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禅院扇盖棺定论一般说道,“无论是当年那个男人,还是真希,又或者是你,都一文不值。”
午后的阳光被障子窗户整整齐齐地切割,映在地板上。
贴着窗框的枝桠抖落微卷的huáng叶,沙沙的风声里混着啁啾鸣转的鸟鸣。
“我明白了,你是个废物。”弥生月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夜蛾正道:“……”
禅院直毘人:“……”
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啊?!
“你被人打过。”弥生月说,“只有被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并且不承认自己的失败的人,才会如此的不堪。”
陈年的老伤口被人狠狠地揭开,语言宛若一柄锋利的刀,狠狠地划在心口上。
禅院扇的表情一瞬间扭曲到了极点,搭在腰间刀柄的手上青筋bào跳,“你需要一点教训。”
“你需要一顿毒打。”弥生月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夜蛾正道沉痛地捂住了脸,打心里明白,就算他去调节也没有用了,双方都踩到了对方的雷点,不打架是不行的了。
旁边的禅院直毘人倒是没有多少要阻止弟弟的意思,还在吨吨吨地给自己灌酒。
他的弟弟,一向自视甚高,这一点,禅院直哉倒是挺像自己的叔父的。
当五条悟迈着大长腿哼着小曲,沿着走廊,路过一扇又一闪的障子门,鞋底踩出一连串噔噔噔的响声。
视野之中已经出现了接待室的大门,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老婆,对面的糟老头子们无视就好,白色的大猫咪心情愉悦起来。
然而下一刻,接待室里,一个不明物体破门而出,咒术高专的建筑物以传统的木造房屋为主,房梁、墙壁大多数都是木头搭建的,这样的建筑物面对善于拆迁造作的咒术师来说,就是个悲剧。
木质的大门发出响亮的悲鸣,门框断裂,木屑混着尘嚣涌出,呛得人嗓子发痒。
不明物体直接砸进了门对面的墙壁里,蜘蛛丝一样的裂痕顺着凹陷处蔓延,宛若肆意生长的的藤蔓,一路缠上了房梁。
嘎吱一声,房梁发出了摇摇欲坠一样的呜咽声。
有人从满目的尘嚣里走出来,红色的头发像是在打翻晕染开来的红墨水。
“你很弱啊。”他的妻子居高临下看着砸进墙壁里的老头子,嘴唇微动。
五条悟心头一震,捂着胸口,他被他老婆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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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直毘人:完全忘记了儿子,嗝,吨吨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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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猫猫:真希真希,你爸被人打啦!我老婆打的!
真希: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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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望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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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高,很遥远。
黑色的公路弯弯绕绕地滑过山间,老式的电线杆矗立在路面两侧,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拉上细长的电线,宛若铅笔gān脆利落的划线。
盘踞在柏油马路的暑气褪去之后,路面不免显得冷清,偶尔有一辆货车轰鸣着引擎从眼前掠过,留下一阵呛人的尾气。
伏黑惠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秋天,他在这里定居下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童年的记忆早就在漫长得记忆里被消磨得差不多了,留存的那一部分告诉他,在这里定居下来之前,他一直被某个男人带着,居无定所地辗转在各种各样的女人之间,直到某一天,男人破天荒地结了婚,对方跟男人一样,独身一人,却有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他的姐姐,伏黑津美纪。
可能是男人天生就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或者说安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过奢侈,两个单亲家庭结合之后,他依旧很少出现在伏黑惠的视线里,我行我素,孤独地把伏黑惠丢给养母,养母则转手把伏黑惠丢给自己的女儿,直到某一天,彻底消失,养母受不了要只身负担两个孩子的责任,无声无息地将她的孩子和伏黑惠丢在老房子里,悄无声息地离去。
父亲和养母人间蒸发过后的第二年,一个非常可疑男子高中生找了上来,个子高,脸上的墨镜很奇怪,穿的也很奇怪,怎么看都是非常可以的家伙,怎么看都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他的父亲是禅院离家出走的族人。
他被自己的父亲卖给了禅院家。
他被自己的爸爸卖掉了,把他卖掉之后的爸爸人间蒸发了。
奇奇怪怪的DK帮他解决好了所有的事情,不用担心禅院家会来纠缠,不用担心接下来的日子会因为缺乏经济来源无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