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夫人该唤我什么?

  司邈邈羞恼:“谁要和你洞房,你敢跑,有本事就别碰我!”

  裴清商沉息一瞬,忽而失笑:“也罢,你既如此说,那为夫今夜就应你一声没出息,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他低头咬住她肩上的细肉,鼻尖萦绕着的,都是夹杂着司邈邈芬芳的药香。

  司邈邈吃痛,又敏感的颤了颤,怒骂:“裴清商,你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你喜欢就多骂几句,我全当夫人与我的情趣了。”

  他好不要脸!

  司邈邈尝试翻身,偏偏动弹不得。

  被裴清商按着掠取,他的指尖轻车熟路的滑过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这次的感觉十分奇怪,跟松林山院中药那回很相似。

  但这次不用药,她也觉得口渴难耐。

  凡是裴清商碰过的地方,都灼热滚烫。

  不多时,司邈邈已是雪肤白里透红,落在裴清商幽黑的眼底,十分可口。

  她被抚弄的飘飘欲仙,头脑昏沉。

  一开始嘴里还囫囵骂着,最后只能将头埋进枕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呜咽。

  裴清商伸臂,床幔顺势垂落。

  他怕压着司邈邈的腰伤,极为小心。

  饶是如此,洁白的肌肤上,那青紫的痕迹也很是乍眼。

  她摔的不轻,裴清商眼神幽暗,他吻过司邈邈的玉颈,低低道:“对不起。”

  司邈邈的委屈一下子从眼睛中蔓延出来。

  她哭着翻过身,搂住裴清商的脖子:“你不能再丢下我。都成婚了,要是还这样,我就和离!”

  裴清商揽着她,两人面对坐着:“再也不自作主张,凡事询问过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司邈邈在他怀里点头,娇软的身子无意识的蹭着裴清商。

  他强忍将她按下的冲动,听着司邈邈娇软的哭声说:“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勇敢一点,就算天崩地裂那天,我也不会跑,要抱着你一起死的。”

  裴清商在她耳畔哑声失笑:“不必等到天崩地裂那天,夫人,此刻为夫就快要因销魂而亡了。”

  司邈邈反应过来,急忙要放开他。

  奈何裴清商已经捧着她的腰,压住了她的身形。

  司邈邈微微直身,便比坐着的裴清商高了点。

  两人吻的密不可分。

  末了,司邈邈脸色滚烫:“那你能不能把烛火吹了?太亮我害怕……”

  裴清商看她紧闭双眼,睫毛发颤,忍不住轻笑:“又不是头一回坦诚相待,还怕什么?”

  灯火暖光中,司邈邈哼声不断,又很低声地喊他:“裴清商……”

  动情时分,裴清商问她:“夫人该唤我什么?”

  司邈邈不答,只攀着他的脖子。

  好半天,她才受不住裴清商的“胁迫”,娇弱地喊:“夫君……”

  裴清商笑了:“乖。”

  一夜旖旎。

  到了四更天,裴清商才兴尽而归。

  他揽着早已昏沉睡过去的司邈邈,将被子裹紧他二人,便贴着身睡了。

  大约天色蒙蒙亮时。

  司邈邈醒了过来,她疲惫万分地半睁着眼眸。

  但映入眼帘的,就是裴清商坚实的胸膛。

  想起昨晚,她忍不住垂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这一下惊动了裴清商,他便又搂着她,慵懒的问:“不睡了?”

  司邈邈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

  她道:“饿了。”

  裴清商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为夫也是。”

  “那你去叫小二弄点吃的来,我要在房里吃。”

  裴清商却抱紧她的腰,挑唇笑说:“不急,我先吃饱。”

  不等司邈邈反应过来,便又被裴清商欺负了一通。

  他食髓知味,难以抛舍。

  天色大亮时,裴清商总算衣冠整齐的走出房门。

  耿周黑着眼圈坐在楼下,咬着馒头打了个哈欠。

  宁清芙和宁修远也在用早膳。

  见裴清商下来,宁修远先喊店小二:“把热好的粥和包子端上来。”

  裴清商拿了早膳要送上楼去。

  宁清芙鼓着腮帮子:“嫂子还没睡醒吗?”

  “嗯。”裴清商淡淡的。

  宁修远忙跟着递去两个煮鸡蛋:“给她带去。”

  裴清商也接过,还不忘说声:“谢谢。”

  他难得态度如此好。

  见他转身上楼,宁清芙有些惊讶:“爹,你觉不觉得,大哥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宁修远也是男人,他瞅了一眼裴清商的背影。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三个时候,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你哥能不开心么?”

  宁清芙挠了挠鼻尖,还是不解。

  司邈邈吃完早膳,裴清商又让小二送了热水进来,替她擦洗身子。

  最后再往她腰上抹了药。

  再站起来时,司邈邈便觉得腰腿酸痛。

  她扶着墙走了几步,裴清商在身后看的直发笑。

  司邈邈怒回头:“你笑什么笑!都怪你!”

  裴清商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下次我注意,会轻些,夫人莫恼。”

  她甩开裴清商。

  若是让别人看着他扶着她下楼,还不知道要想到什么羞耻的事!

  司邈邈倔强的自己走出门。

  宁修远他们已经将马车和马匹收拾检查妥当,踏着晨光,众人再次踏上去北梁的路。

  裴清商今日陪着司邈邈坐在马车里,宁修远便识趣地坐在了后面宁清芙的马车里。

  司邈邈在马车中,和裴清商又闹了一会。

  最后裴清商摸到她袖中坚硬的物体,将东西抽出来以后,眼色一顿:“宁修远给你的?”

  司邈邈把玉令夺了回来,又放回袖子里:“对呀,他说等必要的时候就会有用。”

  见裴清商神色幽深,司邈邈凑过头去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王行令。简而言之,是能调动天下兵马的军令,凡见此令,如皇帝亲临。”

  司邈邈大惊失色:“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

  裴清商音色沉冷:“没有此令,就算新皇帝继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宁修远才能全身而退离开北梁来大巽寻求帮助。”

  司邈邈急忙将玉令丢了出来:“那这不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宁齐那人若是为了寻找这个东西,大杀四方怎么办!”

  裴清商捡起,重新放回了她的手中:“不会,我反倒觉得,这是一个护身符,有它在,便有了能和宁齐讲条件的底气。”

  他拍拍司邈邈的手:“收好,不到必要,别轻易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