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如此折腾,时间已至子夜,偶有雷鸣声响起,慕容千从袖中掏出方才交手时月影交到自己手中的图纸,排头赫然一行大字:埋伏位置安排。

  此图刻画的极为细致,风家眼线的位置用蓝色标注,月家是黄色,探查到的国师手下的埋伏位置则用最刺眼的红色标出。总的来说,蓝色与黄色大多都在院落外围,红色的数量也仅标注到院落中庭,再往内便是彻彻底底的盲区。

  不过这个盲区只是对风月二家而言,花沉池留给众人的图纸上却有标注出来。

  衣轻尘将之记在脑海中,与慕容千择了一处眼线的死角翻进院落,避开图纸上标注出的机关、眼线位置,行进的十分顺遂,却在经过一排屋舍时,被里头传来的恶臭熏得有些昏头。

  衣轻尘闻着这股恶臭,不知怎的便想起了幼时村中茹毛饮血,吃人剥皮的岁月,直到村人因黑血死了个彻底,那股恶臭仍盘桓在村庄上空,久久不散。

  穿过中庭的最后一个拱门,再往内便是内院,剩下的路除了花沉池谁都没有走过,但是花沉池在此地观察的时间不过一日,所能探查出的机关与眼线十分有限,不可尽信,衣轻尘斟酌片刻,决心与慕容千分开来行动,这样即使不小心触发了机关,也不至于一同被抓。

  慕容千虽有些不大放心,但这确是眼下最好的法子,纠结半晌,便也依了衣轻尘的盘算,遁形于夜色中。

  衣轻尘投石探路,匿于花圃中小心翼翼前行,更多的时辰会停下观察院落内那些侍卫们巡逻的路线,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这是花圃的边缘,院落的一个夹角,眼前是一长条拔地而起,架空蜿蜒的回廊,上头有一众侍卫巡逻,来路上也有一众侍卫在巡逻,衣轻尘候了半晌,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这些两列侍卫巡逻时交错的空档消失了,衣轻尘觉得有些奇怪,又候了片刻,渐渐的发现那个空档似又出现了。

  衣轻尘不大明白这究竟是怎一原理,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些侍卫巡逻一趟的时间是固定的,考虑到这些人很可能都是偃甲,为何行进时的步调如此整齐划一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摸清规律后,衣轻尘为求稳妥,直等到那个最大的空档出现,方才窜出cao丛,遁入回廊之下,凭借记忆躲开那些可能会触发机关的地砖,匍匐于与另一条回廊的交界处,如果规律不错,接下来过来的一列侍卫肯定会从另一条路上过去,这时自己再起身从这条道上走.....

  .不待衣轻尘细思,整齐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衣轻尘侧耳细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脚步声怎么好似是朝着自己来的?

  一瞬间,衣轻尘心中涌起了一个念想:风、月两家那般多人、耗费如此之多的时日都没能摸索出的内院规律,自己居然妄想仅凭半个时辰就摸索透彻?白日做梦!

  衣轻尘心中懊悔,自己果真应当再机警些的,眼见那些巡逻侍卫越来越近,衣轻尘不得已,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围栏上那脑袋大小的雕花空档上,一咬牙,将自己的一条胳膊生生卸了下来,而后又卸了另一条,还有两条腿......

  待那一众侍卫走过衣轻尘原本匍匐的地方,那处已是空空如也,而衣轻尘本尊正躺在回廊外的cao丛上,捂着关节处疼得直抽气。

  他曾经是会缩骨的,无师自通的那种,机缘便是全村人死去后的第一年寒冬,他既不会生火,也不会搭建屋舍,村中原有的屋子已经坍圮,他只能一个人蜷缩在空荡荡的山洞中,冷的瑟瑟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回想起来,衣轻尘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当真顽强,被冻的意识都很不清醒了,却仍能硬撑着身体走去父母墓前,许是因着野兽的缘由,不算太深的墓坑上不知何时竟是多出了一个脑袋大的洞,幼时的自己迷迷糊糊便钻到了那个洞中,昏了过去,待一觉醒来,身上却暖和了不少。

  那之后的一整个冬天,衣轻尘便过着无事钻入洞中睡觉,醒了便出去寻找cao根野果的日子。那个洞当真是很小,衣轻尘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钻进去的,只晓得孩子的骨骼当真极软,轻轻松松便能叠成一团。

  这个本领陪了衣轻尘很长一段岁月,助他在一次次行窃时死里逃生,只是后来去了灵山,花沉池在为衣轻尘调养身子时,意外发现衣轻尘的关节很容易脱臼,听了缘由后,花沉池便告诉衣轻尘日后莫再行窃,经常缩骨对身子也不好诸如此类。衣轻尘便果真未再缩过骨,再后来便也忘了自己竟还有这个本事。

  这一忘便是十数年。

  第124章深入太医院

  十数年未再卸过胳膊,如今突然强行卸下,果真还是太过勉强,衣轻尘将之接回,躺在潮s-hi的地面上缓了许久,方才缓过了那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脚下甚至还有些不稳,举止却更加小心起来。

  没有时间留给他慢慢修养,当务之急是要救回花沉池。

  强迫自己忽略疼痛,集中精力分析起这些偃甲侍卫动作的规律,他毕竟是禅机先生柳色青教导了十年的弟子,虽然锻造偃甲类的体力活做不得,但是关于偃甲运作的基本知识还是在经年耳濡目染之下知晓了七七八八。

  如果是柳师父面对眼下场面,他老人家会如何做呢?

  “功能愈多的偃甲,所需考虑的机关运作便愈多,你看这个洒水偃甲......”那是衣轻尘初来渭城的第一年秋天,屋外落叶纷纷,柳师父坐在仓库中,一手抚着轮椅的手把,一手托着个被拆开的葫芦形偃甲,碾一地木花朝衣轻尘走来,将那沉甸甸的物事交到衣轻尘手中。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