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河当然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郭彤彤到底是个什么人,她也不是很清楚,只希望这女孩子不要让她丢人才好。
“没事啊,就算是她有坏心眼,那又怎么样呢?难不成我还能怕她?”
林慕雪不屑笑道,她可不担心,毕竟所有的骗子到她这里都会原形毕露。
“我不是说你怕她,我就是担心,万一她不是啥好人呢。”
颍河也有些慌,只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会被那人钻了空子。
林慕雪喝了口咖啡,醇香扑鼻,这不愧是咖啡中的上上品,和一般咖啡的口感就是不一样。
“林慕雪,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颍河突然有一种把郭彤彤叫回来的冲动,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自己闯大祸了。
“哎呀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所谓,也不是第一次被海德拉的人害,我也不怕了。”
她倒是心放的宽。
见她这么一说,颍河心里再如何着急,都是无用,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那郭彤彤是个好人,不要和海德拉扯上关系。
或许这上天总是不想让她如愿,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怎么样了?”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了那辆宝马车的副驾驶上,笑着问道,他将手放在身旁女孩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女孩害羞的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林慕雪送给我的车,她把昌盛街的那家金银店交给我了,我明天就可以过去了。”
男子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太棒了。”
这男子带着个金丝眼镜,看上去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那眼底却只是一片冷漠,即使嘴角漾着笑容,可也抵不过那眉目间的冰冷。
“我现在住的是颍河的房子,你要不要来陪我。”
女孩问道,言语里有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她窝在男人的胸前,显然没有看到男人脸上闪过的一丝嘲讽。
“对不起,丫头,看来是不行呢,我每天还有很多课呢。”
这话虽然是在道歉,可却毫无诚意,但他怀里的女孩又怎么会看出,只是遗憾的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要经常来找我。”
郭彤彤很难受,白文山不能陪她,她就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当初,她在以前那个小镇生活的很好,可镇子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又帅气的男人。
“你们为什么欺负人?”
郭彤彤正被几个人抓着头发,这是镇子上的几个小混混,郭彤彤经常被这群小混混欺负,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无论如何反抗,最后得到的还是一顿毒打。
“你是谁啊你,别他妈的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那几个小混混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顿时起了歹意,只觉得这人应该很有钱,若是能从他的身上多翻点钱出来,那今天这趟倒也没白来。
“我是谁不用你们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最好见好就收,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你觉得我是好惹的吗?”
活音刚落,男人身后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刀,目光冰冷似蛇。
这群小混混倒是怕了,“你们给老子等着!”
他们一边跑,一边喊道。
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替郭彤彤出面,她顿时觉得世界都明亮了许多。
“谢谢你。”
“丫头你没事吧,我叫白文山,你可以叫我文山。”
白文山伸出了手,摸了摸她被抓乱的头发,宠溺的说道。
这人好温柔,郭彤彤看着他,一瞬间忘记了将要说些什么,她从未见过这么温柔如水的男人。
或许在她的世界里,男人都是可恶的,从小就没了爹妈,她身边的男人,只会欺负她,把她买到那种烟火之地,让她每天都受着男人的欺辱。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又被身边的男人瞧不起。
因此在郭彤彤的心里,男人都是可恶的魔鬼,世界上没有一个好男人。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打破了她对男人的认知。
温柔的声音,宠溺的语气,英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这样的男人,真是真实存在的吗?
“丫头?”
白文山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何不搭理他?
难道是被吓傻了?
“哦,我在我在,刚才谢谢你。”
郭彤彤这才回过神来,拼命的鞠躬,恨不得把脑袋都塞进土里。
“我以为你被吓傻了,你这个小脸上怎么这么脏?”
白文山伸出手,拿着手里的纸巾,擦了擦郭彤彤沾染到泥土的脸蛋,轻轻说道。
郭彤彤一动不动,她不敢动,生怕这份温柔是在做梦,梦醒了之后还是那冰冷的地铺。
“没事,说什么谢谢呢。”
白文山摇了摇头,又一次漾着笑容,他的笑容如三月的暖阳,四月的微风,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荡进人的心里。
“你怎么来这里了?”
郭彤彤这才想起,见他穿的这么正式,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估计他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怎么会到这个穷乡僻壤里来呢?
这个小镇算得上是全国最穷最破败的地方,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基本上都是孤儿寡妇之类的,所以这里地痞流氓最多,多的数不胜数。
“我是来这里考察的老师,我想来贫困的地方支教,因此想要来看看。”
白文山抚了抚自己的眼镜,笑着说道,他这一笑,郭彤彤的耳尖悄悄地红了。
“来这里支教?”
没搞错吧,这里怎么能是支教的地方呢?
郭彤彤惊诧道,总之她是没上过学,只是认识几个字,以前在桑拿房里挣些钱,去学了开车。
“怎么?不能吗?我刚才看这里,景色不错。”
白文山歪头问道,他用手指了指离他们不远的草坪,不禁夸奖,“虽说这里破旧了点,可来这里,我就有一种重返自然的感觉,它不像城市那么复杂,我很喜欢这里。”
郭彤彤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他,“可是这里很乱啊,哪能是你们这些公子哥待得地方?”
“乱?怎么个乱法?”
白文山一副不懂就问的模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