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黄粱一梦?

  不知过了多久,那手掌终于放下了。

  “结束了吗?”她趴在祁开霁的胸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她的发钗因之前的激烈动作而有些凌乱,散落的发丝轻轻贴在脸颊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弱和娇媚。

  祁开霁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从喉咙中滚出一句回答:“嗯。”

  宋姣姣的听力在那一刻逐渐恢复,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短暂的耳鸣。她努力地盯着祁开霁的嘴唇,想要从他那微动的唇瓣中辨别出他说了什么。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她便抬起眼眸看向祁开霁,一下子便撞入了他略带深沉的眸底。

  宋姣姣愣了下,耳中只有嗡鸣声,在她听不见的情况下,暧昧渐生。

  祁开霁眸色深沉,眼前人眼中含着水雾,最开始一直盯着他的嘴唇,后来看向他的眼睛,那样子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可爱又懵懂。

  她想要一个吻作为安慰吗?

  眼前人似是对这样的情况有些无所适从,慌乱地摆动着双手,但她被桎梏着,最后那双手还是只能柔弱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依靠着他。

  这一瞬间,祁开霁只觉得心中的感情达到了顶峰。

  放在宋姣姣肩上的手逐渐上移,放到了她的脖颈后,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嫩白的脖颈。

  祁开霁的眼眸深邃如海,凝视着眼前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特别是那诱人的红唇,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的诱惑。他只需轻轻一用力,便能将那份诱人的甜蜜拥入怀中,尽情享受那片刻的极乐。

  然而,宋姣姣却在这份暧昧的氛围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她感到脖颈后的手指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如同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祁开霁,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

  “王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挣脱这种氛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王爷。”

  祁开霁的动作顿了下,宋姣姣也和如梦初醒一般,从这样的氛围中挣扎出来。她这才发现她能听见了,连忙坐了起来,理了理发钗。

  祁开霁眉头紧皱,狠狠闭了下眼,才开口:“说。”

  “贼人已悉数被清剿完毕,留下了几个活口,但都吞毒自杀了。应该是非常专业的杀手。”

  祁开霁冷淡地回答:“知道了,之后再禀报吧,先去宋府。”

  没一会儿,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宋姣姣还是有些沉浸在刚刚的氛围中,反应都慢了半拍。

  “到了。”祁开霁这般说。

  “嗯?”宋姣姣没有听见。

  “被刺客吓到了?”祁开霁的声音很温柔,以为她是被这场面吓到了:“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他将宋姣姣拉到了怀中,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是怕,就让人来找我,我会来陪你。”

  宋姣姣晕晕乎乎的,一直到走到房间中,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腰间的衣服都被揉皱,还能感受到那手掌炙热的温度,全身的血液都随着那温度鼓动着,让她静不下心。她这时候才产生了些真实感,昨天晚上丫鬟说的是真的。

  不管祁王在她身上所求为何,他对她是真实存在着欲望的。

  她时不时该听从感谢丫鬟的建议呢?最起码下次不要像这次一样惊惶,扰人兴致?

  宋姣姣轻轻咳嗽了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考虑更重要的事。

  她分析着刚刚的那些人可能是什么人。

  但受限于信息有限,她分析不出来什么,在她印象中祁开霁好像并没有同谁结仇,就算是在之前党争最严重的时候,他好像也是游离于所有的事之外。

  现在和上一世变化的就是二皇子那边,难道是二皇子干的?

  祁开霁和二皇子那次见面的氛围确实有些不太对。

  但是二皇子又为什么要杀祁开霁呢?

  而且二皇子妃就算是对二皇子有些意见,但他们是利益共同体。若是二皇子真有干掉祁开霁的心思,二皇子妃会对她那样好吗?

  理不出来个头绪。

  “呀,小姐,你是烧起来了吗?脸为什么会那么红?”

  宋姣姣的思绪骤然间被打断,她看向镜子中,蓦然睁大了双眼。

  已经冷静了这么久,但她的双颊却还是红的,而在她意识到自己的脸颊正在发热后,那抹红晕并未逐渐消退,反而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愈演愈烈。

  “小姐,你……”夏雨见她这般模样,想要伸手探探宋姣姣额头的温度。

  宋姣姣往后躲了下,掩饰性说了句:“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先睡会儿。”

  “那小姐等会儿还要用晚饭吗?”她问。

  还没到晚膳的时间,府中的厨房还没开火,她们院子也没有自己的小厨房。

  这些年她们在府中的地位一向如此,若是错过了晚膳的时间点,便没有再用晚膳的机会了。

  宋姣姣也知道,想了想,说:“到时喊我吧。”

  “是。”夏雨应下,伺候着宋姣姣睡下了。

  许是解决了一直挂怀的事,这一觉宋姣姣睡得很沉。

  梦间,她来到了一个敲锣打鼓的地方,似是谁家在办喜事。

  她凑过去听了听,原来是林经赋和宁燕大喜的日子。

  宋姣姣在心中暗暗忖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她因为惦念这事儿才梦到了这事儿的未来?

  “哎,要我说,这排场是挺大的,但这事儿却不怎么地道,也不怎么吉利。”

  “可不是,听说这林老爷的发妻可还缠绵病榻呢,这就抬新妇进门了。”

  “瞧你们说的,这有什么。发妻快病死了,难不成还不准人再娶了?”

  “起码要守丧三年再娶吧。”

  “守丧三年?她连一儿半女都未曾留下,再等三年,只怕连黄花菜都凉透了。”

  “可惜了,她还挺能干的,临死前却被贬谪为妾。”

  “女人嘛,再能干又怎么样?最重要的不还是给人传宗接代?她这些年没所出,本来废妻就是合理的,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嗨,也是。”

  宋姣姣听着周围人的话,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竟然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难道她所经历的那些重来一世,不过是临死前的南柯一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