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师侄恃宠而骄骄横跋扈,好师叔一往情深痴心不改。
太可恶了!
什么坏女人!
陶恃酒当场对远在南方矿脉的温云软进行了一个指指点点的动作:
“姐,你听我说,咱们做人,一定要向前看!”
李一格:……?
她“呃”了半晌,还是没能跟上陶恃酒的思路:“啊……我只是有个朋友在那里。”
“很重要的朋友?”
“很重要的朋友。”
二十万。
能不重要吗?
陶恃酒牙根都要咬碎了。
可恶!
为什么在回答温云软是否重要的时候,态度这么斩钉截铁!
哎……
自古痴情人,总被无情负……
“还有。”
李一格伸出食指,打断了陶恃酒天马行空的伤chūn悲秋:
“不要叫姐了,听起来怪像销售或者房产中介的。”
陶恃酒挠挠笔根,问:“那该叫什么?”
苦主吗?
“还是叫一格呗。”
“那哪儿行!”陶恃酒脑袋一甩,“姐你不知道,温云软的事儿曝出来之后,东西二剑阁特意遣人过来,问你和九霄宗什么时候一拍两散。”
李一格:?
“据说无名阁那次,引动万剑齐鸣的人根本不是温云软。后来还有好事者特意赶在你师侄出发之前,带她去无名阁逛了一趟,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李一格眉心一跳,隐约生出点不大妙的预感。
“嚯,那些争鸣的剑都安静如jī,老实得连神光都没外泄半点,把看门的那个眼拙老头儿都给惊着了!除了她带走的‘枕山栖谷’,其它法器面对她,那是一点儿反应也无!”
陶恃酒兴致勃勃,说得嘴皮子翻飞:
“好嘛,从那以后,咱门派的弟子就都猜你是不是天生剑体之类的。但无论你有没有这种隐藏天赋,姐你以后肯定都是有大出息的人!”
李一格眼前一黑。
谢谢你,二剑阁。
你真是太聪明了。
她感觉自己迫切需要吸氧。
“还有呢!”
李一格举起手,止住了陶恃酒的话头。
不能再有了呜呜。
她还年轻,她这具身体只有四十岁,顶不住这接踵而来的负面新闻。
“哎呀,不是坏事!”
李一格心情更加悲伤。
什么不是坏事!
你以为不是坏事就不是坏事了吗?
不是坏事的事才是真正的完蛋他爸妈给完蛋开门——完蛋到家了。
“姐你别这个表情嘛,”陶恃酒随着大地颤动的节奏颠了两下,唤出小笨鸟,扶着鸟翅膀站稳,一脸神神秘秘,“所有人都说裴济楚不喜欢你。”
哦。
那确实不是坏事。
李一格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她深呼吸三次,掐人中的手也放了下来:“好铁铁快展开讲讲,让我听了高兴高兴。”
“就是,昴峰大师兄不是很有威望的嘛。”
李一格点头:对,所以他不喜欢自己才是特大好消息!
“但是他在照顾你的过程中,竟然完全没有负起大师兄的责任,连最基础的法术都没有教过你。”
李一格:?“等等,这个进展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她试图替大师兄辩解:
“是这样的,我从小就不聪明,不但笨,还相当的贪玩。那不是大师兄不愿意教我,实在是我不肯学也学不会啊。”
陶恃酒又丢过来一个痛心的眼神:
“姐,你怎么总是遇人不淑!”
他摇摇头:“不过好在你离开的这两百年里,裴济楚已然意识到了你对他的重要性。人现在天天搁你洞府住着,给你种地种花布置房间,一日三餐和瓜果零食都准点备着,就等你回来吃上一口热乎的呢!”
李一格:???
“不是,什么情况?”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只疑惑的huáng色鸭子表情包,嘴巴扁扁,问号大大: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不是都说大师兄不喜欢我吗?”
“对啊,”陶恃酒理直气壮答,“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儿了。现在宗门内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你狠nüè大师兄的,另一派是认为大师兄幡然醒悟后可以抱得美人归的。”
他嘚瑟地“哼哼”两声,抱臂道:
“怎么样,不是什么坏消息吧?虽然也谈不上好事儿,但比起看你被人渣玩得团团转,我还是更喜欢看人渣被你玩得团团转!”
李一格恨不得当场蹦起来打他脑壳:什么玩人渣!谁想玩人渣了!
“对了。”
陶恃酒浑然不知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即将降临,神神秘秘地问:
“所以……老祖答应当你的剑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
说了这么多句话,总算有一句问到了李一格的需求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