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又胡言!”
哪家男子能用闺房来形容?
却不想,听闻了她这话的厉晟甚是委屈,下巴抵在她肩膀不起来,一手穿过她身后,将她紧紧搂住,声音含笑说着:
“阿悦瞧本侯,与那些后院里候着夫君的女子又何不同?”
他自来肆意,也不觉将自己比作深闺女子有何不妥,反而是这样将怀里女子逗得面红耳热,让他眉眼间止不住的笑意。
他好似着实委屈,字字句句控诉:
“偏生本侯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守到了人,却也不能碰,这些日子,阿悦可察觉本侯难受?”
容悦面色滚烫,愣愣然地听着他这些似荤话,又好似真的委屈的言语,着实有些茫然,她这些日子,每夜同他不过三两句jiāo谈,便就昏昏欲睡,丝毫不曾察觉他有何不妥。
厉晟瞧着她茫然的模样,心底又气又笑,斥她小白眼láng,佳人在旁,他又并非是无能之人,怎会半点感受也无。
他口中轻啧了一声,咬字清晰:
“……阿悦当真是、负心郎……”
容悦面色爆红,忍不住地去推他,抬手去封他的口,羞得眸子泛湿,嘴里急急念着:“侯爷快别说了,是我错了,可好?”
见男人扬眉,似是还要再说,容悦一时情急,上前搂着男人脖颈,近似撒娇般,软软的嗓音砸向他:“侯爷……别说了……”
厉晟心尖一颤,他舌尖抵了抵牙根,压着心底的笑意,若无其事般,半晌才点点头:“罢。”
夜色渐深,烛火摇晃,厉晟伏在女子耳边,耳鬓厮磨般,哑声问她:“可还觉得累?”
经过刚刚那一出,容悦哪还敢说累,唯恐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咬了咬唇瓣,埋在他怀里,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不、不累了……”
厉晟喉间动了下,落了一吻在她眼角,刚欲有动作往下,忽地想起什么,他顿了顿,翻过身,只是将女子搂在他怀中。
容悦虽有不解,却还是咬着唇,没有多问。
是厉晟先开了口,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似有些憋闷:“本侯差些忘了,本欲同你说,明日靖王殿下入梧州城一事。”
容悦眸子一亮,忘了刚刚的旖旎,半撑起身子,看向旁边的人:“当真?”
容悦心思微动,若是靖王明日入城,那离罗府落败,应便是不远了。
厉晟有些不满她对靖王殿下这般感兴趣,捏了捏她的手,却还是回答她:“难不成本侯还会骗你不成?”
容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半晌,她才试探性地问:“那、罗府的事情何时方可尘埃落定?”
提起此事,厉晟眯了眯眼睛,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眉梢掀起一抹薄凉:
“快了,不过几日罢了。”
靖王殿下刚从战场回来,怕是身上煞气尚未散尽,那人行事素来冷肃,比他还要多了几分冷意,常年板着一张脸,怪不得害怕洛氏不喜他。
厉晟垂眸看向女子,只是此番一来,怕是很快他就会带着她回京了。
他心底有些犹豫,他并不想这么早回京,京城虽繁荣,却也甚让人觉得束缚。
若非因为容悦,他也并非会这么早地处理罗府一事。
他一想到京城中的圣上,就觉得些许头疼。
容悦尚不知他已经想到那么久远之后,她有些失神,想着罗玉畟的病情,她忽地起了一个心思。
厉晟拍了拍她的后背:“明日待在府中,莫要出去。”
顿了顿,他皱眉补充道:“若非必要,也不要出院子,本侯派人守着四周。”
“怎么了?”容悦惊讶,不知为何她突然就不能出去了。
厉晟耐心地同她解释:“罗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可明白?”
容悦微怔,皇子亲临,罗府难不成还有机会翻身?
想来也是不应该,罗府若是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又怎么可能屈缩在一个梧州城内?
只不过,对于厉晟的要求,她微蹙了蹙眉:“我不能出去吗?”
厉晟微顿,猜到她定是有事要做,否则也不会再问这一句,他笑着回答:“自然不是,你若是想出去,便出去就是。”
大不了,他派人紧跟着保护她就是。
终归,这罗府所做的一切反抗,不过都是困shòu之为,他之所以那般jiāo代,也仅是怕她有丝毫意外罢了。
得了他这话,容悦才点点头,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要征求他同意才能出去,而是,需要确定出去不会有危险,若不然,为了看罗玉畟惨状,将自己赔进去,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翌日,果然听说了靖王殿下入城的消息。
她装病,所以一日都未曾下chuáng,玖思坐在chuáng榻边,同她兴致冲冲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