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身上带着药香,急急的离开了家,赶向村子。“唉,想不到这么简单地任务,竟然要折腾死人啊。”
……
时间飞快,再过一两日,就是丹阳县贯彻推广洛阳话的第一次期限了。
“都进行的怎么样了?”胡雪亭问道。
一些衙役笑容满面:“有县令的英明指导,事半功倍,已经完成了指标,还超了一些。”一些衙役心有余悸,陪着笑:“总算没有辜负县令的托付。”
“这是全部完成了?”胡雪亭笑,果然有压力才有动力啊,瞧,推广洛阳话不是很容易嘛。
一群衙役都点头,天天守在村子里,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搞定了这次的指标。
“很好,本官会亲自验收。”胡雪亭笑道。
“老张,老张!”半夜,有人敲张晓刚家的门,几个仆役点上了灯火,拿着棍棒,小心的问道:“谁啊?”
“我是老郑!快点开门,找老张有事。”是郑地主。
张晓刚家的仆役这才开了门,郑地主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扯住张晓刚。“老张,你一定要帮我这一回!”
张晓刚愕然,看郑地主一脸的焦虑,甚至带着惶恐,他立刻张开了联想:“难道又有佃户告状了?”想想也不至于。转念脸色大变:“难道你闹出了人命?”qiáng抢民女,一脚踢死不肯放手的老爹的画面,从张晓刚的心中一掠而过,他颤抖了:“被县令知道,死路一条!”
郑地主用力摇头,不是这种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张晓刚疑窦顿生,呵退了左右。
“我没有完成指标!”郑地主惨然道,张晓刚大惊失色:“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刚好完成指标吗?”
郑地主都要哭了:“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啊!”原本算上自家宅子里会洛阳话的人,再突击培训了几个村长,郑地主刚好完成指标,可该死的,其中一个村长因为亲戚家出了事,急急忙忙的去了几百里地外的邻县了。
“这种话连我都不信!”张晓刚怜悯的看着郑地主,验收的时候jiāo不出人,以为被戏耍的胡县令一定发飙,说不定找齐全县上万人,围观打老郑的光屁股。
郑地主脸色惨白,要是真发生这种事,哪里还有脸见人?他死死的扯住张晓刚的手:“可能找县令说说情,宽延几日?”是真的意外离开,只要那村长办好了事情回来,立马就能过关的。
张晓刚摇头,胡雪亭上任后第二个政令,就有人跳出来完不成任务,肯定被当做典型杀jī骇猴的。
这种可能性,郑地主早有预料,咬牙说出了最终目的:“我听说,你这里有一个富裕的指标……”
张晓刚一怔,上上下下的看郑地主,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郑地主连夜找上门了。
“这倒不是不可以。”张晓刚凝神思索,胡雪亭又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村子的,只要检查的时候人数够,而且站在郑地主这一边,自然可以混过去。郑地主用力点头,就是这么容易。
“好,就帮你这一回。”张晓刚道。
……
县衙。
“……就是这么一回事。”张晓刚老老实实的向胡雪亭汇报了郑地主的事,不敢有一丝的欺瞒。
“真是个倒霉蛋啊。”胡雪亭叹息,挥手,“本官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张晓刚悄悄擦汗,松了口气,根据他对胡雪亭的了解,欺瞒是万万做不得的,很有可能被砍死,老实说出来,反倒容易沟通。
天知地知,只要张晓刚和郑地主都不吭声,就没人知道,何必冒险jiāo代?看看大街上的人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总有人怀着恶意,想要通过打击别人,揭别人的短,踩着别人的尸骨,向上级邀功请赏的。
张晓刚丝毫没有拿自己的人头冒险作弊的意思。
县衙大堂中,胡雪亭一一检查,虽然这些突击培训出来的会洛阳话的百姓,个个只会带着诡异的地方口音的洛阳话,只能够勉qiáng做最简单的沟通jiāo流,复杂一点的话就有些jī同鸭讲,但胡雪亭也没想过一个月就能搞定全面的洛阳话教育,有此成果,已经达到了心中的底线。
“很好,你们都做的很不错。”胡雪亭赞许的点头。
县衙中,好几个衙役流下了激动地泪水,终于熬过去了!
“下个月,指标翻十倍,你们要再接再厉,再创佳绩!”胡雪亭道,一群衙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这推广洛阳话,要一直进行下去?”张晓刚小心翼翼的问道,一群衙役眼巴巴的看着胡雪亭,等待她的回答。
“当然,本官的目标,是在一年内,全县完成洛阳话推广,做到人人都会洛阳话,消灭当地土话!”胡雪亭连宣传口号都想好了,“江南小洛阳---丹阳,全县都说洛阳话!”,保证特别吸引别人的注意,洛阳的富豪肯定会愿意跑到语言相通的丹阳投资开工厂盖别墅什么的,胡雪亭到时候只要卖地,就能把丹阳的经济提高三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