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畟便是日日去寻周方琦,她也不在乎,但是罗玉畟每日都接她回府,心底所欲为何,容悦却是连想都不愿想。
如此几日下来,容悦去给周氏请安的时候,也难得见了周氏的笑脸,话里话外嘱咐她要抓住时机,尽早有身子。
容悦不管心底如何想,明面上却每每都是羞涩地应下。
终于这日,罗玉畟送容悦去平舆街,在下马车时,容悦不慎险些摔跤,罗玉畟及时将人扶住。
几日下来,罗玉畟温柔的模样越来越自然,看着容悦的动作,眼底的担忧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真假,他一手搂着容悦的肩膀,一手点了点容悦的额头:
“你啊,小心些。”
容悦满面通红,不知是羞是囧,她轻轻捶了下罗玉畟的肩膀,连忙退出罗玉畟的怀抱,连玖思都没有等,不好意思地朝粥棚快速走去。
罗玉畟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底泄了几分笑意,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直到看着容悦进了粥棚,才驾着马离开。
容悦在粥棚里,平静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随后拿着手帕细细慢慢地将手上一抹嫣红擦净。
第15章
罗玉畟在城西有自己私下的院子,这些日子,他与周方琦都是在这儿见的面。
别院是被翻修过,占地面积虽比不上罗府,却也算不得小了,柏树茂盛,繁枝绿叶,算是一个闲情雅致的好去处。
罗玉畟和周方琦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若是论起来,他们当初的第一次甚至可以说就是在这儿。
罗玉畟顾忌着家里人,不可能在罗府和周氏内,就和周方琦发生了什么,后来被人孝敬了这个别院,两人才狠狠地放肆了一回。
只是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两人偷偷摸摸地在罗府和周府内都有过那事,便是被发现那次,也是因为二人没有忍住在书房内发生了关系,被人撞见。
撞见的小厮后来被撵出了府,在回乡的路上偶遇意外,不慎死亡。
别院里养了小厮,罗玉畟在别院处下了马,跨步走进别院,周方琦已经等在那里了。
白衫似着了点墨,玉冠及发,俊俏公子哥,周方琦在梧州城也是被众多女子仰慕的人,只是他心中只有罗玉畟,从不将其他人看在眼底。
屏退了下人,周方琦一看见罗玉畟,就满脸的笑容,两人在房间里说着话,没有多久,房间内气氛便渐渐有些不同,升起了几分暧昧旖旎。
罗玉畟的手探入周方琦的衣服里,周方琦仰着头看他,眉头难耐地蹙着,一掌扣在他肩膀上,身子紧绷。
就在周方琦按捺不住地要去亲吻罗玉畟的时候,忽地余光瞥见罗玉畟衣襟处的一抹嫣红,他cháo红的面色瞬间失了血色,刚刚那分难耐也烟消云散,身子僵在那里。
罗玉畟察觉到不对,低头去看他,就见他紧盯着自己衣襟的一处,罗玉畟拧眉:“怎么了,方琦?”
周方琦似被他唤醒了一般,他眼眶有些泛红,紧紧盯着他:“你刚刚和谁在一起?”
罗玉畟想起容悦娇羞不甚的眸子,动作微微一动,从他衣裳里拿出手来,后抽身坐在榻上,周方琦望着他的举动,心底一阵凉意。
周方琦身子紧绷,半晌才挤出一句:“表哥?”
罗玉畟看向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去搂他,周方琦想躲开,却没能躲开,罗玉畟在他耳边说着:“到底怎么了,方琦说给兄长听听?”
周方琦看着他衣襟处的嫣红,紧咬着牙,如何也说不出,只固执地问他:“你是不是和容悦在一起?”
罗玉畟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他不知道周方琦为何突然又闹了起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做做样子的吗?”
周方琦突然爆发,双目通红:“只是做做样子,为什么你身上染上她的胭脂!”
他在家中是幼子,平日被周母宠着,也爱说好话,曾多次替周母挑选胭脂,对此有几分熟悉,一眼便瞧出那是女子的胭脂。
罗玉畟身子一僵,胭脂?
他忽地想起今日容悦下马车时不慎摔倒,被自己扶起,应是那时不注意蹭上去。
他心下了然后,便看向周方琦,想与他解释,结果就看见周方琦双眼通红的模样,他眼底浮现心疼,过去抱他:
“你这是做什么?兄长好好与你解释就是。”
他将周方琦抱得紧,周方琦挣扎了几下后,没有挣脱,就被他抱在怀里没有再动作,他扯着罗玉畟的衣襟,抹了一把眼泪:“好啊,你解释。”
罗玉畟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低头吻着他,慢慢将这事解释清楚,最后还温柔哄着:
“好方琦,兄长最是疼你,快别哭了,兄长看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