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响,五个骑兵被围在中间,不知所措。
远处,又是一骑赶到。
“你们gān什么!”张晓刚厉声的质问,斜眼看了五个骑兵一眼,就知道这些少年太嫩。
村长见是张晓刚,又看见了他吊着的胳膊,和满身的血,急忙赔着笑脸道:“误会,误会,我们不知道他们真的是官兵。”其余村民也是谄媚的笑着,衙役很高贵的,惹不起。
张晓刚点头,道:“所有人出来,封锁周围所有路口,桥梁,河流,山川,道路,不许任何人进出!你,带人去南边的路口,见了贼人靠近,立刻杀了他们!你,带人去东边的树林,把路挡住!你……”一个个命令厉声发布了下去。
村子里的人畏惧的看着张晓刚,却不动身。
“怎么?不听话?你们知道违抗县尉小娘亲的号令,是什么下场?”张晓刚厉声道。
整个村子的人脸色立刻白了,好多人惊恐的看着张晓刚,同时想到了胡雪亭的手段。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胡雪亭上任以来,有过多少莫名其妙的事情?洛阳话,随地大小便……哪一件不是敢不听的,立马就罚银子?丹阳几百年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凶狠的县令,不,是县尉小娘亲。
“会罚多少银子?”有人惊恐的用本村的土话问道。
“一百文?”有人颤抖着问,胡县尉罚款一向很重,说不定会罚一百文的。
“一百文?不会这么多吧?”有人急忙摇头,随地大小便才3文钱啊,不肯杀贼,应该也是罚3文钱。
“要是3文钱,我就不去。”有人想清楚了,3文钱虽然肉疼,但是怎么也比被贼人杀了要好。
好些人打定了主意,等会就逃进了围墙后面,就不信那些贼人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就是,没有五百亩地,老子就是不去!”金顺大声的叫,看看周围的村民,人人的脸上写着不愿意,“衙役老爷,我们杀贼,有没有五百亩地?”
全村的人盯着张晓刚,几个少年兵也紧张的看着张晓刚,就是这个问题,把他们难住了。
张晓刚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全村的人怒骂,怎么能没有?金顺愤怒的指着张晓刚:“说好了五百亩地的,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这不是欺负百姓吗?”他转过头,看向其余村民,大声的道:“你们说,是不是?”
“噗!”一把钢刀从他的背后捅入,刀剑从他的肚子前面露了出来。
张晓刚狞笑着:“还有谁敢违抗县尉的命令?”全村人惊呼着,有人转身就逃。
张晓刚回头看几个骑兵,几个骑兵同样惊恐的看着他,怎么能为了几句话,就杀了百姓?
“看什么!还不追上去杀了他!”张晓刚冲着几个骑兵大声的怒吼,几个骑兵如梦初醒,纵马追上那几个逃跑的人,一一斩杀。
“哪间屋子,是他的?”张晓刚手里的单刀指着村长的鼻子。村长急忙指着边上的屋子。张晓刚随手夺过一个村民手里的火把,扔进了那屋子之中,熊熊的火光顷刻就吞没了一切。
“还有那几个,”张晓刚指着逃跑被杀的几个村民尸体,“把他们的屋子也烧了!”
火光中,张晓刚厉声道:“丹阳县上下一体杀贼,谁敢不从,杀无赦!”
金衙庄的村长用最忠心最灿烂的笑容,大声的叫:“丹阳县上下一体杀贼,谁敢不从,杀无赦!”数百村民大声的叫着,同样一脸的忠诚和欢笑。几个被张晓刚点名做事的人不用催,立刻带了人快步的走向各处,封锁道路。
“来路不明的,先绑起来!”张晓刚大声的下令,若是真的有人逃难,或者正巧赶夜路什么的,绑起来再说,总能查的清楚,“敢拒捕的,直接杀了!”“若是有人敢敷衍懈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放纵了贼人,一律杀无赦!”
四周的村民大声的答应着,怎么会敷衍呢,现在心里正热乎着,一定为丹阳县出力。
“你们记住,军法就是军法,休要管他们愿不愿意!不从者,有一人杀一人,有一村屠一村!”张晓刚指着几个骑兵的鼻子怒斥,这些少年兵就是愚蠢,一点办事能力都没有,他必须接着去其他几个村子看看,不知道那些地方都怎么样了。村长和几个村子的地主富农耆老什么的站在一边,陪着笑,用力的点头附和张晓刚。
“可是……”几个骑兵还有些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要是不顾百姓死活,怎么得到百姓的拥戴?
张晓刚看着这些才十五六的少年兵,那些满脑子我是世界中心的中二少年可恶,这些学儒教学傻的人,虽然听话,让人放心,但有时候也让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