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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疾风知劲草 松柏耐岁寒

  第96章疾风知劲草松柏耐岁寒上回说道张素予被知府老爷哄了出来,那门上的禁子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妇人装扮的,咱老爷今日没打你已是万幸,一个妇人家当着堂上那几多的汉子脱了裤儿打板子像个甚话?

  张素予听了羞羞的低了头,那门子道:你也是来告状怎的不先塞点银子进来,这是公门的规矩,张素予道:敢问这是皇上定的发儿不成?那门子道:你看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咱了,这是这行的隐规,谁都知道,不然你一人与我四人一俩银子作甚?如不是看着这银子的面上,你有那容易进去?

  张素予与几位门子行了礼说道:谢几位哥儿的提醒,小妇人晓得了,说着拉起小宝就走了。

  刘知县这边得了林知府的回信,信上说他已经将那妇人打发了,刘知县看着打发了这句,说道:看吧,我说甚,他一个妇人能怎的,人林知府已经将人打发了,继续读那信的后半部分,说道看此妇人神情尚有不甘之色,怕是要弄去府上,要刘知县早做准备,防患未然。

  刘知县想要赵黄爷疲与奔波,不曾想这几年奔波的是自己,一口气儿也喘不过来,还破天荒的挨了这找不着众人的打,这也叫法不责众不成?刘府才把外面的死人纸打扫干净,曹氏成天提心吊胆的,自己亲自去府门上挂红,烧香,请和尚请尼姑过来去晦气,那红姑子害的叶姨胎儿没了,一些也没说,还是来往密切,叫着来祝嘏建醮的。

  所谓疑心生暗鬼,曹氏渐渐地得起病来,越来越信那张素予的诅咒,每日不骂刘乐天,把刘知县咒个不停,叫人去请夏丙癸水那名女先,找遍了也得不见这人,都说没见过此人,也不知有此能人。

  刘知县叫刘乐天去与林知府当面致谢,带了五百俩银票去,又吩咐刘乐天先去府上打点,多多的又与刘乐天银票随身,以防万一,刘乐天选了日子出门,到了州县,见了林知府把那五百了银子给了林知府说多些他与他爹周旋,林知府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票,留着住了两日。

  刘乐天道:林伯伯,咱先要去府道上打点了,这就告辞,后回来再来看顾伯伯,林知府道:贤侄,去吧,也不留你了,这府道上的老爷不必我,难伺候的紧,你小心则个,辞了林知府刘乐天行舟去。

  张素予被哄出来那几日,着实消沉了几天,心想着知府衙门已是进去了,这官官相护的,如是再去刑道上告,来回少说得几个月,还不定告的成告不成,还没来时鼓足了气儿,要与他汉子一个说法,哪里知道这林知府的几句话就让她消沉了这几天,那做官的都是护着做官的,咱该怎的办才好?

  饭也吃不好,也不说话,把她爹老张头急的不行。

  一日眉头紧锁再客栈户牖外,见一面蛛网张开搭再芙蓉树上与她那窗杆上,里面一个黑头蜘蛛网住了一只花蛾子,那黑头蜘蛛跑倏的从丝线上滑过来,想要吃这每餐,那花蛾子拼命挥动翅膀,让那黑头蛛近身不得,黑头蛛又吐丝缠住那花蛾子的一边翅膀,两下搏斗起来,一个要吃,一个要命,都使出全力来。

  一阵疾风吹过,几只芙蓉花终于落下那网上来,轻轻碰了那花蛾子一下,又一朵划开了那丝网一点,那花蛾子拼命一用力,从那网上挣脱开来,张素予见状为那花蛾子感到高兴,虽是没读过书的人,悟性不差,见此情此景自己不就是那蛾子吗?如果不拼命哪里等的来这疾风,这芙蓉花朵?

  收拾好那被霜打的心情,自打败了诉,再这安阳城内逗留了将近一个月了,与他爹道:爹你去了府道也无甚事体,我与你僦一间小屋,你可在此等咱与小宝,府道上不行,咱还是要去京里的,不定要个一年半载的日子才弄的下来,您这年岁大了奔波不得,就这定了吧。

  老张头道:也好,去了也帮不上你甚忙,不如在此等你娘两个,那闻不二因一路有吃喝,有银子拿,倒是比做工强,也不吆喝回去跟着张素予走了一路,也算不上鞠躬尽瘁,倒是检查状子等事体尽心尽力的,务必把那状子看了又看,比了又比,这算是他的正事了,其余一概不管。

  那刘乐天早赶在张素予前面去迎奉那道台大人去了,道台姓吴名成用,六十多岁的年纪了,家里有八个姨姨,其中第三个姨姨最为吴道台受用,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千金用去还富来啊,与那官场上的官员大多一样,正如刘知县的名言一般,那做官的不在外面养些戏子,还叫做是官?

  你不养戏子,你那上司成几个的养,你这不是断了后路,与那上司作对不成,所以也就要有样学样,就是一个小小的司马官,司林官等都是必须的养个戏子的,这样与那上司做一起吃酒才有攀谈的话头子,让人上面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不是那般又不贪,又不好色为人又正派的歪官,与这些个利国利民的养戏子,污百姓,祸天子的问鼎之官们说不到一块去,你这不是成心找死哩。

  所以那三姨姨自然也是婊子行当里面数一数二的,这吴道台出了第一个正经的夫人是规矩出生,其余那八位姨姨们都是唱的,家里也就乌烟瘴气好不到哪里去,这吴道台有了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就想到他那三姨姨的。

  盆大的两只奶子,二十六七左右,一双吊梢子狐狸眼,尖尖的小鼻头,小小的口,丰满的身子,白白嫩嫩的肉,就是有那房事上瘾的毛病,隔着五里地也能闻见那股子骚气,找了好多医人也看不中用,倒是越看越悬乎,每天干了三四次不止,她倒是不祸害吴道台。

  与那吴道台说:我得的这是好病,你这大一个官不能累坏你的身子了,我从货郎那里买有人事,两头都带这赍子大驴货的,如是我犯了那病把这入进下面既轻松了你,又不去做那养汉子的事情,背后却把那来看病的医人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弄再自己处受用,与那吴道台又说:

  你尽管与我多多的找些医人来,一个治不好换另一个,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总会寻得的,吴道台道:苦了我的心肝了,这病得了这些年了,越治越悬,开始还好着,怎的最近一日那医人要来你这屋里几次?

  所谓这老不死的昏人,就说的是这吴道台也不可,正常人都要起疑心,偏这吴道台信那三姨姨如神仙一般,不为不起疑心,打发的医人越来越多,说是要也与他三姨姨治好那病。

  开始那医人倒是喜欢的紧,见这么个娇嫩嫩的骚货,又是道台的姨姨,谁个不想一亲芳泽?争先恐后的与那三姨姨行媾和之事,那三姨姨把些医人做牛马使用,欲求不满的,久了那医人都害怕她遭不住起来,那牛马终于还是累倒了,再不来他府上。

  于是就要么自己弄自己,要么伙同吴道台其他的姨姨,几个女子寻再一起作乐行淫荡之事,吃酒唱曲无所不至,无事还要邀吴道台与她们一起享乐,三姨姨把自己贴身的内衣与吴道台穿上,再与吴道台眼睛上蒙层纱,赤裸这着身子,蒙了眼睛再那玩抓人的把戏,说是道台大人,我几个你今晚捉住谁,谁就与你睡觉。

  那吴道台兴致勃勃的,抓住个人再那脸上用力一亲,说道:美人心肝今晚你是我的了,一大群人真如酒池肉林一般忘乎所以,只图享乐。

  呜呼!这种这大的官如此,更不说刘知县了,那朝廷百姓处处都是种官员,那里指望能有甚好日子过?天灾更不消说了,一切起于人祸!这有如此的妖人?害怕无天灾无人祸?不如毁灭十二万年以后从新萌蘖,出些庞淳之人吧。

  这刘乐天开始写了拜帖去见着吴道台,这大的官哪里理你这芝麻大的官?你就是与他成几万俩的银子也是嫌弃你的,你一个小官要想去巴结,送银子连门路都无,人家又不是没见过,只得自己干着急。

  刘乐天想着这官就没有钻不动的孔儿,就如当初坐监时那刘遇旦与付小军一般,开始也是那般鼻孔里看人,不可一世,还不是找着缝儿让他钻进去了,虽说是死了一个四品大官的儿子,自己一点事情没得,这也算的上是洪福齐天了。

  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刘乐天这般肯钻研的,哪有做不到的,这吴道台不给一些面子,那他最心爱的人是谁啊,投其所好不为不让他变注意,所谓爱屋及乌也就是对了。

  买通了道台门上的禁子,里面一个管事的家宰相,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后面又送银子,又送衣裳的,与人赌钱故意输给人家,这狐朋狗友就是这样来的。

  表面关系看着紧紧的,其实都是酒肉,金钱作为纽带的,这纽带一断,无论你平时一口一个兄弟,哥儿叫的怪亲热,或是口口声声的一只手攀这那人的肩膀说道:兄弟,以后有事尽说,做哥儿的保管为你出头,真到了那时候,都是脚上抹油,你叫得出一个出来算你有能耐。

  那被刘乐天奉承的内里一个管家,叫做是吴六,也够受了刘乐天四五十俩的银子了,一日两人正在喝酒,那吴六道:

  别说你这大个俊哥儿,请这我连吃一个月的酒,又送银子与我,没甚事有求于我?这平日供我吃喝,送我银子的人也不算少,只是你这哥儿还算懂事,我看着不别扭,说吧,有甚事?如果是我能与你办着的,尽勾你放心!

  刘乐天道:还是吴大哥眼明目聪,还真有事有求与大哥,这我的事情大哥你也多少知道点子,就是这吴道台平日最喜的人是谁啊?吴六眼珠往上憋想了一会说道:要说这我家的老爷最喜谁自然是他的儿子,闺女些,只是那儿子不争气,闺女又不便。

  还有一个人倒是可以从她身上下手,没有不灵验的,刘乐天眼里放光道:求吴大哥与咱说知,吴六不紧不慢的说道:比了个首饰的八字,我家道台老爷有八个姨姨,都多少为着他生儿育雨的,就是这三姨进门早没有一儿半女,反倒是最受老爷喜爱。

  那后进门的老爷新鲜劲一过,还的回来找这三姨姨,长得水灵似的,人家都叫他三媚娘,势头劲风儿猛,你去他身上下手。

  只是有一件关于这三姨姨的隐疾我不好于你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这道台老爷府上凡事壮小伙无一不知,都是她的座上宾,像你这长的像神仙一般的俊面貌,你就是叫她去与道台老爷说给你千百两的银子也是愿意的,再没甚是做不成的。

  刘乐天与那吴六千恩万谢,汇了帐出门了,心里有了主意,门子也是买通了的这大门绝是进得去的,去街上选了一把真金折扇打算去送那三媚娘,为见面礼。

  去了吴道台门上,与禁子打了招呼,禁子见是刘乐天,一个与他开门,一个与他攀谈,说道:哥儿今儿甚风把你吹来着?一会哥两个换了班,请你酒楼吃酒去?说的是请其实是按着刘乐天宰,刘乐天陪笑道:哥儿说哪里的话?要你请不成?等办了事情出来,你俩等着我还是咱请你们哩,那两个禁子搓了搓手道:还是刘兄耿直,今后这道台府上就如你家一般来去自如,一些不用通报。

  刘乐天进去见那吴六要吴六与他引荐三媚娘,自己手拿金折扇,站在那凉亭上,两只手背在后面,看着高高大大的,身子向着那凉亭外面看着景子。

  吴六去通报三媚娘,那三媚娘正在屋里犯了病了,自己用那人事鼓捣自己的下面,嘴里发出不可描述的淫荡之声,吴六站在门上等着她弄完,才小心的敲了房门,再外说:三姨姨有位俊俏的大官人找你哩,现在后面那凉亭子上等你,可是要去见见他?

  三媚娘刚做完那事,一想着有俊哥儿又是淫心大发说道:有多俊?吴六道:我是没见过这般俊的,至于多俊姨姨过去看看遍知,那三姨姨放下了腿,用茅纸擦了擦下面,把罗群一盖,里裤也不穿直接去那凉亭子上了。

  刘乐天背对着那三姨姨,她见亭子上立着一个高高大大,又威又武的背影,心道:看这背像就是个丑货,我也认了,这般的高大,下面那货也定是粗壮的,想到就快活,那吴六说他俊怕是诓骗我出来受用不成?到底俊不俊得自己看看。

  莲步轻移的上了那凉亭的白玉台阶,一步一步的没有一点声响,手里拿了个云帕,走到刘乐天后面,先伸出指尖在那刘乐天的肩上碰了碰,刘乐天觉着后面有人,转过了身子,三姨姨用那云帕轻轻的在刘乐天脸上拂了一下。

  香气四散开来,直冲刘乐天的鼻子,三姨姨看清了刘乐天的脸,叹道:为何郎君你这时候才来?想的奴家寂寞,那吴六说的果然不假,平身这俊俏的男子少见。

  刘乐天赶忙移开了身子,离那三姨姨远些,说道:小的惊了三姨姨了,还请三姨姨不要见怪,三姨姨道:休叫我三姨姨叫我云娘,刘乐天诚惶诚恐的说道:这姨姨是道台大人最受宠的,小的哪里敢?

  三姨姨软软的道:我听吴六说你是来找我办事的,如是不依了我,奴家不与你在老爷面前说话,你自己掂量掂量,刘乐天这才开口道:云娘,拿出那柄真金折扇与三姨姨,三姨姨把那折扇一看,放在那亭子的石桌儿上。

  刘乐天见状道:姨姨,刚说了姨姨两字马上又改口,说云娘不喜?三姨姨道:你这真金折扇我房里没有十把也有五支了,再多不过是多些金子累身而已,何必浪费些银子呢?只是大官人第一次送云娘的东西,不管是甚也是要收的。

  那三姨姨越看刘乐天越喜欢,身子不受控制的去扑那刘乐天说道:救救奴家大官人,没你活不了,把刘乐天的手拉着去摸她那所以然地方,吓的刘乐天一个劲的往回缩,三姨姨急不可耐道:完事你有甚是都依得你,只是要常来。

  又是几番挑逗惹火了刘乐天,三姨姨落去一解,坐在刘乐天的大胯上,两人就在那凉亭上交战了一番,后面刘乐天与那三姨姨说了甚事,三姨姨道:包在我身上,明日还来不?今儿个等道台大人回来必定叫他与你一个答复,这金扇你留在此处,我自已妙用。

  临走时再三吩咐刘乐天明日必来,刘乐天点头答应,今日这凉亭激战他倒是喜欢,即是她明日再叫咱来,脱不过来就是了。

  夜里吴道台回来了,要去屋里与三姨姨用晚膳,一推开门见三姨姨眼睛离不开那刘乐天送的金扇柄,不住的做样子与吴道台看,吴道台见状道:这金扇柄你这屋中尽多,为何看着这柄这般爱不释手的?

  三姨姨道:好狠心的道台大人,险些错过这好好的金扇柄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后生与你说些小事你怎的不答应人家?你看着小小的金扇柄上有穗细细的丝儿哩,看着甚是稀巧,我这屋里哪里有这般好看的玩意儿?

  吴道台道:只要你喜欢就好,这是那后生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