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吵什么呢?”
“你谁啊?叫你们老观主出来。”来人一脸肥肉,气势汹汹的,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说话从不看人。
相生都被气红了眼,“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我们师傅昨天刚刚故去。”
“小娃娃,你别拿这个忽悠我,你们这观主也忒没胆了,害怕就害怕,用什么死了的借口,我上次来,你那师傅还活蹦乱跳的,叫你们师傅出来见我!”来人一口咬定相生是在说谎,说什么都要见老观主。
柳一弛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相生前面,“我师傅过两天就准备入土,我看你这么想见我师傅,不如过两天一块陪葬得了。”
听到柳一弛说入土和陪葬,相生眉头一皱,斜瞟着眼睛快速地瞟了他一眼。
“你你你——我呸!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子同我说话?”这个肥肥的看起来是个总管的人,气得来回走了几步,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颤动一次。
“想见我师傅,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柳一弛毫不退步。
“观主……”相生微微垂头,拉了柳一弛一把。
“我要见你们观主!”肥总管用手指着柳一弛的鼻子说道。
“就在你眼前啊。”柳一弛用两根手指轻轻揪住了肥总管的手,“我就是观主,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恰好不言这时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白布、白花、纸钱和香烛。
肥总管这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柳一弛,“你真是天一观的观主?”说完,他又用嫌弃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破败了道观,“怪不得你们道观这么破,你们师傅眼光着实不咋样。”
“我还要给师傅搭灵台,你要是想继续说废话,不如出门左拐,去路边随便找个人聊去。”
肥总管被柳一弛堵得是无话可说,他这才拿出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奄兮兮的鹦鹉。他提高音量,说道:“这是我五天前,从你们这领走的蓝羽鹦鹉,这才过了几天,这只蓝羽鹦鹉就成这样子了,这可是我们老爷送给五小姐的生辰礼,你们道观砸了五小姐的生辰礼,该当何罪?”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从我们这领走的鹦鹉?”
道观还接帮人抓鹦鹉的活,看来这道观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什么证据?就凭霄冥殿的任务令!”肥总管拿出一个闪着huáng光的三角状布条,“这上边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们天一观接了我们张家发布的任务!”
“哦?”柳一弛不咸不淡地应和了一声,说道:“蓝羽鹦鹉jiāo给你,这任务就算完成了,我又没亲眼见你把从我们这拿走的鹦鹉jiāo给五小姐,谁知道你回去的路上会不会给鹦鹉掉包啊?”
“你、你瞎说什么!我、我没事掉包鹦鹉gān什么!”肥总管的语气有些结巴。
柳一弛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会看见肥总管慌张的神色,他心里突然就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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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道,通
可是,胖总管却突然硬气了起来。“就一只破鹦鹉,我又不是你们这些穷鬼,掉包?就是个笑话!”
柳一弛瞄了一眼明显心虚的胖总管,没理他,转头问不言,“不言,你确定你抓的是这只蓝羽鹦鹉吗?”
不言摇了摇头,蓝羽鹦鹉还是太过普通了,这种低阶jīng怪,不像一些大妖会有明显的个体区别,即便是他,心底也没底胖总管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那只鹦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言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很普通的一只。”
“普通?”柳一弛摸着下巴,看着胖总管手里那只奄奄一息的蓝羽鹦鹉,为了看得更仔细,他蹲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拿过了胖总管手里的鸟笼,“怎么看,这只鹦鹉都不像普通的样子。”
柳一弛心底冒出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那是灵吗?他心底闪过一种可能性。
“难道,是真的?”
他回想起了父亲写的那封信,道,为何不能是真?
这个问题,此刻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来到这里之后,柳一弛一直感觉到一股急于释放的欲|望,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复苏、松动。
“混沌之先,太无空焉。混沌之始,太和寄焉。”柳一弛慢慢进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之中,他说不出他此刻在哪,更想不起他是谁,只道是:寂然不动,至虚无也;感而遂通,至神明也;视而不见,无形容也;听之不闻,无音声也。
“元气本一,化生万有。通!”
道无形,以气化形。
在上辈子时,柳一弛被父亲柳通之bī着学了许多典籍、道法、符书等等,他一直无法理解父亲口中所说的话——是真的,书里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