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会不会是突厥人的诡计?”手下们犹豫不定,一群突厥人大吼自己是骁骑卫,实在是太诡异了。
“看!”有手下惊讶的指着,那支诡异的突厥人队伍中,一杆骁骑卫的军旗被挑了起来,迎风招展,一个斗大的“杨”字跳了出来。
“杨?难道是杨轩感?”那随军络腮胡将领有些困惑,但是,现在几乎没有选择。
“靠!他们竟然还在冲锋!”伪突厥人真随军们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老子喊了半天的自己人,你丫的竟然冲锋了冲锋了冲锋了!这是要玩命,还是杀人灭口啊?
“老大,怎么办?”手下们急忙问道。
“马蛋!遇到一群神经病!”胡雪亭怒骂,“逃啊!留在这里等死啊!”
杨轩感也没有办法,唯有跟着胡雪亭向斜刺里策马,总不能傻乎乎的站在对方队伍的前面,张开双臂:“我是杨轩感!”
保证人头落地。
为毛?
战马一旦冲锋,就不是可以简单地勒马的问题了,谁敢qiáng行勒马,参看那些狗血的闹事疯马狂奔的镜头,肯定是人仰马翻,然后,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
转向,避开对方?这倒是可以,但是,近战骑兵巨大的攻击力,是靠战马的高速奔跑之下带来的冲击力,要是忽然转向,那意味着把薄弱的侧翼bào露给对手,要是胡雪亭等人不是随军,而是敌人,立马就能轻易的杀光因为转向而失去了对冲的速度和力量的所有随军。那随军将领只要脑子没病,就不会带人中途转向,自寻死路。
胡雪亭等人策马避开,那群随军立刻转向,紧紧的咬在后面。
“该死的,那个带队的是谁?几百人就敢向本座冲锋,信不信本座把他打出屎来?”胡雪亭破口大骂,那个随军将领脑子有病是吧,这个时候,不该是慢慢的停住,保持距离,再互相喊口令辨认吗?
骁骑卫将士们同样憋屈,纵横草原,连突厥牙帐都两进两出了,竟然被几百自己人追在屁股后面打,还不能还手。
“你丫的是那部分的,信不信老子让你去守水塘!”被一群自己人追杀,杨轩感也怒了,什么开国二代的风度全没了。
杨二代都开骂了,其余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各种污言秽语立马出口,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追赶的随军听着熟悉的洛阳脏话,终于有些信了,缓缓的停下。
“那个谁谁谁,你去看看,是哪部分的,叫他来见我!”杨轩感重新整理仪容仪表,再次风度翩翩。
“这里已经是大随境内了吗?”胡雪亭从头到尾就没搞清楚自己在地图的哪个位置,这该死的地图,连个比例尺都没有,谁知道这是哪里。
一群将领掏出地图,七看八看,同样不明所以。
一个将领气哼哼的单独向那支随军跑去,隔得远了,胡雪亭等人听不见他说什么,只看见他恼怒的手舞足蹈,然后,就是那只随军的欢呼声。
这是终于搞明白了?众人心里都是一松。
两支队伍终于汇合,那支骁骑卫的络腮胡将领拨马赶到杨轩感面前,端详了半天,犹豫着。
“喂,他不认识你啊。”胡雪亭看明白了,杨轩感是大人物,普通骁骑卫将领怎么可能认识。“有没有身份牌啊,杨家的令牌啊什么的,拿出来给他看看。”
杨轩感微笑,马蛋,没有!
你丫以为唱大戏啊,带兵打仗,谁忒么的带没用的令牌啊,放在怀里不嫌重的慌,也嫌咯着慌,哪个手下不认识他,要牌子gān嘛?
胡雪亭鄙夷,一点二代风度都没有,别的二代起码有把玉扇摇啊摇的,还会有人认识扇子什么的。
杨轩感傲然看蓝天白云,这种神经病,没有必要理她。
“啊!我认识你!”那骁骑卫络腮胡将领忽然惊喜的指着胡雪亭,“你是天下第一味的胡老板。”虽然脸色有点绿,但是,还能认出个模样来。
胡雪亭大笑:“正是胡某,哇哈哈哈!”使劲拿眼角看杨轩感,杨轩感面如锅底,堂堂文武双全的司徒府二代,竟然不如一个开酒楼的有知名度。
“如此说来,真的是杨将军了!”那骁骑卫络腮胡将领终于确定,遇到了杨轩感。
“正是本将。”杨轩感说得一点自豪感都没有,很有一种买了猪肉,搭段小葱的感觉。
“杨将军,可找到你了!”那骁骑卫络腮胡将领热泪盈眶,喜不自胜。
整个骁骑卫起码有一半人打赢了胜仗,却没能回转京城,在突厥境内的茫茫草原上四处搜索,恨不得把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就是为了找杨轩感。
“老天爷保佑,可找到你了。”那骁骑卫络腮胡将领大笑,再找不到杨轩感,只怕会有无数流言蜚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