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皇上有孕期反应!

  一听是朝瑾身子不好,一众宫人纷纷大惊失色的跪下,就连长鱼姣都不自觉坐直了身体,等着胥院正的回答。

  谁曾想胥院正抚了短须颤着声音说出的却是,

  “臣观皇上似是孕期反应。”

  “什么?!谁?”

  长鱼野不可置信的站在殿门口,身旁是同样错愕呆愣的朝玄风。

  得知长鱼姣有孕连忙去朝玄羽府中捞鱼,去朝玄风府中逮鸽子的长鱼野一手拎着小鱼缸,一手揪着一对野鸽子翅膀,臂弯里还夹着两分蜜饯果子。

  全都在听到“皇上似是孕期反应”这样让人惊骇的话语中散了一地。

  长鱼野张了张嘴看看长鱼姣又看看朝瑾,最后竟是眼前一黑往后噔噔退了两步,

  “朝玄风,我在做梦?!”

  朝玄风也陷入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中。

  他的皇兄。

  有孕期反应?!

  朝瑾脸色已经黑成了炭,看着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胥院正,只觉得他当年究竟是怎么猪油蒙了心,将这个蠢货提拔上来?

  还是长鱼姣抬手拍了拍朝瑾肩头,对着宫人吩咐着,

  “请少将军和武安王进来,胥院正方才所言何意,不妨说的明白些。”

  胥院正抬手擦了擦额间冷汗,尴尬的笑了笑,

  “回皇后娘娘话,臣所言并非指皇上有孕,咳,观皇上情状。

  应是皇上太过在意娘娘与娘娘腹中龙嗣,这才替娘娘有了乏力,孕吐等症状,民间也曾有这样的例子,一丈夫与妻子恩爱非常,丈夫见妻子孕时辛苦,竟也与妻子一般,跟着妻子乏力,想来是皇上太过在意娘娘。”

  胥院正从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

  从来女子便要孕育后嗣,便是有疼人的郎君,顶多日常更为体贴关怀,更多还是事不关己的不耐。

  胥院正从未想过,竟有一日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会因为太过在乎皇后娘娘而与之感同身受。

  想到这胥院正又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皇后娘娘。

  失言了失言了,哪里是皇上与皇后娘娘感同身受,这,这简直是代替皇后娘娘先一步起了反应。

  得到太医的解释长鱼姣亦是惊讶的偏头看向了朝瑾。

  在对上他因为孕吐而恹恹的眉眼,长鱼姣只觉得心间忽又塌下一块,

  “朝扶光。”

  朝瑾闭着眼将脑袋枕在长鱼姣肩头,听她唤自己只是翘了唇角懒洋洋的开口,

  “姣姣唤我,怎么不见柔情,好生硬的语调,姣姣,为夫伤心。”

  长鱼姣的那点感动被朝瑾的自恋冲淡,无奈的看向坐在一旁满脸恍惚的长鱼野和朝玄风,

  “今日之事......”

  “今天什么事儿,不是我入宫看妹妹吗!”

  长鱼野也不是真傻,皇上这样的情形,身为长鱼姣的兄长他在心里嘀咕两句就算了,哪里敢外传。

  长鱼姣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是来瞧我,只可惜那鱼儿砸地上了。”

  长鱼姣刚一说,枕在她肩头的朝瑾便猛的起身,推开一众人又往殿外跑。

  鱼。

  腥味重。

  朝瑾扶着树,只觉得这是什么事儿啊!

  他甚至没来及看一眼鱼的样子,闻一闻鱼的气味,只是听便犯恶心。

  实在是,实在是!

  朝瑾一手撑着树,又在无奈中笑了一声,

  “白榆。”

  “奴才在,皇上可好些了?”

  朝瑾摆摆手又忽然笑出声,

  “你说,是不是很公平,姣姣替朕承担孕育子嗣之苦,朕替姣姣承担孕期辛劳?”

  白榆脸上的担忧凝固,看着满心满眼庆幸的皇上,白榆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往前那些年,就是将他打死救活再打死,他也想不到皇上有这样一天啊!

  长鱼姣看着朝瑾又往殿外跑,眉心微蹙正要起身去看,就被长鱼野抬手拦住,

  “妹妹,明日我搜罗些酸果子送进宫,你别担心,说的不好听的,好在难受的是皇上。”

  “二哥。”

  长鱼姣的声音轻软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

  长鱼野摊手耸了耸肩,

  “总好过你一人食不下咽,恶心乏累,如今你有了身孕,万事都得小心些。”

  长鱼姣点点头摸了摸尚未有任何改变的肚子也觉得十分神奇。

  只可惜了长鱼野,本有一箩筐要和长鱼姣嘱咐的事儿,都在朝瑾可怜巴巴的望妻眼神中悻悻摸了摸鼻尖,识趣的离开了宫。

  看着长鱼野识趣,朝瑾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人散去,又黏上长鱼姣。

  长臂一伸,轻柔缓慢的从长鱼姣身后将她环住,大掌落在腰间,不敢再往前伸,

  “他倒是乖。”

  朝瑾忽然叹了一句,让长鱼姣觉得有些疑惑,

  “怎么瞧出来的?”

  也许是错觉又或许是真的,分明是刚刚知道长鱼姣有孕,如今见她昳丽眉眼看他,朝瑾也觉出一种长鱼姣独有的温柔。

  较之以往平和许多,慵懒的模样是真的闲心,而非最初带着倦累蔫嗒嗒的模样。

  朝瑾环住长鱼姣看着窗外飞雪,脑袋搁在长鱼姣发顶蹭了蹭,闷闷的笑震动了胸膛,连带着长鱼姣也觉得从与他相依偎的后背,传进一阵酥麻入心,

  “知道心疼娘亲,不折腾你,折腾我来了。”

  长鱼姣笑弯了眼,没笑出声只是弯着眼眉。

  过了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声,

  “当胥院正告诉我,我有孕时,我其实有些害怕,结果见着你这样难受,又觉得滑稽好玩,那点害怕好像都散了。”

  朝瑾轻哼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如雪覆梅,透出零星一点的诱惑,

  “害怕才是人之常情,我也害怕,听你有孕一时不知该如何待你才好。”

  “不该待我更好些?”

  长鱼姣有些不满朝瑾的话,掰着他的大手,指尖掐上朝瑾的虎口,狠狠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