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禾拧着眉，不解地问道：“你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请太医？弄不好便是闹出人命的事！你是皇子，该珍惜自己的身子。”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十二面露几分难挨的痛苦，却还是不松手。
栖禾看着十二这倔强又古怪的表现，忽地联想起之前的几幕。
小宫女，太医，以及……那副药。
还有十二那复杂冷漠的神情。
“难不成……是那药的问题？”栖禾蹲下身子小声地问道，“那药有毒？”
十二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你知道那药有毒，为什么还要服下？”栖禾继续追问，“难道是有人逼迫你么？”
“不要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否则褚都护也保不了你。”
无论栖禾如何追问，十二都是不肯回答，只是白着一张脸，闭眸养神。
“你便这般想死么？有人害你，你也不知反抗？”
“如何反抗？凭我一个人么？”十二苦笑道，“我已经够倒霉的了，难道还要连累身边的人么？”
“你是怕连累六公主，所以才故意远离她的，是么？”栖禾慢慢地冷静下来，“那个小宫女她不是说你于她有恩么，怎么还恩将仇报，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她也是被迫的，若是不这样做，她的家人怕是难以存活于世了。”
“到底是谁竟有这样大的本事。你去和皇上太后说呀，你是皇室血脉，他们不会不管的。”
“没用的，没人会相信的。若是我执意把这件事声张出去，结果只会更糟。”
烈日的阳光透进来洒在身上，栖禾却感到一股无端的阴冷。
原是有人想害十二皇子，所以他才一夕之间对白昭昭突然转变了态度，变得如此古怪。
那背后的势力竟如此强大，可以在皇宫中只手遮天，竟叫一个皇子忍气吞声，生了绝望。
他是怕自己被下毒之事传了出去，照白昭昭的性子，怕会为了把凶手找出来而把整个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那幕后之人只会更加残忍，对白昭昭下手。
他是怕牵连到自己最亲爱的皇姐啊，那个在深宫之中唯一给予他温暖的人。
*
栖禾没有再执意问出真相，她回了昭华殿。
她知道，十二不可能说的。
小翠看她大半日才回来，不住地唠叨着：“唉呀，公主可念叨大半天了，生怕你惹了什么人被扣下了。”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