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算命的话来看,何川像是专门克他的。江琛听得头疼,“所以?”
算命的哈哈笑了两声,“别急啊!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yīn阳五行都会根据时、地、人改变的。”
“她中官杀混杂,正官代表老公,偏官代表情人,她八字里都有,有的算命的就会说这种女人不能娶,但也不能单凭十神来决定婚姻,像说女命克官杀,克的官杀是忌神还是用神,这也需要去定夺。”
江琛若有所思,“那他要是个男的呢?”
算命的人笑了,“男的?”
“男的能娶吗?”江琛补了一句,“我没开玩笑。”
“小伙子,你也不是来看八字合不合的吧?既然都选了他,还会信这些?不管八字合不合,你也不会换人吧?”
“过年想讨个吉利,不行吗?”江琛原以为这人就是个骗子,说说好话把人哄开心了就讨钱的那种,没想到讲那么多玄乎的话。
“哈哈哈哈好!你俩天作之合,我说的。”
“我以为你就是骗子,对于你前面的话我都半信半疑,”江琛微微一笑:“但我完全相信你最后一句。”
“额…”算命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这东西也不一定就百分百准,我也是来练习的…”
“还是谢了,”江琛笑说:“不管八字合不合,我命里就该有他。”
人在小时候总爱查看和喜欢的人星座配不配,星座配,那就是准的,不配,那就说不能迷信。
长大了又爱看八字合不合,合那就结婚,但不合,说不定就分开了。
八字像决定了人的命运,关乎终生大事,不能像年少时找理由继续喜欢。
江琛转身踏上石阶,停在途中的空地上,看着正中央的大香炉上面插满了形形色色的香,两米多长的石雕平口炉也装不下香客手中的三六根香。
他也去买了几根香,将香伸进另一旁的火炉引燃,再像其他人一样,把香插在那香炉里,看着青烟直冒,觉得信仰这个东西妙不可言。
就在十几分钟前,受唯物主义洗礼的他还觉得八字就是无稽之谈,此时就恨不得两人八字合得不能再合。
碰到真心喜欢的人,就是不停地打破常有惯例。
江琛看到许多人不走正门,偏偏去跨侧门的门槛,问旁边的老人有什么讲究。
老人居然生气地反问:“你有莫得诚心啊?都来这儿烧香拜佛了,还不晓得?”
江琛稍微一愣,没想到老人语气那么冲,也没恼怒,“爷爷,我要是没有诚心,就不会来问你了。”
“哦,也是。我们一般走旁边两道门,男的先跨左脚,女的跨右脚,不能踩门槛,进去不能跨蒲团。”老人解释说。
“嗯,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江琛照做进去,抬头看到一尊高大的金佛,跟着众人排队跪拜。
他跪在蒲团上,磕头虔诚地许下了第一个愿:
“菩萨,我求‘苦’这个字和我的何川,永远不沾边。”
作者有话要说:
咱就是说,下章emo…
第八十一章
“我嘞乖乖!三月底还下雪啊?”
贺洲读着手机上的消息,“本次降雪是南京近十年最晚降雪。”
老天爷特意眷顾,非要多赐他们一场雪,但两人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从去年十一月后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贺洲关了手机继续窝chuáng上看书,陈超从阳台跑回来坐在桌前等LOL匹配,季景年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
“么的!我是那种人吗?我要那样不作死嘛?”
“不是的啊!宝贝儿,那是梦啊!”
“你不能因为梦到我出轨了,我现实就出轨了啊!”
“屁!不是预兆!梦是反的!”
“你不能迷信啊!”
“我没有凶你~乖~”
“等放假我去见你啊!”
“爱你,mua~”
季景年煲的电话粥像倒了十斤白砂糖一样,腻得让人发慌,陈超还在匹配队友,转过来对着人说:“哎哟喂!你可真肉麻!”
“我他妈不跟我对象肉麻,跟你肉麻啊?”季景年挂了电话,一改温柔的语调,对陈超bào躁地说。
“我咧妈呀!你们看看,这人还急眼了!咱江琛就不和他对象腻歪。”
江琛正在给何川发消息,敲键盘的手一顿,淡淡地说:“我一般打字。”哪怕他已经换了新手机,还是在用这个旧的给何川发消息。
“你看看人家,低调恋爱,只戴条手链。”陈超又抱怨,“我每次等这匹配都可以先去几盘斗地主了。”
季景年没跟另外两个室友说江琛的对象是男的,还来问江琛平常怎么不跟对象出去玩。
江琛只能找借口说人忙。
正如沈冲说的一样,时间会过滤不必要的感情,沉淀必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