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玄王,”寒松战战兢兢道,“所有宫女都检查过了,里面没有苏院令。”
“那她真的插翅飞了不成?”嬴禛拧眉,“她明明换了宫女衣服的。”
“可是所有宫女属下都检查了,”寒松说道,“的确没一个是啊!”
“那是怎么回事?”嬴禛凝了眉,“这小丫头不会真通神的。”
“可苏院令一直在念念叨叨啊,”寒柏说道,“她不是祈请各路神仙吧?”
“神你个大头鬼!”嬴禛嘴上骂,心里也嘀咕,苏离雨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也许......”寒松灵光一闪,说道,“宫女只是障眼法?”
“关键不管什么法,”嬴禛冷冷道,“那丫头已经出了宫!”
“这可如何是好......”寒松几人垂了头,大气不敢喘。
“关闭玄京城门,不要她再出城!”嬴禛龙颜清郁,神情冷硬。
以他对苏离雨的了解,她一旦出了城,就真的山高皇帝远了。
“启禀玄王,”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墙角发现一个晕倒的轿夫。”
“轿夫?”嬴禛登时明白,苏离雨的金蝉脱壳,这是使了两遍啊!
他不怒反笑:“这小丫头,还真是有计谋,那本王就和她玩玩,看她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十六抬的轿子出了王宫,苏离雨撒丫子就跑。
当务之急是趁嬴禛没反应过来,赶紧出玄京城。
虽然她和嬴禛赌的是出王宫就算嬴,她就不用签署“卖身”协议。
但眼下她觉得还是离他远一些比较好,省的他阴晴不定,翻脸胜过翻书。
她只有出了玄京城,避过风头,才能算真的安全。
但是她没想到嬴禛猜到了她的心思。
半柱香功夫,大街小巷就贴满了画着她头像的告示。
告示说,凡是将她逮到、且不损伤毫发者,王宫重重有赏。
好你个阎罗王,苏离雨心里骂,你也忒阴了吧,你当本姑娘是你的笼中之物吗?“我呸!”
她用拳头蹭蹭鼻子,恨恨啐了一口。
这一啐不打紧,登时引得身边几个看告示的将目光转向她。
大家看看她,再看看告,再看看她。
哎哟妈呀,这不正是她吗?就在眼皮子底下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呜啊啊!”苏离雨一看不好,撒丫子就跑,几个人大呼小叫着追去。
“别跑,别跑,玄王说了不伤你毫发,”身后人叫,“你就行行好,让我拿你换几两银子吧,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
“我呸!”苏离雨边跑边叫,“这么低级的理由你也敢说?你当姑奶奶是佛祖,可以舍身饲虎,割肉饲鹰?”
“玄王八成是要你做贵妃呢,你别想不开!”身后又有人叫。
“你才做他贵妃,你全家都做他贵妃!”苏离雨脚底生风,跑进了胡同。
前脚进来,后脚就傻了,特么的,这是死胡同啊!
掉头往回跑,几个汉子已经一股脑涌进来,将她堵了个结实。
“看你往哪里跑,你就乖乖回王宫去吧。”
“拿你换了赏金,我一家子都会感激你!”
“拉倒吧,见利忘义的狗东西!”苏离雨倚着墙喘气,既然没了去路,只能坐以待毙。
几人靠过来,都觉得抓她犹如囊中取物,这也太容易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容易的事岂能便宜了别人?
自私贪婪原本就是人的本性。
几个人于是相互争斗起来。
“是我先看到的她!”
“是我先追上来的。”
“王宫的赏金是我的,没你们的份!”
“劈哩啪啦,”打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