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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女人,啊,如衣服。这句话没说完,就被希岚痛殴。邵梓维连忙改口,好好,女人如手足……不对不对,兄弟如手足,女人……也不对。希岚,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有个条件,不许打我,你的手,打起来还真疼。女人,或者感情,对我来说,就像那猫。她要喜欢我,自然就呆在我身边,不喜欢了,她走了,我去哪儿找去?就算找着了,她也不会开心地呆在我身边。她不开心,又在我身边,我能高兴得起来吗?那么,都不开心,分手,是最好的结局。难过,当然会有的。不过,再怎么难过,不是我的,终究也不会是我的,难过有什么用?

  原因?我才懒得去追究呢。移情别恋也好,感情淡了也好,散了就散了。弄清楚了原因,就不会重蹈覆辙了吗?费那么大的力气,我还不如去再钓一个妹妹呢,凭我这条件,多少人上赶着要爱我啊……哎呀,女王,劳驾你手下留情。我不还手,是因为你是我朋友,可不是我不敢打你。把我惹急了,别说女人我会打,老人孩子我也不心软的……啊啊,痛死了。好好,我嘴硬心软,行了吧?

  从小到大,对邵梓维好的也不少——长得好就是占便宜。不过像严峻这么对他好的,可就没有了。他爸妈跟他买玩具,买衣服,可是从来没有亲手帮他做过。他妈,是连毛衣针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饭菜,多半是保姆或外婆做,要不在外面吃。爸妈,懒得费这个劲。当然,严峻对他好,是有企图的,不过这个企图,并不让邵梓维讨厌,也不让他恶心,反而让他过起了大少爷的生活。

  人生,就是各种各样的体验。在思考了一个小时以后,邵梓维决定,体验一下被包养的生活。

  第15章

  严峻开着车子来接邵梓维,看到他拿了两个包,蛮沉的样子,忙上来帮忙。邵梓维一松手,严峻差点扭了腰,什么东西那么重?

  邵梓维擦擦汗,说那个包里都是书:“昨天晚上有点睡不着,你那儿,除了时装书,连一本小说杂志都没有。要想在你那儿住,没有书,我都睡不着觉。”

  严峻的熊猫眼越发明显,心里苦笑。你睡不着?我是想睡都没得睡呢。还不好抱怨。这尊菩萨,是自己请回来的,所以有个词,叫做“自作自受”。

  吃了晚饭,邵梓维先洗了澡,把空调打开,就在床上摊开了书,开始准备考试。严峻给儿子打完电话,又跟老爸打了个电话,约好周末带致昭去爷爷奶奶那儿,回头跟邵梓维通报了一声,说那一天基本上不会在家,饭菜都会做好放冰箱里,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晚上回来再帮致昭看功课。

  邵梓维有些烦躁,堵了严峻两句。这事儿,非得在我看书的时候说吗?婆婆妈妈的,没住你这儿,也没见我饿死啊。知道了知道了,别打岔,害得我看到哪里都忘了。

  严峻坐在邵梓维的旁边,很尴尬,当然,心里也有点儿后悔。做事情,他是没有意见了。做饭做衣服,习惯了的,多了一个人,虽然麻烦一点,他也不是应付不了。而且,两个人一起吃饭,他也胃口好些,吃得多一些,不会偷懒吃什么方便面或是盒饭什么的。只是这个邵梓维,好像脾气变坏了。自己没说两句,那人就用话把他呛得要死。

  严峻很郁闷,也很无聊,就躺在床的另一边,斜靠着,看邵梓维看书。

  邵梓维不喜欢在桌子上正儿八经的看书,太累。他喜欢靠在床上,书摆在旁边,要哪一本,伸手就可以拿到。看累了,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养神几分钟,精神头就又来的。寝室里都是单人床,而且还都是上铺——下面是书桌椅子,感觉蛮压抑。严峻这儿,房子楼层很高,面积也不小,外面也不吵,空调效果也不错,看起书来,就没有那么烦了。

  哪知看着看着,就有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看,好嘛,严峻那家伙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裆处,不由得火往上冒。就算是包养,也没有这样饥渴的呀。再说了,包养,多少钱还没有说定呢。于是在那只手上拍了一下,低声呵斥:“拿开!”

  那手抬起来,又放下,仍然在原处。邵梓维恼火地侧头一看,严峻靠在他旁边,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邵梓维满头黑线,把那只手抬起,放在严峻自己的身侧,见那人身子嚅动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邵梓维叹了口气,又觉好笑,不理他,再去看自己的书。

  到了十二点多钟,邵梓维也倦了,把书清理好,手机调好闹钟,去洗手间方便了一下,回到房里,准备睡觉,却见严峻睁着眼睛,满脸的惊恐,手用力地抓住毯子,身子好像在痉挛,扭曲成怪模样,似乎是从噩梦中惊醒,忙爬上床,将严峻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说:“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严峻看着他,一声不吭,眼睛慢慢地闭上,又睡着了。

  邵梓维突然心里酸溜溜的。刚才严峻的样子,活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找到了依靠或是温暖,才安心下来。

  邵梓维用脚钩着毯子,弄上来盖好,搂着严峻,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也睡着了。

  早晨闹钟响起的时候,邵梓维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在寝室,在……包养自己的男人家里,自嘲了一下,侧身,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大概已经起来了,说不定在厨房做早餐呢。想着待会儿要入口的美味,傻笑了两声,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到洗手间,发现台子上多了一个口杯,杯子上有一个新牙刷,牙膏挤好了。

  邵梓维刷了牙,看到台子上的瓶瓶罐罐,不由得一一拿起来打量。洗面奶,须前水,须后水,润肤膏,呵,名堂还不少。旁边有两个剃须刀,一个很明显是全新的。

  邵梓维对自己的皮肤不怎么打理。他本是北方人,皮肤粗糙,又是典型的混合型皮肤,T字区那儿很喜欢出油,一天洗脸要洗好几遍。他们寝室里有两个哥们,脸上老长疙瘩,自然名堂也比较多。邵梓维也长,不过不是满脸,下巴和脸颊偶尔会冒出两颗。当他看到那两个哥们费尽心思除痘的时候,一方面同情,另一方面不以为然。男儿无丑相,长几个疙瘩算什么?哥们贬斥他,说他坐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天生丽质,就看不起别人长疙瘩的。

  邵梓维哭笑不得。他也不好说出真心话。照他看来,长相,就是那浮云啊浮云,长得好,有什么用?更何况男人家,像个女人似的弄些东西往脸上抹,腻味不腻味啊。

  希岚也不喜欢弄七七八八的东西。照她的话说,护肤品啊,化妆品啊,可以改善,不能从根本上让她的肤质有所好转。人的皮肤,根本就是由DNA决定的,护肤品,能够改变一个人的DNA吗?

  不过,希岚也很坦率地说,我呢,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没有钱,买不起那些护肤品。如果有钱,说不定我用的比姐们用的还多。你呢,希岚一手指着邵梓维,作为一个男人,粗犷,已经是最好的化妆品了。而且你本来就长得帅,所以,不要阻碍他人也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