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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邵梓维看着台子上的瓶瓶罐罐,有些疑惑,这些东西,是那老家伙自己用的,还是给我买的?遂一瓶一瓶地拿起来检查。洗面奶,有两瓶,一瓶是大宝,用了一半,可能是那老家伙自己的了。另外一瓶,男士,才开封,看看说明,给混合型皮肤用的,特别是脸颊比较干,但是鼻子周围比较油的。邵梓维“哦”了一声,这一瓶,可能是给自己用的。弄了一点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冲洗干净,再摸摸脸,感觉似乎是好了一些。遂笑了笑。拿起另外一个瓶子,嗯,须前水,弄了一点拍在脸上,用剃须刀清面,又洗干净,再倒了一点须后水,在刮过的地方抹了抹,果然觉得脸清凉了好多。

  邵梓维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调理过的脸,觉得,嗯,好像是又帅了许多,一呲牙,露出一个特感性的笑,掉头,下楼去吃早饭去也。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面,严峻正拿了一瓶醋出来,见邵梓维容光焕发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那个须前须后水的,用起来怎么样?我看你胡子长得挺快,刮起来可能不舒服,昨天才去买的。哦,对了,你的面条要放醋吗?山西人,应该喜欢吃醋吧。”

  邵梓维拨了拨头发,坐了下来,拿着醋瓶子往碗里放,嘴里说:“无所谓的,有就吃,没有,不吃也行。”见碗里是奇怪的东西,就问:“你这个上面盖的是什么码子?”

  严峻笑着说:“是鳝鱼。喏,别人送的,在沟里摸的鳝鱼,不是养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我还留了一些冻在冰箱里,致昭超级喜欢吃的。”

  邵梓维尝了尝。这玩意儿,他的兴趣不大,不过要吃,也没问题。看样子是用辣椒炒的。青辣椒比较辣,鳝鱼,嗯,蛮鲜嫩的,挺好吃,夸奖了两句,埋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严峻照例送他去学校,在路上递给他一张卡,说是昨天接到他电话后办的,密码是383838,呵呵,很好记,当然,他可以自己去改。嗯,如果不够用,跟他说,他再打钱进去。

  邵梓维接过卡,悲哀了两秒钟——真的把自己卖了。又很好奇,卡里面有多少钱呢?五千?一万?是一个月的卖身钱,还是半年的?哦,对了,这些还都没有说清楚呢。又不好意思问,只说了一句:“期限是多少?”

  严峻紧紧握住方向盘,笑着说:“什么啊你说。在我这儿住吗?随你高兴。”严峻右手在邵梓维的胳膊上捏了一下,说:“小维,一切随你高兴。”

  邵梓维哆嗦了一下,肉麻,皮紧。嘿嘿干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中午,邵梓维特意去了银行,密码没有改,三八就三八吧,无所谓。看了看总额,不多不少,十万。邵梓维差点夺路而逃。十万!这家伙出手也未免太大方了。摸了摸屁股,伤脑筋。看样子,要被人给捅了。十万,自己得被捅多少次啊!如果一次一千的话,就是他妈的100次,自己的屁股还不得开花?更何况,一次一千好像也蛮贵的。要是自己,花钱去上别人的话,算了算了,老子还是把精子留着吧。五百,嗯,这个价钱,应该适中吧,那不就意味着,要被干200次吗?

  邵梓维很想去找小雅,问一问被包养的行情,还有啊,被包养,除了被人干之外,还要做些什么?

  当然邵梓维没有蠢到去找小雅的地步。他甚至都没有上网去查。找这种东西,未免太丢脸了,也太愚蠢了。合则留,不合则去。不想要,就散伙,钱,退给他就是,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同志,也没有听说谁被干得残了不是?洛加尼斯据说也是个gay,在跳水台上不一样也蹦得欢?当然,他是捅人的还是被捅的,尚不得而知。不过他那个样子,被捅的可能性比较大。嗯,不过他似乎得了艾滋,拿这个人来打比方似乎不太让人安心。不过严峻看上去是挺干净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性病艾滋病的吧。再说了,用安全套,不就得了?艾滋,哪有那么容易感染上的?再说,真要得了,也是一种体验。呸呸呸,这个话,说了不算数。

  邵梓维不过踌躇了半个小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被包养乃至要被捅的现实。

  第16章

  严峻起床的时候,邵梓维还睡得很香甜。看了看表,快八点了,忙起床,收拾好东西,给邵梓维留了一张条放在床头柜上,启程去接儿子严致昭。

  边开车边打哈欠,严峻觉得这笔生意很值。十万,加上先期投资,再加上做饭制衣,应该能把那孩子留住一段时间。当然,在他毕业离开长沙之前能一直留在身边就好了,不过,世事变化无常,没有什么是肯定的。

  他并不知道邵梓维所做的思想斗争,不过总能猜到一点。谁说的来着?太阳下面没有新鲜事,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利益,无外乎物质和精神。那孩子在同龄人当中算是老练成熟的了,不过他哪里比得上严峻看过的人多?他的紧张、踌躇、犹豫、郁闷,严峻都看得真真的,只觉得那孩子有点儿可笑,当然也有点可怜。

  严峻无法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无法告诉他自己的企图,因为那企图,太过可笑。

  当然,邵梓维很帅,也或多或少地撩起了严峻的性欲。不过严峻最想要的,还是邵梓维陪他睡觉,纯睡觉。

  严峻失眠,很厉害的那种。一天睡不到两三个小时。而睡着的时候,他经常做噩梦,漆黑的夜里,水漫了上来,将他吞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这噩梦,常常让他在四五点钟惊醒,然后在寂静的夜里,再也无法入睡。

  人对于睡眠的需求,更甚于食物,起码对于他而言是如此。长年累月的失眠,让他几乎崩溃。他想过很多种法子,最常见的,当然是服用安眠药了。可是因为服用太多,安眠药渐渐不管用了,以至于有一次用量拿捏不准,他差点丢了性命。

  严峻的生活中虽然乐趣不多,可是他的性命,也牵扯到别人的幸福。父母的,姐姐的,吕丽芳的,最重要的是,严致昭的。他得留着这条命,以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些人尽可能的幸福。

  治疗他失眠的还有另外一副灵丹妙药,那就是与别人同榻共眠。同儿子一起也好,同吕丽芳一起也好,他的睡眠质量多多少少有一些改进。可惜的是,他不能耽误吕丽芳的一生,离婚了,自然不能同那女人同睡。儿子跟着吕丽芳,也不能天天跟他在一起。偶尔的周末严致昭会跟他一起睡觉,基本上都能让他睡上五六个小时。可是孩子大了,应该自己一个人睡。他不能只顾自己,为了让自己睡好觉,连累儿子成为一个娇娇崽。更何况,一个星期,致昭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天呢。

  几年前,嗯,具体地说,是千禧年,他和吕丽芳离了婚。同年,他的一个客户,也是个gay,提到了现在有些男人不仅包养女人,也有包养男人的。那个客户,赵伟伦,开了一个酒吧,酒吧里有男女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