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并不简单,没绝对的毅力,很难做到,言儿为什么会想要修炼?”
“我……想帮阿时,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想和阿时并肩作战。”
直到下车苍舒言才下定了决心,她的话语却令闫时轮不由的停下脚步,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苍舒言感受到了,这是一种感慨,是一种有心而发的动容,她虽然不能明白闫时轮这种情绪是为什么,但却下意识的抱住他。
曾几何时,同样的决心,同样的话语,不同的年轮,不同的场景,但闫时轮始终相信这一次,命运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
“这条路,很难,你不怕吗?”
“有阿时,不怕。”
“那在这条路上,由我为你披荆斩棘。”
“阿时,我想和你一起披荆斩棘。”
“明天开始,我传你心法。”
“啊……阿时……我不要做尼姑。”
闫时轮的话令苍舒言大吃一惊,这算是拜师?苍舒言忽然觉得这可不行啊,师生恋可是会让他们的爱情之路上多出更多的麻烦。
“想什么呢,我传你的法决只是让你学会静心凝气,有助你拓展五觉得感知力。”
“可是……阿时是佛门的,我也是佛门的吗?不要杨过和小龙女这样,太悲情了。”
苍舒言的话,触动了闫时轮的心,不为其他只是她说的悲情,不就是他们两人曾经的过往,他自然不会让这种悲剧在发生,所以他也并没想让苍舒言成为自己的徒弟。
“嫁给我,我们可以成为修炼的伴侣。”
闫时轮轻轻的俯身在苍舒言的耳边,萦绕在耳边的气息痒痒的,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双颊绯红,一副热恋中的模样,都落入了不远处一位体态微微发福,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的中年女子眼中。
“你们在gān什么。”一声大喝,语气有愤怒,又有恨而不争的感慨。
“妈……”
苍舒言惊慌失措,挣脱了闫时轮的怀抱,推拉之间,心神分散的闫时轮并没注意到脚下的障碍,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
第63章未来岳母脸很黑
“阿时,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苍舒言一着急,本能的就像扑过去抱住闫时轮,但闫时轮的不便很快就让苍舒言的母亲看了个清楚明白,一把拉开苍舒言护在身后,活脱脱的一副老母jī护崽的表现。
“妈,你gān什么……”
苍舒言顾不上这些,她很担心闫时轮,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母亲会说出怎样伤害他的话,而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又伤了他的心,他一定很期待自己的答复。
“是我问你gān什么?那么多天不归家,就是和这个男人鬼混去了吧,我今天真要好好教训下罗子滔,连师母都敢骗,还有你,你现在翅膀硬了,会找男人了?可你也不睁大眼好好选一个?这这这……这是什么?他能做什么?”
“妈……不是这样的,妈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别在警局门口吵架。”
“怎么怕丢人了,怕别人知道你找个瞎子男朋友了?”
“妈,我没有,你误会了。”但苍舒言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对闫时轮的心,她怕自己说的再多,不仅母亲怒气难以抑制,更会让闫时轮误会自己的心意。
苍舒言从来没有想过,意料之中的坎坷会突如其来,她可以想象闫时轮的心现在是怎样的沮丧,他会不会因为这个更自卑,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看向闫时轮,此时的他眉头微蹙,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难受。
“我怎么说话了?我哪一句说的不是事实了?你跟我走,跟我进去,我到要问问罗子滔,这占我女儿便宜这些天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妈,你放开我,放开我。”苍舒言心焦,却没办法反抗,毕竟这是生了自己,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亲生母亲。
“阿时……”
闫时轮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着,因为之前太过沉浸于苍舒言的气息与之柔情蜜意,却忽略了空气中细微的异样,现在他将全身的感知力提升到最高,便可以感受到来自苍舒言母亲身上那特别的味道。
“尸鬼?原来如此。”
闫时轮唇角的弧度煞是好看,这是一种困扰已久的问题,突然受到启发,得以舒缓心境之后最欣慰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也可以看得出闫时轮并没在意这些侮rǔ的话语,更没在意苍舒言那下意识的动作,他本来就很了解,他和苍舒言在一起,未来的路是怎样的难行,决心早已下定,任何的困难他都会身先士卒。
只是这一些苍舒言没看到,在她心中还记得那一次,闫时轮被旱冰场拒之门外的时候,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她很的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因为闫时轮的退缩而功亏一篑。
警局大堂此时可谓热闹非凡了,只见苍舒言的母亲横眉怒目,将手中的保温桶狠狠的砸在接待桌上,便开始大声的嚷嚷起来。
“罗子滔,你给我滚出来,我把女儿jiāo给你,你是怎么照顾的,你对得起你师傅吗?让我女儿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同居了这些天,我女儿的清白谁来负责?”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阿时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你,一口一个阿时的,还说什么都没发生,妈还不知道你?单纯,说白了就是傻,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真是气死妈了,一下没好好看着你,就傻乎乎的跟人回家了。”
“妈,阿时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真的是我们警局特案办的,不信你可以问廖局,他都是知道的。”
“好啊,好啊,叫你们局长出来啊,我正好要问问他,什么时候警局也开始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东西了,什么法师,什么驱鬼,我这个年纪的人都不信,这神棍竟然骗到警局来了。”
“妈,你别在这里吵了好吗,我们回去吧,师兄还受了伤呢。”
“我不走,今天没给我说清楚这事,我哪也不去。”
苍舒言真的又气又急,还担心闫时轮现在究竟是回去了,还是还在生气,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进来,他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和局长商量的吗?
“师母……师母,什么风……把您给chuī来了,来来,快进来。”
“哼,给罗子滔的汤。”
苍舒言的母亲,愤愤不平,却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将保暖桶重重的塞进苏达斌的怀里,人也跟着进入了特别通道,毕竟公安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出入,但是苍舒言的母亲和兄长,算起来都是烈士家属了,所以还是有特权的。
看着苏达斌出来解围,苍舒言的心总算落了一点下来,她回头看向门口,却什么也没看到,心里不由的又酸涩起来,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第一道难题,只有解决了自己才有底气去追逐自己的爱。
而闫时轮没有立刻进去,只是不想在苍舒言的母亲最为愤怒的时候去解释什么,他也需要时间去仔细感受这股不同的气息,理清脑海中的一些繁乱思绪,直到有人经过,热情的招呼着,闫时轮才缓缓抬步而行。
对于闫时轮来说手杖并不是用来探路,大部分时间是作为他的武器,在他实力未受影响而心神又平稳的情况下,超凡的感知力已经足够支持他的各项行动,他可以通过气息,声音,气流的变化避开所有的障碍。
“闫先生是来找廖局还是罗队?”接待处的年轻警员,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廖局回来之时什么表情?”
“这……好像……很开心?就是那种愉悦,慡快的感觉。”年轻的警员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是认真的回忆,随后详细的描述了感觉。
“嗯。”
闫时轮行至门禁入口,大约还有三步距离就停下了,并没等其他的警员开门,只见他抬手右手,手掌中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符文,流光溢彩闪过门禁竟然自动打开,闫时轮便抬步迈入,行动毫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