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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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静坐在卧榻上的慕容千此时方才开口,“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个傻子。”衣轻尘以为慕容千只是随口骂了鬼面郎君一句,没如何当回事,又与花沉池分析了半晌,例举出了各种可能,只听得慕容千面色复杂,不得已方才c-h-a嘴道,“他当真是个傻的。”

  衣轻尘方才若有所觉地停下思考,震惊地望着慕容千,“咦?”

  便连花沉池都有些惊讶,慕容千却无所谓道,“具体的我也不晓得,只听些人说过,他的脑子似乎一直都不太好,心智大概比常人小了十来岁吧......”

  衣轻尘闻言一怔,恍然间那个充斥着血雨的梦境再度浮现在眼前,孩童怯懦的举止,难看的成绩,被欺凌也无法反抗的姿态......衣轻尘好似弄懂了些什么,也明白了为何有时鬼面郎君的举止会有些幼稚,还会尽信那些聪明人只消一眼便能看破的谎言。

  原来真相当真如此可笑。

  “所以我们是骗了一个心智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吗?”衣轻尘看了看花沉池,又望了望慕容千,不知怎的,心情便有些复杂起来。

  慕容千却不为所动,“他是脑子不好,不是不懂道理,哪怕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也知道要约束自己的情绪和行为。疯子便是疯子,杀了无数人也是事实,不值得怜悯。”

  花沉池淡然地接受了这个答案,未再过多纠结这些,抬眼问衣轻尘,“所以你的计划呢?”

  衣轻尘一经提醒,回过神来,便道,“我想去宰相府一趟。师父他与虞封老先生虽有多年未见,却是生死之交,虞老也是国之忠臣,还是朝雨的爷爷,所以我觉得他老人家应是肯帮我们的。”

  慕容千却质疑道,“且不说眼下宰相会否帮你,你敢保证宰相府未被国师的人监视么?”

  衣轻尘思索道,“我觉得不一定。只看眼下情形也能猜到国师的势力还远不足以吞并整片朝廷,长公主与宰相的势力应当不小,否则国师也不必如此束手束脚,早在我们踏入京中的一瞬便将我们缉拿回宫了。”

  “所以他只是拿着皇帝的人头在威胁长公主他们......”说话声自窗外传来,明明是二楼的窗户,却被人从外头突然推开。

  一身邋遢的月家杀手从窗户钻了进来,坐倒在地,看起来十分疲累,“没想到那丫头是个怪物,如此难甩,兜了大半日才甩开,可累死小爷我了......”

  说着便揉了揉乱糟糟的金发,从上头扯下好多树叶羽毛,“我来这之前寻月家人对了些消息,他们说宫中国师势力所在之地皆被封锁,连他们都无权进入,早朝也被推移了很多次,对外宣称皇帝中邪病倒,须得国师闭关请神,不可打扰,长公主虽看起来像是晓得些什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成了如今的僵持之局。”

  衣轻尘斟酌片刻,还是决定先找到虞封,再从长计议,便问月家杀手,“宰相府在何处?”

  月家杀手指着窗外某一方向,“喏,看到那株比周遭屋子都要高的树了么?那儿便是。”转头看向花沉池,伸出手,“你何时才肯将解药交给小爷?赶紧帮小爷把毒解了,若是你哪日送了小命,小爷可不想陪着你一块儿死。”

  花沉池权当未有听见,只将药匣背上,与衣轻尘道,“那便先去宰相府。”

  慕容千却拦住了衣轻尘,“雪哥哥,你的伤......”衣轻尘低头看了看腰间包扎完好的纱布,伸手揉了揉,已经不那么疼了,便笑道,“无事的。”

  慕容千狠狠地瞪了花沉池一眼,蹲下身来,“雪哥哥,你若定要去的话,我背着你。”

  衣轻尘愕然地张了张嘴,摆手道,“不......”他一大老爷们被人背着出门,一定会遭人耻笑的吧?见慕容千仍不肯放弃,便只好转移话题,将瘫坐在地的月家杀手一把捞起,在月家杀手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解释道,“你同我们一块儿去。”

  月家杀手断然拒绝,“小爷太累了,便不......”

  花沉池打断他道,“一并去,待此事结束我便将解药给你。”

  月家杀手面露欣喜,“当真?”

  花沉池没有回答,只将门推开,一言不发地走了。

  慕容千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若有所思地看着宰相府内那株惹眼的古树,点提衣轻尘,“那其实是一株枇杷树吧?是不是同禅机先生家那株很像?”被慕容千如此提醒,衣轻尘脑中顿时清明,再转头去看,才恍然这便是家中那株枇杷树的放大版。

  余光瞥见窗外一抹黑色的身影,定睛细看,才发觉花沉池已经不声不响、独身一人走上了上街。衣轻尘一拍脑袋,赶忙追了上去。

  第118章虞府

  四人穿过长街时,为了不过于引人注目,彼此间特意保持了个不长不短的距离,衣轻尘特意留意着那些容易藏人的角落,却都无甚发现。

  顺风顺水抵达了宰相府,衣轻尘率先走到大门前,同守卫报出柳师父的名号,传话之人进府通报,约莫一盏茶后,又匆匆兜了出来,同衣轻尘无比客气地鞠了一躬,“宰相大人眼下不在府中,具体去了何处小的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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