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少爷想要柔儿侍寝,柔儿也是愿意的“咳咳……那什么。”
楚歌揉了揉鼻子道：“我自己来，你穿厚点别着凉了！”
随即去屋外打水。
回来后柔儿已经套好外套，红着脸将他按在椅子上帮他捏脚。
柔儿是他的贴身丫鬟，以后也就是通房丫鬟，给他侍寝算是份内之事，这在大户人家很常见。
但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至少是目前为止。
为了打破尴尬，楚歌说道：“明日便叫人弄几个火盆烧起来，这西北的天气冷的也太早了。”
随即想到这寒冷冬天，狄县的百姓该怎么过啊！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石炭，多用于冶炼金属，但限于开采能力，成本极高，只有少部分富裕人家才用来取暖。
西北倒是有煤炭矿，但那也不是底层百姓所能负担得起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怀念起以前在老家睡过的火炕来。
上一世他的老家是在北方，家家户户都盘着火炕，小时候放寒假回乡下老家，最喜欢整天赖在火炕上不下来。
“对啊！”
楚歌突然一拍巴掌，一惊一乍吓的柔儿差点打翻水盆。
“少爷，怎么了？”
“哦，呵呵……我刚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狄县百姓不受这个寒冬的侵扰。”
在西北火炕还没流传过来，这东西又花不了几个钱，推广起来肯定容易。
只要百姓们勤快些，备好木柴秸秆，整个冬天就可以靠火炕来御寒。
“少爷心肠好，到这时心里都还念着百姓，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
楚歌失笑，这还不是为了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若是真有菩萨保佑，那他做他的大少不香么？
用AI搜索了下，关于火炕最早出现的时期并无定论，但可以肯定这个时代在东北的女真族人已经开始使用火炕。
最早记载火炕的著作出现于南宋，是从北宋后期和金国交战时传入到东北。
对照这个平行世界的历史线，他大概提早普及了一百年左右。
这东西不是又可以狠狠收割一波民心么？
楚歌心情极佳，开玩笑对柔儿说道：“以后柔儿就不用帮我暖床了。”
柔儿一呆，随即扁着小嘴泫然欲泣，“少爷不要柔儿啦？”
“少爷想要柔儿侍寝，柔儿也、也是愿意的……”
“呃……”
楚歌扶额，“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完了我会弄一种火炕，睡觉时暖暖和和。”
捏了捏柔儿脸颊笑道：“你到时若不怕热，想暖床也由得你了。”
柔儿破涕为笑，“奴婢还以为少爷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通房丫鬟呢，哈哈！”
柔儿不由双颊绯红，问道：“真有少爷说的那样神奇么？”
“柔儿到时一看便知，对了明天让高县尉找几个本分的下人来，一些粗活便不用你去做了。”
“最近太忙，都顾不上想起这些。”
同一个夜晚的京城，国公府内几人也在秉烛夜谈。
桌上放着一封信，被几人浏览了一遍，正是楚歌送来的那封。
“这些满肚子男娼女盗的读书人难道真不给我们这些当兵的一条活路？”
“岂有此理！都发配到边境了，还不肯放过世子，先是栽赃，然后一路追杀，到了地头还闹出这样的事来。”
开国公楚九野面色不起波澜，“子夜的事无妨，诸位不必担心！”
“老夫已经退出朝堂，剩下的事不便出面，明日你们可要抓住这次机会。”
“老公爷，做到什么程度？”
楚九野摸了摸胡须道：“这种事肯定无法扳倒陈观止，但是兵部侍郎的位置你们必须要捏在手里。”
“总得有人为这事儿负责！”
“那熙州知州王伯蒲和军都指挥使段秉正该如何？”
“不宜扩大！”
“难道就这样算了？太后最近身体不舒服，明日肯定不会上朝！”
“子夜嘱咐过不关王伯蒲之事，也许有他的想法。至于段秉正，被那常庆架空，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闹得太大，说不得又得让老纪头疼，我们便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一名武将说道：“我怎么以前就从来没看出，子夜居然还有这一手？”
“办的可真是漂亮啊，谋而后动，干脆利落，是块带兵的好料子！”
“你那两个大窟窿整天落在人家小媳妇儿的腰肢屁股上，看出来才怪了！”
“老丁，你怎的凭空辱人清白？”
“呸！还学念书人说话，你别搭理老子。”
几名武将嘻嘻哈哈聊了一阵纷纷离开，各自分头行动，准备明日在朝堂发起反击。
老国公独自在屋内，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这小子，做得倒也不赖！”
随即喃喃说道：“太后啊，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我楚氏为你皇室，为启国，付出的太多了……”
“还有对我楚家下手之人，希望你不要被老夫查出线索，哼！”
……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狄县热火朝天，所有的边军和百姓都去修缮城墙。
人多力量大，果然不是随便说说，运土、拌灰、煮糯米、在城墙上加固木板等等，被高县尉分配的有条不紊。
加固城墙最好的材料就是三合土。
将糯米煮烂后，以浆汁搅拌黄土、石灰、沙石，加入蛋清、红糖、动物血液等混合而成。
以竹篾为筋，灌入木板搭建的模具中夯实，干燥后硬度差不多都能抵得上水泥。
好在收缴的四大乡绅家族产业中，粮行所囤积的粮食充足，足够维持修缮所需要的粮食。
楚歌也没得闲，还未起床就被柔儿喊醒，说是高县尉有事相见。
召来高县尉问明原委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是人太多了……
百姓听说每天管饭还有二十钱可拿后，全部跑去修缮城墙，可那也得有个数啊，总不能全部拥在北城，连路都堵实。
“高县尉，大概多出了多少人？”
高县尉苦着脸笑道：“至少有两三百人吧……”
“呃……”
楚歌拍了拍脑袋，“高大人，不如这样！”
“你联系县学谕，再划出几块地方，修建几座学堂出来。”
“想要让狄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光靠我们这些朝廷官员是不够的，只有培养出更多的读书人才可以。”
“化民成俗，其必由学。治学，是地方繁荣稳定的根本，况且建几所学堂也花不了多少钱。”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高县尉现在对楚歌是由衷的佩服，这位大人虽然年轻，但治理地方的目光却是异常远大。
更重要的是，上任后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百姓！
高县尉转身，突然一顿问道：“大人，要不要挪出十几个人来趁机把咱县衙也修缮一番？”
“嗯，我倒还忘了，修吧！”
“县衙代表着朝廷的颜面，过于破烂确实不妥！”
我也来做一次基建狂魔吧！
而同一时刻。
京城，太和殿，却是水火不容！
一班朝廷大员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