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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鬼婴

  十里河小区某栋楼里,两人坐电梯来到了4楼。看着402这有些熟悉的门牌号,张三丰心里不住的暗想,最近真是和这四楼杠上了,不管是哪个小区每次出事都是四楼,以后买房一定不能买这层,太不吉利了。想着来到门前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抬手敲了三下房门,见没人回应,等了会又敲了三下。循环往复,三遍敲门后确定没人。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式的女生发卡,掰直后捅进锁眼,只是三两下摆弄,就听卡巴一声,接着防盗门应声而开。

  在后面望风的罗平都不由对张三丰这高超的开锁技术折服,在心中暗暗记下,下次他去观里做客一定要盯紧点。

  两人交换过眼神,一前一后进入房内,打开灯。反手关上防盗门,进门就是一个不算很大的客厅。这房子虽然是租的,但看上去就是精装修过的样子。铺了崭新的瓷砖,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看的出女主人对家庭卫生的要求挺高的打扫的干干净净。

  张三丰打开眼镜上的蓝光。开始打量几个关着的房门,不到片刻便发现端倪,在西南角次卧的房间门下的缝隙里正有着丝丝黑气冒出,虽然很淡,但却不难捕捉。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答复后,亮出了手中的家伙事。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张三丰放弃了破风刀开路的想法,反手将刀放到了隔开客厅餐厅的柜子上。从身后摸出手枪握在手里。来到门前,右手持枪,左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的用力一掰,门把手是动了,门却没有打开,显然这房间被上了锁。张三丰又秀了把三秒开锁,房门打开的霎那,夹带一丝血腥味和香灰燃烧味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是一片漆黑,黑的有些不正常,连这客厅里的灯光照进里面就好像被什么吞噬一样照不亮里面一件物体。

  张三丰探手进去摸索开关的位置,摸到一个突起的物体,按了下,果然是开关。啪嗒一声屋子里瞬间大亮,这间屋子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是真的干净,本是卧室,却连床都没有。对外的窗户上糊了一层厚厚的黑纸。只有角落里有一张小小的供桌,供桌上面摆着三个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碗。小碗前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而小碗后面是几个毛绒玩具簇拥着的小神龛,神龛上罩着黑色的纱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在张三丰和罗平眼里,这满屋子肉眼不可见的黑色阴气就是从神龛中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流到地面上,到门口不知道用什么红色的材料画的线停下,形成一个浅浅的阴气潭。

  张三丰没有贸然进去,抬手就是一枪。灰色的弹丸射到地面又反弹到墙上,最后咕噜噜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痕迹,停下,看来这佛灰弹对阴气是有效果的。地面的阴气围着佛灰弹形成一个直径十厘米的真空圆圈。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这铺在地上一层的阴气开始向着神龛回流。看来是张三丰这一枪惊动了它,不过几秒钟的阴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三丰再次和罗平对了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里,成扇面对神龛形成包围之势。

  这时的房间里静的可怕,两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张三丰对罗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用AK的枪管挑起神龛上的黑布,罗平会意向前一步枪管慢慢的伸到神龛的黑布下面,缓缓挑起。就在这时,就听啪的一声,随着客厅里电闸跳闸的声音响起。周围一下陷入黑暗。

  张三丰没有丝毫犹豫对着神龛连续扣动扳机,就听叭叭叭的轻响,黑暗中也不知道打中没有,就听的耳边传来呼啸声。张三丰本能的后仰,躲过这一击,而罗平却没这般身手,被张三丰躲过的一击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就听他闷哼一声倒地,这才传来AK哒哒哒的击发声,由于这房间太小又没什么遮挡物,这些被罗平倒地朝天误射出来的朱砂弹,狭小的空间内到处反弹乱飞。不管是张三丰罗平还是在黑暗中偷袭的小鬼,身上都中了几发。几声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闷哼声后所有人都停止攻击。

  这也给了张三丰反击的机会,他大喊一声“闭眼。”随后丢出一枚闪光雷。强光无声无息在房间里爆开。张三丰得益于他佩戴高科技能过滤强光的眼镜,很快适应了强光,这才看清楚,房间西南角的天花板上正倒吊着一个光不溜秋皮肤呈暗灰色婴儿,它正用手挡着强光在那呲牙咧嘴。

  趁他病要他命,张三丰抬手就清空了弹匣,几颗弹丸穿过了婴儿的身体,在他身体穿过留下几处冒着黑烟的小洞。婴儿吃痛也顾不得捂眼了,眼睛一闭开始在房间像壁虎一样贴着墙壁乱窜。等他接触地面上的佛灰朱砂弹,立马像踩到钉子似的,疼的哇哇直叫。

  到底是这声闭眼喊得太突然,罗平这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被打伤的胸口处传来剧痛,加上眼前一亮短暂的致盲。他本能的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他这一退不要紧,无意间就把门口地上画的能阻挡阴气的红色印记抹掉不少。就在张三丰痛打小鬼,换弹夹的档口,这小鬼感应到门口限制他的禁阵被破开缺口,一溜烟从门口溜了出去。

  张三丰换好弹夹,正要从倒在地上的罗平身上跨过去,但看见他乱晃的枪口,真怕这枪里还有子弹,等自己跃到半空被罗平盲射爆了蛋。于是慌忙把罗平先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瓶子,你在这屋里先别出去。这小鬼我来对付就足够了。”说罢追了出去。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小鬼就在客厅消失无踪。张三丰举枪扫视着四周,这时闪光弹的30秒时效也过了。整个屋子里又重新陷入黑暗。好在客厅的窗户没有被遮挡,窗外的光还是透了进来。但这点光亮只能照亮轮廓,一切还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张三丰习惯性贴着墙边走,试图在客厅找到电闸的位置。就这么挪动着,终于在客厅的一面墙挂着画看出端倪,这明显是遮挡电源盒的装饰画。正当他研究怎么打开画框的时候,一道黑影从沙发角落里窜了出来。

  这黑影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张三丰根本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只能抬起左胳膊硬挡这一击。就听着呲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之后,小臂上传来剧痛,这时也不顾不得许多,反手就抽了回去。张三丰握着枪的手这一抽,实实在在的抽在黑影上,只是这手感像是打在棉被上,力道足,伤害却不够。黑影被抽飞,张三丰也没心思再去找什么开关了。对着黑影就是几枪,黑影在空中无处借力,被打中发出类似婴儿哭的惨叫声。

  很快弹夹里的子弹打完,小鬼又挥舞着利爪扑了上。张三丰本想把打空的枪也丢过去,想到还要给孙胖子留点东西,还是忍住了把枪别回腰后。摆出格斗的架势,护住头脸准备和小鬼肉搏了。

  就在这时,张三丰身后又传来“踏踏踏踏”电机声,原来是罗平终于在刚才打击下缓了过来。几颗朱砂弹扫过来,把小鬼逼退。

  张三丰得了机会又摸出兜里事先准备的佛灰弹,退出的手枪弹夹装弹。可没等他装进几颗。罗平的AK也没弹药哑火了。他只能把弹夹装上,点射把临身的小鬼再次逼退。这时他也意识到了。这佛灰弹和朱砂弹虽然对小鬼有伤害,但伤害有限。这小鬼也是灵智颇高,看出了这一点,这是在和他们玩消耗。一旦弹药耗完,要靠没什么卵用的拳头,两人能不能逃出它的利爪还真是不好说。

  看出这一点张三丰也不在指望新装备了。冲着还在手忙脚乱换弹匣的罗平喊道;“别忙活了。用符咒。”

  罗平把AK往身后一背,伸手在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黄符展开,口中念咒:“天地玄宗,唯我独明。敕令三界,妖鬼肃清。急急如律令!”就见那黄符出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黑影射去。

  小鬼也感受到了威胁。慌忙逃窜,只是这黄符极快仿佛有灵性,追着它飞。客厅的空间虽然比次卧大,但也有限。这黄符还是打在小鬼的背上。这一下打得它飞了起来。嘭的一声,一下就撞开了原来就虚掩着的主卧室门。

  这一击的威力着实出乎张三丰的意料。早知道符咒对它能造成这样的伤害,就不用被打的那么狼狈。还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好使啊!张三丰心里想着冲着罗平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样的瓶子。多给它来几发,咱就能凯旋了。”

  罗平却不慌不忙的拉回背上的AK,摸索着换好弹匣。苦着脸回道:“三哥,我这没符纸了。”

  “咋个回事?”张三丰听到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罗平终于还是掉了链子,心里也释然了。也怪自己粗心大意,以为这次弹药充足,就想着打个富裕仗,就没问罗平有没有符咒储备。谁曾想这关键时刻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罗平不好意思的说:“三哥你听我解释,这符可不是能批量生产的东西。画符需要沐浴更衣起坛作法,对时辰也有要求。只有对的时辰合适的地点才能汇聚灵力。在城市里熙熙攘攘的,灵力的斑驳环境下我是画不出有灵力的符的。在山上我这功力一个星期也就能画个三四张。”

  听到这张三丰也不奢望,本来以为这符来的容易。也不怪他,在对付老英雄的时候,罗平抬手就是三张。让他有了罗平有很多符的错觉。

  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趁着小鬼跑进卧室隐去身形的空档,两人借着微弱的光,上满了弹匣。这时的两人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无奈张三丰当兵时养成的不完成任务绝不退缩的脾气。他明白这也是一个机会,反正已经是打草惊蛇,现在小鬼大伤小伤受了一身,或许搏一搏也不是没可能拿下他。一旦退了,下次再来难度必然升级。

  拼了!张三丰把心一横一咬牙,伸手拿出最后一颗闪光手雷,打开开关拉了保险就丢进了卧室。随着一阵爆闪,两人半眯着眼冲了进去。

  耀眼的蓝光中,卧室被照得犹如白昼。相比客厅的整洁,卧室则是相当凌乱,衣服被子丢了一床。鞋子和袜子则丢的到处都是,完全是两个风格。当然现在的两个人也无心评价卫生,举枪搜索着。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就见床底下突然钻出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一下就把冲在前面的张三丰扑倒在床上。后面的罗平都傻了,刚才明明看见的是个鬼婴,怎么转眼间怎么长那么大了。

  就在他愣神的几秒钟,他敬爱的三哥已经和这个陌生男人在床上撕打起来。这人虽然瘦小,力气却出奇的大。二百来斤的张三丰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张三丰借着蓝光看他翻着白眼的样子,对着发愣的罗平喊道:“看什么看,快来帮忙,那小鬼上他的身了!”

  罗平这才反应过来。抬起AK就是一梭子,朱砂弹是打在那个男人的背上,只留下十几个红色印子。而这时那个男人已经双手死死掐住了张三丰脖子,张三丰一只手擒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猛击那人小腹,这要是寻常人挨这么一下就得松手,而此刻张三丰的拳头不要钱似的击打,那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眼看着张三丰也要翻白眼了。罗平才想来自己是个道士,连忙咬破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画了道掌心雷符。也顾不得其他了,一掌就拍在这人的后心。就听嘭的一声那人被这一掌打得一个趔趄滚下床去。张三丰这才得救剧烈的咳嗽着喘了几口粗气。一骨碌向着反方向一滚,就站在罗平的身边。

  “咳咳咳。我说瓶子,你要是在晚几秒,哥哥我就要先走一步了。”

  罗平也不搭话,拽着张三丰就出了卧室,反手就把门带上了。还顺手转动把手下的钥匙,把这门就给锁上了。

  做完这一切没等两人喘口气,就听屋里传来咚咚咚的剧烈撞门声。木门被那人撞的噼啪乱响木屑纷飞,

  看样是撑不了多久。

  罗平这时反而冷静下来,嘴里喃喃自语:“这鬼婴能上人身,也就是说他是灵魂形态。它逃出来拼着受伤也不逃走,本体还在,它出不去。”想通了这一点。罗平激动的说道:“三哥,你拿邪刀劈了它的神龛。……”还没等他说完,卧室门就被大力撞开,木屑纷飞中,罗平迎着那人就抱了上去。

  张三丰听了他的话也顾不得的其他,拿起破风刀,呲啦一声撕开裹刀布,就冲进了次卧。这次他是动了真火。长刀在手,二话没说一刀力劈华山。把这小小的神龛连带着供桌,就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小碗香炉这些个零碎随着破碎的神龛哗啦啦掉了一地。外面的打斗声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