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公车上书!”那山东举子大声的叫着。
平静的洛阳街道上忽然有了喧闹,数百个中原各道的举人举着横幅和标语,手挽着手,大声的叫着:“科举不公平,还我公平!”
“大越各道人人平等,反对歧视中原人士!”
“地域歧视是低等心态,反对任何地狱歧视!”
“严查会试泄题!”
几百个举人加上几百个的N倍的仆役已经挤满了一条街,有人唯恐声势不够大,想着人多就是道理,人多就是大事件,就必须安抚,又花钱找了几百个人充数,上千人在街上浩浩dàngdàng的示(威)游(行),挤得洛阳的超级大道天街都水泄不通。
看热闹的洛阳百姓当中好些人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们,不住地擦泪。示(威)游(行)的举人们更加得意了,虽然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鲜花和丝巾,但是这泪水更加的代表民众的支持度。
“我等为民请愿,扫dàng我朝jian臣,可谓是深得民心啊。”那山东举子傲然道,这回哪怕皇帝不震惊,他也足够名动天下了。一群举人矜持的笑,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松懈,必须用最完美的义愤填胸的神情表达忠君爱国之心。
一群泪流满面的洛阳百姓中,有人哭得稀里哗啦,附近的人急忙扶住她劝着:“虽然这些举人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真相未明,你还是不要太投入了。”
“P个投入!”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惊讶了,“我又没有参加科举,更不是举人,有毛个好投入的?”
附近的人惊愕的看她,那你丫的哭个毛啊?
“自从那个谁离开洛阳,这是有多少年没有看到有人在洛阳闹事了?真是美好的回忆啊。”那人感慨万千,上次洛阳这么热闹,还是胡李大战的时候吧。
“唉,这些人太没手腕了,敲锣打鼓,编故事,投飞镖都不会,一点都不好看。”又是一个老洛阳嫌弃着,这些举人只会举个旗帜喊口号,一点其他有趣的玩意都没有,必须差评。
……
举子闹事的消息飞快的传到了皇宫中,胡雪亭头疼极了,这次会试真是倒霉透了,处处都遇到麻烦。
“可有办法?”胡雪亭瞅一群官员,一群官员坚定地看脚尖,有个P办法,示(威)游(行)而已,没砸没抢,怎么处理?当年胡雪亭自己不就是闹事的祖宗吗?难道过河抽板,坚决不允许示(威)游(行)了?
胡雪亭瞅书童,你是礼部侍郎,站出来溜溜。
书童毫不犹豫的转头看李密:“这示(威)游(行)当然是治安问题,你是刑部侍郎,你不管,谁管?”李密淡定无比,早有准备:“按照大越惯例,敢与朝廷对抗的,尽数抓了去苦役。”管它什么法律什么理由,抓了就是。
一群大臣都摇头,倒不是举人抓不得,而是这些举人怎么看都是一群虽然有企图,但依然是不明真相的群众,随便就因此抓了他们还苦役了,很有自废武功的趋势。
李密淡定摊手:“那就不是治安事件,而是政治事件,要不,找其他部门看看?”其他各部门坚决沉默,科举的风口làng尖处理举子,处理得好没有功劳,处理的不好就是黑锅,再蠢也不带坑自己的。
一群官员看右相和吏部尚书,大越朝这两人官最大,你们不管谁管?
虞世基和裴蕴拼命的缩小身体,恨不得躲到角落去,作为出名的jian臣,还有一大堆门人子弟中榜,他们两个要是出面处理举子闹事事件,那绝对是作死中的作死,被扔jī蛋那是预料中事,能够全手全脚的回家那是祖上保佑。
胡雪亭瞅瞅一群大臣个个装死狗,长声悲叹:“朕非亡国之君,尔等却皆亡国之臣。”一群大臣斜眼看她,当皇帝当到毫无顾忌的随便乱说话的,千古以来也就是胡雪亭一个了,其余皇帝胆子再大脑子再傻,也绝对没机会乱说话,敢张口就来的早就被皇帝老子太后老娘皇后老婆给打死了。
“那就只有朕亲自看看他们想怎么样了。”胡雪亭意兴阑珊。
退朝之后,余阿福扯住了虞世基:“虞公向来先陛下之忧而忧,今日为何沉默无声?”
虞世基看看左右,佘戊戌,三狗子,燕弥柒,余阿九等人都在,急忙扯了几人到了角落,这才道:“因为事情闹大发了,除了陛下,谁都搞不定!”
余阿福等人反而愣住了,闹大发?不就是一群举人考砸了之后不要脸吗?
“唉,你们要记住,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看事情本身,你们要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情。”虞世基长叹。
……
一群举人一口气闹腾了几天,走街串巷,口号标语,闹得全城皆知,甚至晚上都没有消停,灯笼火把照亮了整个洛阳。但朝廷好像有些无视,都没人出来责问几句,一群举人有些慌了,打也好,骂也好,最怕就是无视了,难道要把这更像是逛街的示(威)游(行)行为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