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来闫先生是这样开门的。”
“少见多怪,真是没见识,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真的很酷啊,这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比那玄幻小说里的神人还炫酷,唉……如果他要看得见那岂不是牛翻天了?”
此时一旁年纪稍长的警员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对于现在新进的警员表示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你说你说,这要是去银行,那也是完全没阻碍啊。”
“喂喂喂,想什么呢,忘记自己gān什么的了?还银行,闫先生是这种人吗?”
“咳咳……我这不是比喻,对,就是比喻一下,这种高手的风范。”
“你语文老师一定会被你气到爆血管……”
接待处警员们的议论,即使闫时轮已经走的比较远了,依旧可以听到,只是闫时轮此时在意的是苍舒言的情绪,之前太过集中感知力,忽略了她,想来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特案办的办公室十分的宽敞,内中有不少的jīng英警员,此时他们有的还在处理善后的细节工作,有的则是瘫软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经历过百鬼夜行的场景,只怕一生都难以忘怀。
罗子滔此时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有一点异样,他本打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显然廖局要他留在警局,应该是要等闫时轮来处理,而在见到自己怒气冲冲的师母,和满脸纠结的师妹,他大约也明白,地下情露馅了。
“师母……咳咳,我能先喝汤嘛?”倒不是罗子滔真的嘴馋,实在是他在努力的转移苍舒言母亲的注意力。
“话没说清楚,还想喝汤?我喂猪也不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说着,苍舒言的母亲眼圈红红,似乎想起了一些心酸的往事。
“师……母啊……这个您真的误会,时轮确实是我们警局特案办的王牌,算起来职位比我还高呢,我哪敢骗您啊。”
“高?高什么高?职位高有用?两眼一码黑,看都看不见,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师妹的?你忘记你师傅嘱咐过你什么?”
苍舒言的母亲狠狠的将手中的小包甩在罗子滔的办公桌上,目眦欲裂,手指更是颤抖的指着罗子滔,只是也许是感到自己确实言辞过分了些,而她也并非不相信闫时轮的身份,所以在形容上也稍有收敛。
罗子滔左右为难之际,眼见闫时轮即将推门而入,慌忙迎了上去,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师母和兄弟在他眼皮子底下开战,对于闫时轮他也是很了解,那舌头向来毒,怼人的时候毫不留情。
但就算罗子滔反应再快,被苍舒言的母亲那肥硕的身躯阻挡,想要阻拦闫时轮的脚步也已经来不及了,看着苍舒言的母亲,那两腮呼哧呼哧,脸色越来越差,他开始替闫时轮捏了一把汗。
但谁也没料到,闫时轮非但没生气,甚至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这对于看惯毒舌版高手法师怼人的警局同僚们,此时内心飞过了一群大雁,时而排成人字形,时而又是一字型,脑海中还伴随着“<{=....(嘎~嘎~嘎~)”
“伯母,第一次见面,时轮怠慢了。”
“阿时,你没事吧。”苍舒言此时的心终于安定了,闫时轮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这是因为她吗?因为对象是自己的母亲吗?
苍舒言想过去,想要站在闫时轮的身边,但却被自己的母亲牢牢的抓住,不给自己分毫机会离开,她可以看的出母亲眼中复杂的情绪,并不是完全的鄙夷,这令她有点迷茫了。
闫时轮不偏不倚的对准了苍舒言的母亲,如果不是之前亲眼所见,如果不是碍眼的墨镜,也许乍一看你并不会发现闫时轮的缺陷,但对于苍舒言的母亲来说,事实就是她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盲人来往。
“你不必说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有多大能耐,在我眼里神棍就是神棍,你看不见也是事实,女儿是我生的,就得服我的管教。”
“咳咳……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突如其来的声音,反而化解了闫时轮的尴尬。
“局长好!”
苏达斌迅速的领悟到,并带头立正敬礼,一屋子的警界jīng英,包括苍舒言都本能的立正敬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闫时轮也没想到,即便如此,苍舒言的母亲拒绝的还是那么直接,直白的令他竟然无言以对。
“好,好,大家都好,时轮来了,正好你来看看罗子滔的状况,我虽然及时处理,但估计还有什么后遗症。”
“现在什么症状?”闫时轮微微蹙眉,仔细感受了来自罗子滔身上的气息。
“身体虚软,头晕,无力,浑身发冷,嗯就和感冒高烧差不多……”
“罗队的脸色发青,伤口在脖子上,很细,像是被针扎的。”苏达斌在一旁补充道。
罗子滔将被小鬼咬过的脖颈凑到闫时轮的手下,也是方便他的查探,毕竟考虑到闫时轮也不愿意在苍舒言母亲眼前,表露出他的不便。
“哼。”苍舒言的母亲鼻腔中所发出的皆是不满,即便罗子滔如何配合,闫时轮也难以掩饰他不便的动作。
“邪气入体,幸好不算太严重。”闫时轮指尖轻点,似乎在罗子滔的脖子上写了什么,一阵淡淡的金光从伤口处渗入。
“你们都退后。”
除了苍舒言的母亲,所有的人都极为配合,但这种尴尬,闫时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能感觉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异常气息离自己与罗子滔很近。
“妈,你别这样,阿时是要给师兄治疗的。”苍舒言真的很难受,这种亲人和爱人之间的冲突矛盾,她真的不懂该怎么化解。
“桂兰,你这不是耽误治疗小罗,算起来你也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的。”
廖局有些无奈,人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偏偏闫时轮再出色,在普通人的意识里还是一样的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闫时轮:岳母大人,珠宝,首饰,商铺,别墅,游艇,私家飞机,你喜欢哪种?
苍母:……
闫时轮:都要也没关系(微笑,微笑,微笑)
第64章刀之魂·尸之鬼
兴许是多年老相识了,又或者从廖局的身上,苍舒言的母亲罗桂兰能寻找到一丝曾经丈夫的影子,故此态度也开始缓和,僵持约有几分钟,最终人还是渐渐地远离了闫时轮,但手却依旧死拽着自己的女儿。
执念这个东西总是极其容易的便深入骨髓中,无论你是不是人,执念在你生前或是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经形成,或许对于罗桂兰来说,即使再懵懂,在她的潜意识之内,也是极度排斥所谓的迷信思想。
闫时轮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甚至你听不清他低低吟诵的究竟是什么,只感觉那是一种极为令人向往的极乐净土,听不懂的语调却让人莫名的感受内心的平静。
苍舒言只看见,闫时轮的掌心紧贴着罗子滔的伤口,片刻之后随着闫时轮掌心皓光大作,运转的五指缓缓地,仿佛抓住了什么,瞬间一道比浓雾还要遮人眼目的污秽之气被慢慢的揪出,从罗子滔的伤口之处脱离了他的身体。
这一幕即便是习以为常的特安办警员们,他们依旧是忍不住满脸的崇敬与膜拜之情,而罗桂兰的神色则变的更为尴尬,但即便知道自己的错误也不愿承认,最难战胜的从来不是你追逐的对象或是旁人,而是你自己。
对于闫时轮露了这样一手,苍舒言的心更是坚定了之前在路上,与闫时轮所说的,想要修炼,想要一同进退,她觉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接近自己喜欢的男人,接近他的世界,了解他的一切。
而在闫时轮心里同样,他很了解,经历这一次,或许苍舒言无法在留在自己身边,他所要面对的困境还有很多,苍舒言在经历过吸食自己以及句芒的魂力之后,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曾经留下的药丹也无法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