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连你见一下哥哥都要生气?”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只是还有点儿不爽。再加上喜欢她这么哄他的样子,因此继续不依不挠,不讲道理,胡绞蛮缠。
杜秋举手作发誓状:“好吧!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我家相公宽广的胸襟。以后,我再也不偷偷摸摸去找哥哥了,我光明正大的去找。”
“你敢!”
“噗哈哈哈……”独孤永夜脸一黑,杜秋顿时忍不住挂他身上,放肆地大笑起来。她畅快地大笑着,拍他胸口,笑不可抑:“天呐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哈哈哈……”
可爱?这不是形容孩子的词吗?
独孤永夜脸更黑了,按住她后脑壳,扭头一口咬了下去。
反正每次她笑话他的时候,他让她闭嘴都没用,只有这样一个方法能够制止她。所以现在都不浪费唇舌的喊什么闭嘴了,还是自己动嘴,饱心饱肺吧!
东宫办宴席,来的大多是她的朋友。身为主人,杜秋当然不能不到场。独孤永夜表示一百个不想去,但却一直跟着杜秋身边,趋步趋止。
外面那么多曾经想抢他媳妇,现下也不见得就死心了的苍蝇,他不去盯着,怎么能放心?
于是……
云少修很洒脱随意,没把自己当外人:“秋娘,准备何时去那边,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多少少也能帮点忙。”
独孤永夜斜着眼睛一脸嫌弃:“苍蝇似的病鸡,能帮什么忙?别到了那边水土不服,一命呜乎了还要带累我们!”
杜秋:“……”
炎焰已经看开,还有是难免伤感与失落:“秋儿,待你们离开后,我也得启程回去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独孤永夜冷哼:“来天祈一趟,好事没做一件,就差点儿把秋儿勒死。”
杜秋:“……”
姜皓易磊落抱拳,爽朗地说道:“太子妃当日高歌一曲,皓易实在惊艳,至今仍觉太子妃的妙音在耳边缭绕。不知我们能否有幸,再听太子妃一曲?”
独孤永夜眉心微敛笼出折痕很是不悦:“孤都不曾听秋儿另唱过曲,你真是好大的面子!”
杜秋:“……”
独孤倾歌脸上渗着千言万语也不能细诉的情愫与温柔不舍:“秋儿,出门在外,你自己要好好……”
独孤永夜压根儿不等他说完开口就是一刀:“喊二嫂!”
杜秋:“……”
妤宁铮看足了前面某人捅刀子的戏码,不太自信地觉得自己跟秋儿关系不一样,应该不会被冷脸吧!不过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秋秋找到东西后,去中洲之前,还会回上京看看吗?”
独孤永夜直接表示不耐烦:“跟你有关系吗?你都要回烬国了。”
杜秋:“……”
妤宁铮:“……”
这是送别宴?这是堵心宴吧!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这宴席吃得几乎人人心塞,只有独孤永夜自觉很圆满。想到马上就要再也见不到那一帮碍眼的人,那眼角眉捎都翘起来了。
杜秋一个晚上不知抚了多少次额头,最后只能捂着眼睛自欺欺人。
都不要拿那种委屈的眼神看我,我神马都木有看到也木有听到。
“主子,太子妃,夜月已经招供了。”宴席结束后,将客人一一送走后,独孤永夜跟杜秋往回走,负责刑审夜月的天引拿来了供词。
独孤永夜接过,杜秋跟着凑过来看。
赵蓝樱的供纸上,说她之所以针对东宫针对独孤永夜和杜秋母子,都是因为赵红莲。
当年赵家是南洲第一有名望的家族,赵红莲的风光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她还抢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当年,赵蓝樱也对独孤漠然万万分倾慕,为了他甚至至今都没有嫁人。为了能让独孤漠然多看她一眼,她还曾偷习赵家祖传的控魂禁术,却因为独孤漠然帝王的魂魄实在太过强大,她控制不住遭遇反噬,因此而毁了脸。
发生了这种事情,家里非但没人安慰她,甚至还为了堂姐赵红莲的幸福与名声和家族颜面,直接将她遂出了家族。于是,她就对赵红莲怀恨在心。
从离开赵家那一天起,就发誓终有一天要报了这个仇。
随后,她投靠了叶城城主。因为自知斗不过赵红莲,她就隐瞒身份收了独孤倾歌和妤宁迦若为徒,就为了有一天利用他们来报复赵红莲的儿子,让她后悔当初那般盛气凌人的对待她这个堂妹。
可惜因为独孤永夜的强大,她始终没找到最好的下手机会,直到偶然得到那一对噬毒灵虫。
但这对噬毒灵虫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她自己也是说不清楚,只道有天早上醒来,床头突然就多了这东西,和一封信。信上详细解说着这东西的用途。
她就想利用这个来控制独孤永夜,将来让他们母子残杀,以此给赵红莲好看。
但是没想到杜秋半途杀出来,把她好好的计划全都破坏了。因此,这才想除掉她,因为她实力强劲难以除掉,于是就将主意打到闹闹身上,想要借由孩子乱她心神,并克敌制胜。
“你觉得,她这说法可信吗?”杜秋问独孤永夜,神色隐晦。
她从长公主那里已经知道了赵红莲跟父皇的关系,赵红莲虽嫁给他做了皇后,但却是半分宠爱都没有得到的。这样的待遇,根本就不值得人嫉妒到用后半生,来报复好吧!
而且,这个赵蓝樱据说跟无忧那次打死的赵家堂舅是亲姐弟。按她的供词来说,她弟弟应该也是她的帮手,无忧虽然杀了他但却放走了他的魂。
他们姐弟后来一定还有过联系的,赵蓝樱应该提前就知道,无忧可以对付阴魂。长了眼的人都知道,大婚那天夜里是东宫防范最为严密的时候。她却偏偏还要夜探而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能做独孤倾歌十几年的师父,能将妤宁迦若控制在手心十几年,能在她没用的时候当即立断的弃子,还在弃子之时摆了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