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言儿,放松!”

  “阿时,你变了。”

  幽怨而空灵的声音仿佛从时空jiāo错的黑暗中传来,令最怕寂寞的人,内心不由的一颤,身躯也开始僵硬,闫时轮看不见意乱情迷,满脸绯红的苍舒言,已是凌乱的衣衫,却惊觉自己不由自主的被鬼母的特制所吸引,险些坠落心魔。

  似乎是感受到身上微微的凉意,温暖的环抱不知何时竟然远离了自己,苍舒言懵懂的感情才裂开一道缝,便被迫被终止,令她讶异之余也无法忽略心头那些许的酸楚,他是想起了什么?所以不愿意要自己了吗?

  “阿时……”

  “抱歉,是我不该……”闫时轮不知如何解释,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距离。

  “阿时,小心。”苍舒言惊觉闫时轮脚下的障碍,却来不及阻止,神思混沌的闫时轮为障碍绊倒。

  也许是这一摔,让闫时轮更加清醒,自己与鬼母姬雅之间的纠缠,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之间想要有寻常人一般的水rǔjiāo融,在眼下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及时悬崖勒马,结果不是自己被吞噬,便是苍舒言被自己吞噬。

  看着闫时轮的神色略显痛苦,苍舒言的心便揪了起来,慌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俯身关切闫时轮的状况。

  “阿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苍舒言已经顾不上心中那一丝不甘与委屈。

  “没事,不用担心。”

  “阿时,我喜欢你,真心真意的,我不介意,我愿意的……”苍舒言不知道如何形容,绯红的脸蛋,支支吾吾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言儿,这件事是责任,即使有心有情,也不该不顾场合,更不能不考虑将来,如果我做的不够好,我不想你将来会后悔,我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包括承诺。”

  “阿时,很傻。”苍舒言忍不住圈住眼前的男人,让他的耳紧贴自己的胸膛。

  而闫时轮却被自己的愧疚与责任所折磨,这一份困苦从他至混沌中醒来之时,已经明了,那时的苍舒言才八岁,他就已经找到她,只是苍舒言从不知道闫时轮早已存在,在她很近的地方。

  耳畔是炙热的心跳声,逐渐了平复了闫时轮复杂的心绪,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轻轻揉了揉苍舒言那柔软的发丝。

  “你说,如果你的母亲知道我其他的身份,她是不是会改变态度?”闫时轮转移了话题,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一时间就可以解决的。

  而闫时轮的话似乎让苍舒言找到了攻克自己母亲的契机,于很多市侩的妇女一样,苍舒言的母亲也是十分勤俭持家,而正是经历过独自带大两个孩子的过程,她将钱看的尤为的重。

  因为讨厌封建迷信的一大半原因,是她从小深受自己的母亲职业所带来的困苦,苍舒言似乎想起,闫时轮并不是单纯的法师,他更有着傲人的身世,即使不被承认,也有自己的成就,这是不是会成为缓和闫时轮与自己母亲关系的契机?

  “阿时,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厉害呢。”苍舒言瘪了瘪嘴,有些失落,对于闫时轮她觉得自己了解的太少了。

  “下次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好吗?”

  “嗯!”

  苍舒言小心翼翼的扶起闫时轮,还不放心的抓着闫时轮的双手看了又看,就怕那本就伤痕累累的手,再添新伤,如果不是闫时轮的阻止,苍舒言恨不得将闫时轮的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

  而就在苍舒言与闫时轮在廖局的办公室里弄出不小的动静,几乎整个特案办都听见了,此时众人都面含chūn风,喜闻乐见,只是大家都在猜测,这好事是成了还是没成?

  但罗子滔心内却始终放不下,毕竟苍舒言与闫时轮之间最大的障碍还竖在那里。

  “老大,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镇宁区,有一处废弃的隧道,时常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女人在哭?”苏达斌的八卦体质又开始述说小道。

  “出人命了?”罗子滔皱眉道。

  “那到没听说,只是吧……”苏达斌如实jiāo代。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苍舒言:阿时,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人(眼红,委屈样)

  闫时轮:怎么这样说?(憋……难受)

  苍舒言:那……那你为什么会刹车!

  闫时轮:地点不对,措施还没准备好(╯‵□′)╯︵┻━┻

  作者:墨斯大人淡定,形象形象啊~

  第66章流泪的墙壁

  当苍舒言与闫时轮两人先后走出廖局的办公室,门外也只剩下廖局一人,正捧着手机好一番王者的厮杀,兴奋的神情就如同十来岁的少年一般,双颊通红,双眼中闪烁着激情与冲动。

  “听说,你要下新的规定,凡是在警局范围,不准玩手机。”闫时轮调侃道。

  “那是不准那帮小子玩,我是老人家了,等着退休了,自然不算在内。”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各个都沉迷王者。”

  苍舒言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闫时轮把自家的局长怼的噎住,对于这种模式,她开始觉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自家局长怎么也是爸爸年龄的人物了,但现在却感觉,闫时轮自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完全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年轻人太逾越了。

  “咳咳,在我的手下面前,都不给我留点面子,你的嘴真是永远那么毒。”

  “言儿这段时间不能在我身边,劳你多加关照了。”

  “你放心,放心,怎么滴也是同僚的女儿,自然是要上心的。”

  在苍舒言听来,这话中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也唯有说话的人明白,这其中的暗示,虽说这廖局不能言明苍舒言背后隐藏的秘密,但提供适当的保护,以及如果有问题及时给闫时轮信息,还是可以做到的。

  “记得要打电话给我,关于法决,我会想办法亲自传你。”

  闫时轮的手掌温暖而gān慡,与苍舒言的脸颊相触,令苍舒言感受到细微的磨砂感,但这是令人很安心的感觉,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你要回去了?”廖局的内心不由感叹,也不知闫时轮这样的付出与努力最终是不是可以改变什么。

  “我还有事要办,关于风孟村,我需要你给我提供相关资料,越详细越好,准备好了我会让阿城来取。”

  “行,你去忙,这些小事jiāo我。”

  “阿时……”苍舒言的心里,是真的不想与闫时轮分开,虽说同一屋檐之下的时间很短,但她就是很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我会想办法见你,不用担心。”

  “阿时,不管做什么一定要小心。”苍舒言的眼中有着点点湿润,莹莹目光,这是分别的不舍,却不知重聚的一天要等多久。

  “小言,你也不用担心,他啊qiáng着呢。”廖局不由的安抚道,也许是自己假装是人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分不出,到底胸膛之内的是人心,还是刀魂。

  即使再多不舍,苍舒言也只能目送闫时轮的背影,她想跟上去,但却明白,即使跟到警局门口,脚步终究要停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可以让自己与他并肩,她也相信闫时轮真的很qiáng,但也许爱一个人,就不由自主的会为他担忧。

  当苍舒言回到特案办的办公室内,一双双关切的眼神,令她十分的感动,也十分的愧疚,对于苏达斌与罗子滔,她有的更多的是谢意,感谢他们的包容。

  “啧啧,瞧瞧,我们小言这一谈恋爱,整个人都不同了呀,这是丑小鸭成了白天鹅的节奏啊,难道恋爱真的能使人变得美丽?”苏达斌chuī着口哨,虽说有些痞样,但众人也都知道他的存在一直都是作为调停的,缓解气氛的。

  “皮痒了是不,怎么说话的?怎么我们小言过去就不漂亮了?”一旁的妹子一本案卷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

  “唉,梅子啊,你就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连这种撩妹的话都听不出来,唉,可怜我们斌哥至今还是一枚单身狗。”看戏的年轻警员假装西子捧心的模样,令众人不由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