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为强者的怜悯(1)

  我正拿着扫帚在学园内扫地,自从她们来了后我就有正当偷懒的理由,但是她们变得独立不再需要我了呢,总觉得有些落寞和伤感,难道说短短一礼拜的时间我对这些外星人产生情感了吗。

  从那之后在学园里遇到她们也形同陌路人不再交流,虽然莉莉丝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还是欲言又止地摆出架子无视我离开。

  完全……装作不认识我了。

  仿佛从来没见过我,我和她们之间没有任何接触,甚至比其他路人对待我更加极端。

  我就是透明空气的存在。

  我从口袋里拿出她们称之为口香糖还有茶叶包的东西,相对于星球之间不流通的噗妞噗妞星货币,她们认为这是对我具有实际用途的物品。

  “哎,这种玩意怎么能当做封口费嘛。”

  这不仅是鉴别礼,还是要求我保守秘密的封口费,既然我拿了就能泄露她们的身份,即使不说我也不会去给自己找事做啊。

  “不知道她们学习得怎么样了。”我放下扫帚坐在拿起口香糖放在口中咀嚼,甘甜清凉的味道在我嘴巴内扩散开,充斥我那满是唾液的口腔“……我到底在干嘛啊,好不容易遇上有趣的事情可是这么快就结束了,是因为平淡生活过太久期待刺激吗?”

  闲暇时光对过去的我来说是幸福可贵的,但此时内心总有些寂寞呢。而且那两个人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吗,瓦尔雷的话我很放心但是那个捣蛋天王莉莉丝呢,总觉得会在课堂上引起骚乱。

  “不过……也是她的特色呢。话说她们三餐有没有吃饱啊……懂不懂使用这个世界的货币啊……会不会水土不服生活不习惯啊……”

  嚼着口香糖的我仰望悠然漂浮在天空中的白云,瞬息万变的云能够化作任何形状,这么说来天空那两朵拼凑在一起的白云真像她们呢……

  我精神果然有点不正常了吧……

  我摇头晃脑将这些想法晃出头脑,既然已经分道扬镳就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啊,而且我们都在校园内,怎么弄得好像在不同地区似的。

  “唔,我记得她们好像还没有这个国家流通的货币吧……没有我她们果然还是不行呢。”想出这种自欺欺人话的我赶到宿舍里翻箱倒柜,搜到零零散散的国家货币,总计大概几百卡尔,这些都是我的家当呢,不过没这些钱的话她们估计过不了几天吧。

  留了部分钱给自己后其他的装进钱袋里送去给正在上课的瓦尔雷和莉莉丝,这笔钱在她们找到赚钱渠道前,对她们今后的生活定能够有所帮助。

  说不定我只是想找个见她们的借口呢~

  我来到瓦尔雷和莉莉丝所在班级

  ——二年B班

  她们在身份信息填写的年龄都是十六岁,这个年龄段的魔法师基本都是二年生,我当初是十五岁就读魔法学园开启魔法之旅的,往事不堪回首呐。

  然而——

  瓦尔雷的实际年龄是未知数,据说瓦尔雷早在莉莉丝出生前就已经在服侍噗妞噗妞星的王后,也就是莉莉丝的母亲,在莉莉丝母亲去世后就自愿承担起照顾莉莉丝的职责,年轻的外表完全不像大叔啊或爷爷辈的人呢。

  至于莉莉丝,还差几个礼拜就要过生日了,十六岁的生日哟,虽然瓦尔雷有带莉莉丝回噗妞噗妞星过生日的打算,但是需要好几个礼拜的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在那之前根本来不及啊。

  但生日还是要隆重的嘛。

  所以瓦尔雷到时会想办法动员全校给莉莉丝过生日,甚至要亲自去邀请这个星球的强者们来参加派对。

  ——不愿插管闲事的龙神

  ——整军备战攻略魔王城的勇者

  ——残酷嗜血的魔王

  这些世界顶尖的强者,若联合在一起统治世界就只是单纯的游戏而已,以压倒性力量的碾压人类世界。但他们不配合的话瓦尔雷便会动用武力让她们赏脸

  老实说瓦尔雷很强

  真的超厉害的,我背部还因为那下隐隐作痛,但想要挑战其中一个都是妄想,不可能的。有这等强者这也是我身为地球人的骄傲。

  到门口后已经下课了,而且还到中午时间,结识的同学会一起去食堂进餐、或者争取时间在研究魔法师以获取知识的勤奋孩子、和无所事事趴着睡觉的人。这个时间段我挑得真够好的嘛。

  “找到了。”

  在分阶层的教室内莉莉丝和瓦尔雷正坐在靠近的位置,而且课桌还是那种长桌子,也方便她们进行交流,莉莉丝和瓦尔雷因为没钱便在那里吃太空餐,将盛食物的盘子放在桌上并倒入棕褐色颗粒物。

  莉莉丝见到太空餐后表情忧郁在伤感些什么似透过敞开的窗户仰望外面的天空,瓦尔雷也给自己盛了份太空餐,具有仪式感的双手合十准备进餐。

  “还在吃这些东西吗,这些怎么可能吃饱嘛。”露出无奈苦笑地我提着钱袋往她们那里走去,但是有三个女孩组合抢在我之前来到她们身边将她们包围出来,不给丝毫的空隙让她们逃离。

  其中领头的那个人

  我记得是和王女交战过、以及对学园长做出难以启齿事情的那个女孩子吗?她好像叫莎莉嘉来着,因为后者我对她印象可深了,应该说——

  永远都忘不掉,在我记忆留下污点

  想在回忆起来感觉头都要炸掉了……

  识相的我停留在原地不再继续前行,静观其变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凭瓦尔雷的能耐很快就能摆平了吧,况且她还有那把科技枪。

  “阿拉?你们又在吃那么穷酸的食物吗,真是可怜呢。”莎莉嘉正以同情怜悯的表情看着莉莉丝和瓦尔雷,从她脸部感受不到任何敌意,但尖锐的语言却宛若剑般充满攻击性。她们貌似习以为常不为所动,这反而助长莎莉嘉嚣张的气焰“不是自称公主吗?可我印象中的公主可不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啊,到底哪个地方的公主才会吃这些跟狗粮同级的食物。”

  “公主陛下,好像有蚊子呢。”

  “啊,真的,真的好烦呢,赶紧把它捉住吧,不然吵吵闹闹的都没心思享用食物。”

  “遵命。”

  瓦尔雷手的速度如迅雷般难以用肉眼捕捉,直接以两根手指捕捉天空中飞行的蚊子,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轻微的残象以至于周围人都没看清她犀利的动作。

  “啧、你们把我比作蚊子吗!”

  误解的莎莉嘉将怒火转化为力量狠劲拍打桌面,巨大的声响打破教室内的宁静,让学生都把视线移动到那边一探究竟,鸦雀无声到只剩下她们谈话的声音,现在连我都能听清楚她们对话内容。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请你不要对号入座。”瓦尔雷来到窗户前将蚊子放生后,迈着优雅地步伐回到原本的座位使用汤勺进餐,仪态端庄的模样比起公主更像是受过正统贵族教育的少女“接下来是我与公主陛下进餐的时间,可以请你们不要在旁打扰吗,公主陛下想在安静的环境下进餐,请你们注意这点并且不要触犯。”

  “……还真是有模有样呢,这孩童角色扮演的游戏你倒是挺用心去演绎侍从这个角色嘛。”莎莉嘉眼神示意她的两个同伴,两个同伴露出狡黠的笑容对此表态。

  “就是说啊,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像我们这样成熟稳重点吗。”

  “说是演绎倒不如说是本色出演吧,你这卑微的样子倒是挺适合扮演侍从这角色的嘛,干脆毕业后别当魔法师去给贵族当下人算了。”

  “啊,好主意呢!这对你来说是最适合的出路不是吗!”莎莉嘉为朋友感到高兴似的鼓掌“如果有机会被贵族物色中,以你的容貌和身材说不定还能成为他的妻子或者被纳妾呢,生许多可爱小宝宝延续贵族血脉的话说不定还会因此抬高自己的身价不是吗!”

  莎莉嘉以朋友之间的勾肩搭背搂住沉默不语安静享用太空餐的瓦尔雷,瓦尔雷精神方面也是顶级的坚韧啊,在这种嘲弄下也依然保持沉着冷静,但身边的莉莉丝见她被这般侮辱快按捺不住地抽动眉毛。

  “……但是啊,如果被好色的人看上了。”莎莉嘉在瓦尔雷的耳边语气低沉地诉说下场“……你啊,就只不过是单纯供人发泄欲望玩赏的物品啊,你现在的高雅在那时只不过是惺惺作态,原形毕露的你就像头渴求主人高贵体液的家犬……怎么?我说错了吗。”

  唔,我该上去制止吗?

  可她们应该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吧,毕竟那个躁动的莉莉丝都已经尽力压抑怒火。

  “公主陛下吃得饱吗?”瓦尔雷询问身边的莉莉丝,莉莉丝也只是唉声叹气说声你自己吃吧,忍耐对莉莉丝来说或许是成长也说不定啊。

  “喂喂……无视我啊。”眼神空洞地莎莉嘉面部扭曲宛如头野兽般,磨蹭的牙齿不断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这可不行啊,你们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被人期待、受老师器重的A级魔法师啊,像你们这种毫无前途可言、梦想都被自身界限扼杀的D级魔法师居然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我……这可不行啊……不行。”

  其实我也是D级魔法师来着,也曾因自己的等级感到羞耻,其他同期的D级少说都晋升到C级,而我却踌躇在原地迟迟未往前踏出那步。

  “是吗,那属下就不客气了。”瓦尔雷用勺子盛起太空餐放入口中咀嚼吞咽,即使是这种食物也能细嚼慢咽让人第一印象就是教养很好。

  “……既然演仆人就给我演好啊,不要给自己加入多余的设定啊,比如的礼仪、举止优雅、得体的衣着这些对你都是不必要的啊啊啊……”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在王宫内时常与身份尊贵的人打交道,耳濡目染的我也逐渐掌握贵族间的礼仪,为了能够成为优秀的管家,我也不断提升自己以让公主陛下能够昂首挺胸的告诉他人——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管家。”

  瓦尔雷为了公主真是不惜一切啊,从以前到现在所磨炼出的礼仪和绅士风度都是为了给莉莉丝做宣传,抬高她在贵族间的地位和名誉,真好呢,如果他是夏尔帕奇的仆从说不定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因为夏尔帕奇是爱惜人才的伯乐,以她的眼光能判断出马的优劣,还有……伯乐是谁来着?

  “真是让人恶心、反胃……什么叫做引以为傲、你认为自己配得起这个词吗……”

  踩到莎莉嘉的雷区吗,莎莉嘉到底在生什么气啊,这是别人的自由吧,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啊!居然对瓦尔雷说三道四!

  “让我撕开你那虚伪的面纱,把你真正的姿态揭露出来……”谈吐冰冷无感情的莎莉嘉用手抓住瓦尔雷的头发,在瓦尔雷说话表示不满之前

  哐当!——

  脸部被狠狠按在太空餐上,平时佩戴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也因力道过猛而脱落掉在桌面上,整张脸就这样碾碎太空餐埋进碗里,莎莉嘉没有松开手的迹象继续使劲蹂躏瓦尔雷的头颅。

  “觉得好吃的话那就凑近点啊……一点不剩、全部吃得干干净净,这才是你该有的餐桌礼仪啊……”

  “你、你这劣等生物对瓦尔雷做什么啊!”

  吧唧吧唧——

  “如何?味道不错吧……如果好吃的话可不要忘了写感言呐……你很享受卑微的感觉?即使被践踏也不会还手,你这个懦弱到极点的人只配吃这种狗粮啊,与狗享用同样的食物滋味如何?……”

  吧唧吧唧——

  “哈哈哈、噗噗哈哈哈!瞧瞧现在这幅窝囊样、这猪猡啃食食物的丑陋样才是你真正的姿态啊!”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啊!”感到屈辱和悲伤的莉莉丝噙着泪珠对莎莉嘉怒吼道,莎莉嘉继续旋转手的力道。

  吧啦吧啦——

  “坏事?……身为弱者的你们打从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不被容许的坏事啊。”

  这、这个臭丫头、我要狠狠教训她!就算瓦尔雷咽得下这口气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我攥紧拳头饱含愤怒的朝莎莉嘉奔跑过去。

  “噢噢噢噢噢噢!你这个变态女人竟然对瓦尔雷!”我举起右手拳头往莎莉嘉的脸蛋打去,其实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在她脸颊前急停——

  莎莉嘉的右腿有了微妙的颤动

  “雷电覆盖——腿铠”

  在短时间内将电流附着到腿部形成金色腿铠的莎莉嘉嘴角大幅度上扬朝我脸颊来击踢腿,话说她肉体柔韧性真好,挺柔软的嘛,居然能劈开到近一百八十°,都小腿在触碰到肉体的那瞬间是如烈火般灼烧的痛楚,接踵而至的麻痹感掩盖过痛楚在我体内疯狂疾走。

  “好麻啊!——”

  被踹飞出去的我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瘫软在地上抽搐,电流时不时啪啦啪啦的在我体表作响,蚕食我孱弱的肉体般发出咀嚼啃咬的低鸣。那瞬间我感觉仿佛正坐在小舟上准备过什么河……

  “抱歉抱歉、你突然冲出来我还以为有人要对我发动攻击。”莎莉嘉没有歉意地跟我道歉,收回自己踢出去停滞在空中的腿“这是出于本能做出的正当防卫啊,要怪就怪你做出让我误解的事情。”

  躺在地上悲鸣的我体内魔力都被这迅猛的踢腿扰乱,身体各处都不听使唤的做出诡异反应,担忧我的莉莉丝蹲在我身边用食指戳我。

  “劣等生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呜、啊……”

  “咦!为什么像是只搁浅的鱼那样蹦蹦跳跳的啊,本公主在问你话你可不能用这种态度哦。”

  “呜哇啊啊……唔……”

  “呜呜呜!你、你也太过分了吧!难得本公主关心你、你这回应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个笨蛋!”

  非吾不知吾之苦衷的莉莉丝误解扭曲我的行为,将它当做是对自己的羞辱用力拍打我的肉体,电流顺着纤细手掌传达给莉莉丝,触电的莉莉丝悲鸣声

  “咿呀!——好麻啊!”

  “呜呃呃、呜呜……”

  今天、今天是我最丢脸的一天了!比以前在训练馆和女生战斗裤子自动脱落还丢脸啊!学生聚集来看诡异事物的眼神研究不断抽搐的我。

  “喂喂,你怎么了啊?……为什么跳出那么诡异的异国舞蹈啊,还是说……你身体不受控制做出那么可笑的事,这就是你的本性啊~”莎莉嘉缓缓朝我走来,脚步轻盈欢快,站在我身边蹲下,看到我的脸后顿了下“……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是学园的杂工吧?不对、不是指这个……”

  检索脑中记忆的莎莉嘉表情越来越严肃凝重,搜索到与我相关的某项记忆后脸蛋铁青嘴角抽搐,铁青又被羞耻的红润取而代之近乎吼出来说道。

  “你、你是那个时候的!”

  在学园长所上演的不知廉耻戏剧

  仅有的三个观众亲眼目睹了这瞬间

  其中一个就是我。

  “呜呜……呜哇!”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难道说你是特地来教室里找我的吗!?”莎莉嘉情绪激动语气颤抖地对我吼道,我也只能悲鸣做出回应“你、你想用那件事威胁我!?然后逼我重演那天的场景、还是说你想控制我的自由把我用绳索捆绑起来**!像是猪猡那样****、然后***吗!****!”

  “说出那么多敏感词汇……呜哇、连我都不禁替你感到害臊啊、呜呜啊!”

  “什、什么啊、你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是想间接嘲讽我是个表里不一、不检点不矜持的女人吗!?”

  饱受触电对肌肉麻痹的同时不忘讲出内心想法的我不断抽搐,莎莉嘉咬牙切齿怒瞪我,她的那两个小跟班察觉到情况不妙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这家伙对我们大姐做了什么啊!可恶的家伙!我要替大姐狠狠教训你这家伙!”

  “你们、你们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打杂工做什么啊!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不要再狡辩了!踢腿的那瞬间你这家伙看到纯情大姐的内裤了吧!你淫*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啊!”

  “可、可恶啊、你这样的男人太差劲了!”

  “诶诶诶诶!?那家伙纯情!?我看她在*虐待这方面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噗!”

  “我、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啊!”

  嘴巴被含着眼泪可暴戾不减的莎莉嘉狠踹,让我把话咽回到咽喉内,抓狂的莎莉嘉不停对我实施不可饶恕的暴力行为。

  三个女孩子当着全班的面踹我,我护住重要的头部以免受到损坏被打成智障。

  与此同时瓦尔雷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抬起额头,用手帕轻轻擦拭沾满脸部的食物碎屑,把单片眼镜谨慎地重新戴回鼻梁。

  “……原来如此,这就是电系魔法吗。”瓦尔雷若有所思地从制服内拿出记载地球情报的记事本“……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那个道具或许能完全克制这颗星球驾驭电系魔法的魔法师,令她涌动的魔力紊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从而阻断她的魔法输出。”

  瓦尔雷点击单项镜片旁的按钮,镜片浮现出错综复杂的信息,那是这个地球人无法翻译的噗妞噗妞星文字,自然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个战斗力还真是惊人呢,以这颗星球的战力水平来说,已经远远超越平均值了……但是——”瓦尔雷在记事本上记录下最后一条后恭敬地合上记事本“无法使用魔法的话就与废人无异,这样一来这颗星球的电系魔法师就不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

  那群动手毫无分寸的小丫头疯狂践踏我,我却无法反抗地任凭她们蹂躏,以及——

  “只有我的脸才配得上莎、莎莉嘉大人的脚啊啊啊!你这个家伙、意欲篡夺我苦心经营的地位吗!?”

  “那种我才不稀罕呢!”

  “莎莉嘉大人只有我一个宠物就足够了、莎莉嘉大人的爱!莎莉嘉大人的爱只属于我一个人啊!!!像你这种……像你这种想要切断别人爱情之线的家伙!!我、我是绝对不会!——”

  嘀哩嘀哩,上课铃敲响的同时男子的表情从疯狂转变为冷漠,随手把椅子扔掉从怀里掏出昂贵怀表,查看完时间后环视陆续到场的全班学生。

  “啊……午休结束了,等下要进行实战训练,请大家迅速到训练馆集合。”

  “话说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颈部拴着狗链的男性魔法师貌似是魔法讲师吧……既然如此就早点阻止这场闹剧啊!

  “……你捡回一条命呢。”莎莉嘉俯视了我眼,那憎恨的眼神犹如针般戳着我的体表“下次不许在学园内提起这件事,要不然就把你电成烤乳猪,知道了吧。”

  “……用威胁吗。”

  “姐妹们,该走了哦。”莎莉嘉离开教室前不忘对呆愣在原地观察我伤势的莉莉丝和思考问题的瓦尔雷撂下狠话“等下实战训练再来陪我玩玩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热衷于帮助差生提升实力呢……”

  “那就麻烦你了。”

  “呜!你跟本公主的实力差就是大象和蝼蚁的区别啊!”没意识到自己叙述错误的莉莉丝骄傲地挺起胸膛“你这只小狗就尽管吠吧,待会本公主会亲自教训你。”

  “……是吗?如果你觉得D级魔法师的你有本事那你就试试看吧,不过你的对手是她们而不是我,不够资格啊。”莎莉嘉与瓦尔雷对视会后便前往训练馆。

  “那……等下再见咯~”

  “我们可不会因为你看起来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啊,就让我们来教教你世界的法则吧。”

  蓝发给莉莉丝献了个飞吻后便跟棕发少女离开教室,这两个助纣为虐的小女孩真让人不愉快啊,话说女孩子之间的关系都那么复杂的吗……

  瓦尔雷来到不爽的莉莉丝身边

  “公主陛下,现在是实战训练的课程,我们一起去训练馆吧,或许这节课能成为情报搜集仍然匮乏的重要转机,能调查出这颗星球的魔法种类。”

  “啊,是呢,那我们走吧。”

  依然若无其事的态度,即使被人欺负也始终不反抗,严于利己的瓦尔雷就算了,但是为什么那个唯我独尊的莉莉丝也是如此。

  这个学园的学生貌似都崇尚力量主义,将力量当做这个学园的法则,对强者抱着敬畏而弱者却只能蜷缩在角落,我这个过来人对这点深有感悟。

  “为什么你们不反抗啊。”我又针对表情冰冷的瓦尔雷做出发言“莉莉丝就算了,为什么连你都这样,以你的能耐很轻松就能摆平吧,我可是亲自体验过你那个打死人不偿命的力量啊。”

  “唔、什么叫做我就算了啊……”

  瓦尔雷眨着两下眼眸

  “请问……你是?”

  “还在装作不认识我啊,真令我感到悲伤呢。”我抚摸自己的后脑勺哀叹“你们在校园内里遇到我毫无反应,真的让我很伤心啊。”

  “是啊,你这个劣等生物到底是谁啊?”莉莉丝两手环抱在胸前,那不屑的态度很有初次见面的感觉,正因如此我的心才隐隐作痛啊“居然跟我这个噗妞噗妞星的公主攀关系,你没有那个资格呢。”

  “……啊,我跟你们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扯上关系吧,但是既然已经牵上线那就是缘分了。”我怕打自己的胸膛“而且我还带你们去办理入学手续、被你们强加亲戚的身份,这么说来……某种程度上我就是你们在这颗星球的监护人,我没办法对你们的遭遇于视无睹啊,”

  “……多说无益。”

  “是呢,你唧唧歪歪的在说些什么啊……唔,既然不认识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在说什么呢,你的语言我根本听不懂呢,看来劣等生物和我之间并没有共同语言啊。”

  “还来啊……”

  我头痛地抚摸额头

  瓦尔雷对我行礼后便跟在莉莉丝身后前往她们口中所说的训练馆,总觉得很担忧,还是让我跟去看看吧。

  话说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忘了,不管了。

  

   外星人都想支配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