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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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师父指着葫芦偃甲内的导管与齿轮,解释道,“越是精妙的偃甲,越是容易因一些微小的差错而失败,你且看这个偃甲,里面不过三根导管、两个齿轮,一眼便能看出那石头卡在了齿轮之间。”

  “可若是一个里头有成百上千机关运作的偃甲,排查便需要需耗费一段时日,时日长短根据偃师的经验而定......所以越是精妙的偃甲,便越怕出差错。布局也是一个道理,越是庞大的局,便越容不得一丝意外,否则前功尽弃......”

  衣轻尘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从锦囊内掏出一枚磁石戒指,将细线从戒指中间穿过,一端捏在手中,戒指则抛在事先估算好的侍卫的必经路线上,整个人伏在cao丛中,等着侍卫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衣轻尘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终于,手头的线动了动,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奇异的金属声响,就在衣轻尘以为成功的时候,那阵声音却又消失了。衣轻尘将戒指扯了回来,细细观察戒面,确有些磨损的痕迹,应当是被踩上了,至于为何会失败,难道是因为磁石的数量不够?

  如此作想,便又将剩下的戒指一并串到线上丢了出去,这一次,金属声响起后果真未再停歇,紧随而至的是一阵重物摔落的声响,衣轻尘虽是好奇,却并未立即抬头,而是当即将细线抽了回来,极小幅度地将cao丛拨开一道半指粗细的缝隙。由此看去,可以瞧见不远处的地面上倒伏着一个人,这人身上的关节有几处受损开裂的痕迹,一些细碎的残片掉落在周围。

  不多时,远处的y-in影里缓缓走来两名侍卫,其中一人望着地上的偃甲人道,“怎回事?”另一人四下里看了看,衣轻尘当即合上cao丛。

  便听另一人道,“不晓得,多半是雨天路滑,里头的铁受潮锈了吧,早便说不要用生铁,防水措施还做的这般cao率......”另一人又辩道,“你同我说又无用,这是护法的意思,眼下材料本不够,你还想挑这挑那?先搬回去修缮吧。”

  另一人疑惑道,“这个搬走了的话,这个位置的守卫怎办?”

  另一人则不耐道,“没就没了吧,你还指望有人能进到内院么?再说了,这般大的雨,你要站在这儿顶替这破烂玩意守一整夜?”

  另一人当即服软道,“不了不了,大爷我有房有床的,何必受这般苦楚,那便先空着吧。”一阵脚步声过后,cao丛外便再没了动静。

  衣轻尘候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将cao丛拨开,发现原先那个倒伏在地的偃甲人已经不见了,而那两名侍卫也并未留下新的机关。

  如此一来这条路上便有破绽可寻了!

  衣轻尘在脑海中回忆着花沉池绘制的内院地图,将其上乱七八糟的机关布置梳理一通,又将这个偃甲人所巡逻的轨迹剔除,如此一来,一条可以尝试着通行的道路便出现了。

  衣轻尘心中一喜,然紧要关头,他不可忘乎所以,毕竟当年因此弄丢到手钱财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他强迫自己回归冷静,依照最初的节奏小心翼翼地向内院更深处探去。

  雨越下越大,衣轻尘贴着一排屋舍的墙壁缓缓移动,顺带借着檐角躲避风雨,路过一扇窗户时,里头突然传来一道惨叫,直吓得衣轻尘僵住了身子,半晌不敢动弹。

  长刀搁回案板的声音响起,似有重物被拖曳的动静,再之后便是关门声。

  衣轻尘从配囊中掏出面磁石镜子,试着借助反光看清屋内状况,只一眼,便望见了满地血水,又适当调整了番角度,便看见一个巨大的桌案,桌案上有一个案板,上头立着把血淋淋的菜刀,桌案下有好几个箩筐,里头塞着满满的r_ou_块,且都分的十分齐整,一筐是胳膊,一筐是腿,一筐是脑袋......

  衣轻尘还想继续细看,开门声却骤然响起,衣轻尘赶忙收回镜子,继续听那拖曳重物的动静和关门声反复出现,直到最后一筐r_ou_块被拖了出去,衣轻尘方才小心翼翼地走去排屋边缘,打开镜子来查看屋舍前边的动静。

  便见那负责分尸的屠夫手中牵了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拴在一块铁板上头,铁板下有几排滚轮,铁板上搁着房内的所有箩筐,用防水的白布盖着,屠夫只稍一用力,铁板便滚动起来,一并往更深处的拱门行去。

  屠夫经过那些巡逻的守卫,守卫们却似未看见他一般,自顾自依着原定路线走着,衣轻尘思索其中原理,大抵是那屠夫身上佩戴了什么用以干扰偃甲的判断物事,不过屠夫能这般大摇大摆,自己可不行,便依着原定路线继续前行,翻过墙头,落在树冠上,观察起眼前这间院落的环境。

  树冠很高,能够看清整间院落的概况,和外头几重院落不同的是,这间院落再无旁的出口,只有一个进口,巡逻偃甲也较外头少了很多,房屋倒是很集中,看起来应当是太医院的最深处了。

  衣轻尘看着那名屠夫走进其中一间屋舍,并未立刻跟上去,因为侍卫很少这件事本身就太过奇怪,必须小心为上。其实他原以为树冠里也会掩着眼线,想要出其不意偷袭后占领高地,没想到进入树冠后却发现里头什么都没有。

  衣轻尘越想越不对劲,正纠结着要不要跟上屠夫,身后的树丛突然抖了抖,衣轻尘心中一震,当即拔出靴内匕首向后刺去,却被来人一把接住。

  一道无奈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我说在这院中怎么都找不着雪哥哥你,原来是藏在这儿了。”

  衣轻尘愕然转头,瞧见慕容千正满脸笑意地望着自己。明明推算中足以安稳通过的路线只有一条,慕容千是如何在不引起s_ao动的前提下先自己一步走到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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