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滢见他终于承认了,眼睛里露出震惊,还有一丝伤痛闪瞬而逝,她凄然一笑:“民女除了这身子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侯爷惦记的,侯爷想要,民女给就是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都脱掉,直到最后一件兜衣,她忽然丧失了勇气一般,纤细的手指拧着红绳,始终都没动。身子却不停的发抖。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子深处是岩浆般的滚烫,他忽然伸出手,揽住她单手可握的细细腰肢,冰冷的提出自己的条件:“一次怎么够,本侯要一年,你若答应,林慎之便会无事,否则,你只能看到他的尸身。”
她的大眼睛里浮着水雾,轻怔之后,便点点头:“一年便一年,侯爷说话算话就是了。”
说完,她又嘲讽道:“侯爷手段如此卑劣,就算您得到了民女的身子又如何?民女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他愤怒的将她打横抱起,往chuáng榻上走去。
帐内,他疯狂低吼道:“能得到你,卑鄙又如何,本侯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自己识人不清罢了。”
江屿寒梦醒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在昏暗的房间内平复了下心跳,察觉到浑身湿透,便起身去沐浴,他整个身子没入冷水中,那冰冷的水让他清醒,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为何会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林慎之。
他想她为了林慎之来求他,是不是已经爱上林慎之了?
他闭上冰冷的凤眼,企图让自己燥乱不安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
等沐浴完天空已经全亮了,他换了身官服去上朝。
离安昭使臣来京只有半个月了,朝会上,乾泰帝同大臣们商议安昭国使臣招待事宜,此番安昭国前来是想与大徴建立邦jiāo,会面十分重要,乾泰帝安排鸿胪寺卿负责接待外宾,由光禄寺负责准备宴会用的食物,再由江屿寒带着大臣们去迎接此番带使臣团来京的四王爷。
下朝之后,江屿寒被乾泰帝叫去了摇光殿下棋,江屿寒连输了两局,乾泰帝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第三局之时,眼看江屿寒要输了,乾泰帝捏着棋子没有放下,他笑道:“承祧,你是故意输给朕的?”
这么多年以来,两人的棋艺不相上下,输赢也不相上下,像这种连输三局的事情从未出现过。
江屿寒这才收敛神思,他指尖顿住,“是皇上的棋艺进步了。”
这可不是江屿寒,乾泰帝闻言一笑,将棋子一丢:“承祧,你有心事?”
江屿寒见被乾泰帝看穿了,也不再掩饰,只是无奈一笑。
乾泰帝见他没心思下棋,便将手里的棋子入棋盒里,他道:“若是朕没猜错,是为了上次那女子?”
江屿寒没有隐瞒,点头道:“皇上真是洞若观火。”
乾泰帝笑了,“怎么?江侯身份贵重,还打动不了她?”
江屿寒叹了一声:“她不是寻常女子,财富名利地位她都不屑,到现在为止,臣亦不懂她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乾泰帝毕竟比他大几岁,经验也更丰富,他道:“既然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或许她想要的只要你的真心。”
江屿寒的凤眼里罕见多了一丝迷茫之色:“臣对她何曾不是一片真心,只是臣的真心或许她不喜欢吧。”
乾泰帝见他颇为此事费神,在皇帝眼里,江山社稷远远比儿女私情更为重要,他道:“你既然如此喜欢她,不如朕给你赐婚好了,圣旨下了之后,她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江屿寒摇头拒绝:“若是bī迫她,反倒会伤害她,这样的感情也不会长久,臣想要的是一辈子。”
乾泰帝见他陷进去了,暗暗失笑,倒是对那女子生出了几分好奇,也不知是何人物,让江屿寒如此抓心挠肝,乾泰帝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有点耐心,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只要你缠的久,还不怕她不动心么?当年随着朕一起打天下的信心都去哪里了?”
江屿寒笑而不语,行军打仗难不倒他,唯独感情之事,却让他不知从何下手。
难怪从前听到旁人说,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如今总算是体会到了。
乾泰帝对感情之事,也并不是行家,他是皇帝,身边的女子都是主动求他宠爱,他从未为女子费过心,他转开话题道:“别说这事了,给你看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说完,便让人张怀圭去拿东西过来,不多时张还圭便将几本奏章拿过来了,给江屿寒递过去。
第40章二公子被贼人给掳了去,……
江屿寒接过些奏折,翻开一看,眉头微拧,等看完,他抬眸道:“皇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不要相信这些子虚乌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