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虚惊了一场

  朱厚照双手交叉胸前,做了个防御的架势:“伯安,你不会是好南风吧,先说好,真要是的话为师也能接受,但同门之间不许。”

  王守仁哭笑不得,急忙解释:“是内子心理有问题。”

  噢,朱厚照松了一口气,转头眼又亮了:“难道你妻子好吕风?”

  还有没有为人师表?

  【叮,道德败坏,昏庸度+10】

  咦,很久没试过这么好赚了,朱厚照看着王守仁眼冒金光。

  还好,王守仁的心态很正:“学生估计不是,只是内子很抗拒亲近。”

  “噢,那你还真得好好研究心理学,那上面还是有办法的。”

  听着像安慰,实际上还是扎心。

  王守仁却很受这一套:“学生也认为如此,内子很可能是小时候受了惊吓,需要疏导和开解,此次南回,学生也打算试试。”

  朱厚照又躺平了:“所以心理学还得多研究,现如今世道人心多惘,却只有道释之义聊以排遣,又多为消极之法,儒道更甚,就不让人有杂念,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没杂念,个个人都是圣人的至道之世,千年以内都谈不上。”

  果然是道德败坏,系统都认定的,错不了。

  没了八卦做为谈资,朱厚照很快就困了,今天的行程也紧,他又不是铁打的。

  王守仁恨不得师尊快点睡着好赶进度,当然是憋着不出声。

  只是朱厚照在迷蒙中感觉有双小手在帮自己掖毯子,睡得沉,也没在意。

  等他眯了一觉醒来,天还没亮,只见微光。

  可朱厚照却觉得胸口处有一只小猫咪压在那,定睛一下,顿时七窍皆震。

  有只精灵扒在他胸前,睡得甜甜的,一吐一翕之间吹出一股如兰的气息,那精致的面眸和晶莹的肌肤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感。

  朱厚照也是凡夫俗子,当然抵挡不住,他猛一仰头就亲了上去。

  太滑嫩了,刚出炉的豆花都比不上,还特别地香。

  【叮,混乱伦常,昏庸度+10】

  那只精灵受了骚扰,于甜梦中皱起了眉头,也许梦中有一个恶魔来侵袭了吧。

  朱厚照忍不住又上了手,缓缓地轻轻地帮她将眉头的皱褶抚平,这才吁了一口气,强迫症好了,精灵就该是完美无瑕。

  可这只精灵这时猛地张开了眼。

  这还不打紧,也许是梦中的惊惧带了出来,她张开樱桃小嘴就呼喊了起来,朱厚照连蒙上她的嘴都来不及。

  这一声叫喊有如啼鸣的黄莺,撕破了清晨的宁静,直冲云霄,将整个行营里的人都吵醒了。

  “啊……”

  “啊……”朱厚照也被吓坏了,跟着叫喊起来,仅两息的功夫,大帐的帘子就被冲开,钱安第一个到位。

  然后神机营的各小队队正也进来了,再加上吴杰,以及顶着熊猫眼的王守仁。

  这下热闹了。

  都在外面守着呢,他们也不觉得朱厚照会有什么危险,但这两声叫喊声实在太惊悚了,不由得他们不揪心。

  终于吐完了长长的尾音,小精灵突然噗嗤笑开了花:“哥,你喊什么?”

  朱厚照没好气地翻白眼:“是你先喊的,朕也是被吓着了才叫喊。”

  冲进来的人进退不得,这时候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而且他们都看到了,要遭。

  果然,三美随后也冲了进来,吓得梨花乱颤,看到了这只小精灵,夏雨荷和沈沉鱼齐刷刷地臣瞄向吴落雁:“满姐怎么在这里?”

  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本来就不够分,再带进来一只小精灵,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吴落雁喏喏:“把满姐一个人丢在京里多可怜啊,而且她在我家又认生,所以我就托神机营的人将她带了出来。”

  夏雨荷怒气值max:“那她怎么在这里。”

  似是怯怯:“我见哥就在大帐里睡,怕他着凉了,就给他加了床毯子,可哥睡觉不安稳,老是动来动去,没办法,我就只能看着。”

  王满堂别看人小,却很有一股大将风范,一点都没有被夏雨荷的气势慑住,进退自如。

  至少她将前因后果全都说清楚到了,一边问题都找不着,也许是从吴落雁处学到的兵法,俨然有序。

  夏雨荷也不习惯摆大姐大的谱,刚才是出于义愤,被削去了浪头,夏雨荷就缩了。

  沈沉鱼会算账,没找王满堂的账,而是冲着王守仁去的。

  “王伯安,怎么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靠近皇上,你这个弟子也太粗心了吧?”

  王守仁没坐蜡,而是很自然地向沈沉鱼行礼:“娘娘,公主说怕皇上着凉,吴太医当时也在,学生……”

  没说完,但很明白,他拦得住吗?

  王满堂是朱厚照亲自认的义妹,还是明旨,公主的称谓一点都不错,这也是朱厚照可以收获十点昏庸度的原因。

  朱厚照忽然就发现这是个赚昏庸度的不二法门,只要多收几个义妹,那不是可以混到哗哗响的点数?

  想得美!

  就连帮了大忙的吴落雁都不会让他得逞,她拉着王满堂就溜:“满姐昨晚一点没睡好,还是去臣妾车上吧。”

  吴落雁对战机的把握越来越精到了,见势不妙,还不赶紧跑。

  王满堂还有些依依不舍,却也拗不过吴落雁,力气就不够,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吴落雁走了。

  夏雨荷和沈沉鱼也找不到什么把柄,也一拧身,撤!

  钱安和神机营的队正们身手了得,嗖一声就蹿没了影,只有王守仁和吴杰被晾在了当场。

  还要挨朱厚照的一顿训:“王伯安啊王伯安,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学会跟为师打马虎眼了,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王满堂跟出来的,为什么不早禀告。”

  王守仁还得整理一下语言:“师尊,学生也是到了通州才知道,是……那谁带着公主出京的。”

  好悬没将手下卖出来,朱厚照笑着虚点了他几下:“你呀!”

  也不知是气还是夸。

  吴杰不等朱厚照找借口就撂了:“微臣以为公主能将皇上照顾好,便没有声张,请皇上发落。”

  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还要靠是吴大御医保命呢。

  就是这哥哥妹妹的有点装不下去。

  朱厚照咂巴了一下嘴,犹有余香,这次旅途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