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浮现出陆厉城的脸，凤眠晚胸口猛然一滞，露出苦涩的笑容。
“怎么不能呢？”
“他对我做过的事已经三年了，每一件却都牢牢地记在我心底，我每次想起来，就好像是昨天刚刚发生一样，我是真的恨他。”
凤念雨不会怀疑凤眠晚对于陆厉城的恨，可他同样也不会怀疑，她对陆厉城的爱。
尤其是在使用的幻灵之后，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已经不大了。
“你现在说的话，真的很难让人信服，如果你真的失去了你所有的感情，该怎么办？到时候你就等于说已经死了！”
凤念雨清楚自己并没有夸大事实，他只是在把真实的情况阐述出来，可凤眠晚显然并不在意，嘴角嘴角扬起一丝轻嘲。
“所以你是在咒我吗，明明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非要和我说这样的话，你是希望我失去我所有的感情吗？”
凤念雨一愣，全然没料到凤眠晚会这么想自己，气得他立刻笑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说什么呀，当初是谁告诉你不要使用幻灵的，可是你却不听！”
“我只不过是在和你说明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会有多糟糕，我是想咒你吗，如果我想咒你，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话音刚落，他怎么都没想到，凤眠晚会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拥抱在一起。
被她突起来的动作吓到，良久凤念雨只听见她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这一刻，所有责怪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里。
凤念雨清楚自己对凤眠晚的感情，那并不是爱，而是一种近乎于亲情的守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陪伴和帮助早就成了习惯，所以他改不掉了。
哪怕现在整天跟在她身边监督她，这也都是出自于本能，不希望她受伤。
在凤念雨的认知中，凤眠晚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他听得出来，她这次是真的饱含歉意。
虽然嘴上始终不饶人，但心里的变化早就已经有了。
“算了。”
叹了口气，他原本举起的双手终于垂下，“是我败给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被区区幻灵打败的，我会始终坚持自己的对他的恨意，决不会有任何动摇！”
凤眠晚坚定不移的开口承诺，可凤念雨现在根本就不敢相信。
他见过了太多因为幻灵而失去了所有感情的人，哪怕是凤眠晚，他也不觉得她能逃过这一劫。
因为爱一个人的感情，是难以估量的。
……
当两人从屋里面色难看地走出来时，栗梓已经坐在客厅里哭了一通，眼看凤眠晚出来了，立刻跑到她身旁，焦急地拉住她。
“女神你没事吧，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栗梓上下扫视着凤眠晚，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才总算是放心了。
风眠晚原本只觉得她吵闹，可也看得出栗梓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于是对她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们没发生什么激烈的斗争，只是谈了一件事而已，已经结束了，没事了。”
栗梓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凤念雨，结果望着他脸上的阴沉，又吓得连忙缩在凤眠晚身后。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凤念雨伸手挠了挠脑袋，他承认自己刚才的态度的确是差了点，但也不至于把人给吓哭吧。
看栗梓眼睛红红的，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白兔，他也有点于心不忍，犹豫了半天才勉强开口。
“那个……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只是有点太激动了而已。”
“我……我……”
栗梓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凤念雨又开始贱了起来，连忙帮着她说。
“哎呀，我都懂，你肯定已经原谅我了，对不对，真是太……”
“我才不会原谅你呢，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凤念雨的话还没说完，栗梓就跺着脚，把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于是他脸上的笑立刻僵住，还在摆pose的手悬在半空中，此刻收也不是，继续做下去也不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凤眠晚笑得合不拢嘴，越来越觉得让栗梓待在家里的决定太正确了，起码凤念雨再也没有平时那么欠揍了。
“对，就是不应该原谅他！”
一边说，她拉着栗梓来到沙发上坐下，抽出纸巾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
栗梓没想到凤眠晚会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一时间愣住，可不过一会儿，却又猛然抱住了她的腰。
“呜呜呜，女神实在是太善良了，居然还帮我擦眼泪，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跟着你一辈子，要不我们两个结婚吧！”
边城原本正在做饭，听到这话立刻就不乐意了，手里还掂着铲子就慌忙走过来。
“栗梓小姐，晚晚早就已经和我订婚了，她是我的，你抢不走！”
栗梓盯着边城看了一会儿，不行，这是个不同于凤念雨那个狗东西的大帅哥，她下不了重口。
双手捧住凤眠晚的手，栗梓眼中带着激动和坚定，“不如我们一起私奔吧，我们去可以结婚的地方！”
凤眠晚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和栗梓之间相差的年龄，其实也不算很大。
可不知为什么，栗梓脑袋里装的东西和他们完全不同？她总是天马行空，想象不着边际。
“不行，我只喜欢帅哥。”
“巧了，我也喜欢帅哥，那我们两个结了婚，然后一起去泡帅哥吧！”
“……”
栗梓此刻的回答，再一次颠覆了凤眠晚的三观，小姑娘年龄不大，玩得还挺花……
屋中一片其乐融融，夜幕不知不觉降临，一辆低调的迈巴赫却停在了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
车灯熄灭，车门打开，颀长的身姿在灯光映衬下越发挺拔，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眼底一片阴郁。
良久，抬脚走向，按动了门铃。
铃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望去，栗梓是个活泼到坐不住的，马上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来了来了。”
凤眠晚却很在意，都这个时候了，到底会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