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为强者的怜悯(2)

  ——这里是训练馆内。

  我正坐在第一排观众席上观看二年B班的上课情况,那个讲师吩咐学生在战斗前要做热身运动让身体热起来进入战斗状态,提高肌肉灵活性和避免抽筋的可能,虽说是中程及远程距离操作魔法的魔法师。

  但说到底,也不可能站着不动给人当活靶子吧,露出破绽的那瞬间暗杀者也能轻易剥夺魔法师的性命,所以有些魔法师的作战风格比起远程输出更趋近于近战。

  那个在拉韧带的莎莉嘉便是最好的例子,驾驭电系魔法突破自身肉体极限,如雷震般猛烈的攻势往往打得对手猝不及防,在最开始便以瞬杀落下帷幕,这或许也是她被同学誉为的原因。

  至于瓦尔雷则是侍奉她家的公主,和她家的公主蹲在地上堆沙堡,话说——

  这个沙堡未免太壮观了吧,简直就是以真城堡为原型的小比例模型啊,敷上面粉放进油锅里油炸,隔壁小孩看到了都要馋哭了吧。

  “这样一来,不但能充分锻炼到手指还有脑部想象力,也就是增强自己对建筑立体构造的认知吗。”瓦尔雷仪态端庄地修缮即将坍塌的城墙,纤细灵活的手仿佛给城堡灌注灵魂般令其具有震慑力,就连墙壁雕刻图案这种精细活都能轻易办到“仔细想想,这真的是非常棒的热身运动,属下从来都没在战斗前尝试过,思路也因此而清晰不少。”

  “嘛,本公主就是那个意思~”

  像小孩子那样笑脸盈盈的莉莉丝正欢快怕打城墙,快住手啊瓦尔雷才刚修过那个地方不是吗,你都把城墙拍出裂痕来了。

  啊……塌了。

  还有瓦尔雷可以劝阻下而不是没意义的亡羊补牢吗,莉莉丝那个破坏大王又在拆其他地方了啊。

  “没想到你也渐渐能领悟本公主的想法了呢,干得漂亮啊,但是跟本公主的韬略比起来你还太嫩了~”

  “公主陛下所言极是。”

  莉莉丝说出这样的话在我看来就是对瓦尔雷的侮辱,瓦尔雷和公主聊天时感觉都是脑袋放空状态,也没有多余的想法,绝对的服从莉莉丝。

  “呀啊,你们这样不行啊,热身运动可不是这样做的哦。”讲师伤脑筋地抚摸后脑勺,但还是被半成品的城堡惊艳到说不出话,轻咳声后“你们的城堡做得很棒啊,但是这不算是热身运动哦,热身运动是战斗前必要的准备运动不是吗?”

  “但是老师,也有突发状况吧。”瓦尔雷质问这位担任她们讲师的魔法老师“在逛街、睡觉这种松懈防备的时候遭到袭击,热身运动是最不可能去做的不是吗?敌人也不会给你时间去完成这套动作。”

  “话是这样说呢……”讲师露出欣慰的表情“瓦尔雷考虑到的范围总是超越身为老师的我,真不愧是被我看好的学生呐……但是我们这并不是残酷无情的战斗,只是学生间友好的切磋,以防你们因肉体缘故受伤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所以热身运动还是要做。”

  “……是吗,谢感谢老师的教诲。”

  瓦尔雷虽然表情冰冷地鞠躬,从那身姿感受到她对讲师的感激,瓦尔雷除了各方面优秀外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呀啊,忽然鞠躬什么的让我很不自在呢,但是你想感谢的话对老师我进行言语侮辱更会令老师开心。”

  这个学园不止学园长,连教师都是这幅德行吗……什么年轻魔法师聚集地,我看根本就是抖M集中营吧。

  “是吗……你这头蠢猪、蛆虫,给我趴在地上用粘稠唾液舔舐我的鞋吧,对你而言比起魔法讲师的工作,这样更适合你不是吗?”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太高级的奖赏了!!比领工资更能证明我存在的价值啊啊!”讲师喘着温热的粗气想要用舌头清理瓦尔雷漆黑魔法靴上的沙子“……活、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个、妈、妈妈,感谢你帮我生到这个世界上……”

  谁、谁快阻止他啊!莉莉丝你既然看到了就不要再沉迷堆沙子,啊,越堆城堡损毁越严重,这样下去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啊!

  “阿拉,老师你在干什么呢?”

  不怀好意的莎莉嘉来到老师身边打量瓦尔雷,干得漂亮啊莎莉嘉,你拯救了银河系,这个世界得以幸存下去你功不可没啊。

  “真是没半点师德,你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做老师吗?”莎莉嘉犀利指责讲师后,讲师站起身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嘛,不要这么说嘛莎莉嘉,这样的说法就像是把老师我比作变态……老师我——”

  讲师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要开始展现教师威严了吗。

  “最喜欢吃牛排了。”

  说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尤其喜欢带点血丝的五分熟牛排啊,那才是将牛肉本身味道激发出来的同时又不使原始野性流失的正确料理法。”

  谁、谁管你这些啊……

  “ 还有啊,我喜欢在享用牛排时小酌杯口感顺滑的优质红酒,聆听服务生特别服务中讲述关于性的冷笑话。”

  所、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有时会到王都那边,在那边有家隐蔽的店,是专门为男性服务的秘密天国,那可不是小年轻被禁止进入的地方啊。”

  “那么,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不知何时出现在讲师身边的我询问道。

  “哦,你似乎很感兴趣嘛,没想到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但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你。”

  “关于这点彼此彼此吧……”

  “那好吧,为人解答问题就是我身为魔法讲师的存在意义,等这堂课上完,你也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我会在食堂的六号桌等你。”

  “搞什么啊……这两个家伙。”

  莎莉嘉眉头抽动下后便不再继续挑衅瓦尔雷,瓦尔雷也很正经的做热身运动。

  感觉和这个奇怪讲师有共同话题了,这刻我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虽然招来其他人怪异的眼神但我完全不在意呢,之后我回到观众席避免卷入其中。

  讲师见热身时间差不多结束后

  “那么,你们开始自由挑选对象并进行实战训练,这个D区就是你们的活动范围,好在这个训练区够宽敞,你们战斗时也要注意将自己的活动空间控制到不影响他人的范围,不然可能会导致受伤等事故。”

  还挺有模有样的。

  “虽然你们的对手基本是熟悉的友人,但你们切记,战斗不能掉以轻心的同时也要为对手的生命考虑,如果因此受重伤的话事情会很麻烦,伤害人的学生也会因此受到相应惩处,都听明白了吗?”

  正如讲师所说,基本会挑熟悉的人作为对手,因为选择敷衍的应付还是说全力以赴的战斗全凭他们的想法 而且熟悉的人也比较容易拿出实力。

  “““明白了。”””

  “那么,开始自由组队!”

  话音刚落,训练区呈现出热闹的景象,但学生的数量是基数,这就意味着有人要被排除在外独自训练,或者选择实力强的对手进行2V1匹配。

  如我所料想的那样

  瓦尔雷除了隐藏实力避免身份暴露外还要负责保护莉莉丝,毕竟麻瓜公主和魔法师战斗的话,结果显而易见啊,到时以瓦尔雷的性格那座蕴藏庞大力量的火山也会因此而喷发。

  意味着攻略计划提前。

  所以她选择和莉莉丝进行训练

  “喂喂,事到如今你们还想像老鼠那样缩进洞里吗,无胆鼠辈终究还是鼠辈啊。”

  “真是窝囊呢,真不懂你们来魔法学园干嘛的,是来郊游的吗?”

  蓝发少女和棕发少女这两个恃强凌弱者一起来挑衅莉莉丝和瓦尔雷,后面还跟着个目中无人的莎莉嘉,论性格真是典型的反派三人组啊。

  “别理她们。”

  “遵命,公主陛下。”

  坚强许多的莉莉丝牵住瓦尔雷的手,瓦尔雷条件反射颤抖下后便跟着莉莉丝打算离开这里。

  “你们想逃跑吗?”运用魔法赶到她们前方的莎莉嘉封住她们前进的道路,后面还有两个女孩阻挡退路,在前后夹击下莉莉丝也只是停下脚步,莎莉嘉一顿冷嘲热讽“你还真没记性呢,我不说过了吗,这节课你就陪我玩玩吧,就我们两个、公平公正公开的战斗,可以洗刷你午休时的屈辱还能用魔法教我做人,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的能力并不足以让我出手。”游刃有余的瓦尔雷推动挂在鼻梁上的镜框“我只愿意和强者交手,很显然你们并没有那个资格,而且我也没有欺负弱者的兴趣。”

  超、超帅气的诶……

  瞬间被瓦尔雷圈粉了,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真的超级霸气的不是吗,我好想让瓦尔雷在我的衣服上签名然后珍藏一辈子啊……

  “D级的你虽然实力不咋样,但是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无人能及啊,神明的公平性不是在你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吗。”莎莉嘉来到瓦尔雷跟前,因为身高差距抬起手抚摸瓦尔雷的脸颊“……呐,别斗嘴了,我们来进行更能体现魔法师价值的战斗吧。”

  “很遗憾,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神明。”

  “神明……是存在的啊。”

  “不存在。”

  “他存在的、存在 !”

  对于神明是否存在不存在,每个人都对此抱有不同见解,莎莉嘉貌似在这种事情上不愿妥协,从她那迷之情绪激动就看得出来。

  “那你倒是拿出神明存在的证据,对这个世界而言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就算有神明存在过的蛛丝马迹,也绝对不可能由你发现。”

  “你、你……”

  “我换个说法吧,那你倒说说看神明在哪里啊……你看,果然说不出来吧。”

  看到莎莉嘉的态度,难道说她真的见过真正的神明,因为不被信任气得涨红脸的莎莉嘉大声对瓦尔雷怒吼道

  “神明、神明他就被埋在我家的后院里啊!!”

  …………

  听到这句话的人脸上都埋上层阴霾,她最好的两个朋友默默低下头颅钳口不言,对此不做出任何表示,不知为何坐在这里听到对话内容的我都被尬到。

  “你、你们不信任我吗……”莎莉嘉环视四周,莉莉丝强忍笑意给莎莉嘉点颜面“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小时候神明从天而降到我家附近!然后、然后我就把重伤的他捡到家里去了啊!妈妈、妈妈她也知道的!不信你们去问我妈妈啊!”

  难得动摇的瓦尔雷愣了下,原本以为她就是个对他人冷酷无情的机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头推动镜框。

  “那你……把神明活埋了吗。”

  “你、你是笨蛋吗!我、我怎么可能活埋神明啊!”羞红脸的莎莉嘉摇晃手臂解释道“神明是在我家里死掉的啦!身受重伤的他跟病魔斗争败下阵来病逝的啦!”

  “……神明还会生病吗。”

  “……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她的两个同伴如此说道,让莎莉嘉难以置信,自己最信任的两个朋友居然对自己会抱着怀疑的想法。

  “连你们……都不信任我吗。”

  “不!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大姐说的话呢!”

  “就是说啊!大姐怎么可能会说谎!”

  “可是……你们的眼神不是不信任的眼神吗……”莎莉嘉爱见她们低头不语不再为自己辩解,咬牙切齿将积攒的怒火全部发泄到瓦尔雷身上“都……都是你的错啊!你害我在朋友面前出丑!我一定……一定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说出反派台词的那刻她已经注定是个输家了,瓦尔雷则是不想与她有瓜葛地转身离开。

  “你这家伙……和她关系挺好的嘛,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形影不离,即使上厕所也一起去……如此亲密的关系真令人羡慕啊。”

  什、什么!?瓦尔雷这个衣冠禽兽居然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好羡慕呀!

  “跟我对战啊、对战……”堕入癫狂边缘的莎莉嘉眼神空洞地拉扯瓦尔雷的衣角“说出那样的话,你还以为逃避就能收场吗,为什么畏战啊……为何要畏惧我啊?”

  咄咄逼人的莎莉嘉始终不肯放弃这次教训她们都机会,处于焦躁状态的莉莉丝再也压抑不住。

  “好烦啊……瓦尔雷,你就陪她玩玩吧,不然这家伙会一直纠缠我们。”

  诶,终于打算战斗了吗?我也想亲眼见识下瓦尔雷她真正的力量,既然如此就让我作为看众观赏到最后吧。

  “可是……公主陛下,噗妞噗妞王不是发来紧急通知。吗……如果我使用这股力量会将我们的位置暴露给崩虾拉卡星人。”

  崩虾……拉卡

  啊,又来个命名品味极差的星球。

  先是噗妞噗妞、紧接着是崩虾拉卡、之后呢?这些外星人的品味我实在不敢恭维,虽然他们真的很聪明已经拥有遨游太空的科技水平,但象征星球的命名竟如此马虎随意,是笨蛋吧他们。

  “我不是要你尽全力的进攻。”莉莉丝食指中指相贴头戳进瓦尔雷酥软的胸部,微妙的变形让我看得欲罢不能啊,性转后的瓦尔雷女性性格占据大多数,脸上浮现出**红晕“……而是尽全力的防御、不能闪躲,用你的肉体将她的攻击全部抵挡下来。”

  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瓦尔雷面无难色,对他来说这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但要是换做别人,对手是即将晋级S级的近战魔法师,五脏六腑全部震碎也算轻。

  “原来如此。”

  “你能够做到吧?就跟和婴儿玩游戏那样简单。”

  “所以我要用大人的方式取胜吗,避免伤害到婴儿直到婴儿玩腻或者累倒安然睡去。”

  “就是那个意思。”

  因为她们此时讲的语言都是噗妞噗妞星语,而且还是只传达给对方的窃窃私语,所以我也听不清她们对话的内容,不过肯定是出于对当前状况做出最合理判断。

  “以你的坚韧彻底击溃敌人。”

  “遵命。”

  瓦尔雷转身对焦虑等待的莎莉嘉给出回应。

  “怎么样,决定好跟我开战了吗?”

  “是的,我可以做你的出气筒,但是我有条件”

  “条件?那好吧,我就尽量满足你这个将死之人的要求~~”莎莉嘉咧起嘴角狂妄地微笑,愉悦而欢快的声线将最后一句话特地拉长。

  “不要对公主陛下出手,公主陛下若有什么闪失、哪怕只有微小的擦伤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咿呀!——”

  被松软沙子滑倒的莉莉丝跪坐在地上喊疼,如凝脂般美丽的雪白皮肤被擦伤了。

  这个要求是不是太严苛了啊?

  “吼,你还真疼爱她呢,不过你放心吧,我跟你一样没有欺负弱者的兴趣啊……”莎莉嘉展开双手压低身子板“不过呐、不过呐……你既然说出那样的大话就说明你不是弱者吧?我尽全力欺负你也完全没问题吧?”

  “啊,随你高兴。”

  然后——雷鸟的公开处刑开始了

  瓦尔雷和莎莉嘉站在相距大约十米的位置,这段距离对擅长远距离对抗的魔法师对决来说并不长,哪怕是刺客和强力的战士也能快速拉进距离。

  问题在于蓝发少女的开战讯号

  又她发起讯号的那刻起全身就要绷紧神经切换入最高级的戒备,或许在那之前就不容半点疏忽,只有亲身站在战场的那两人才能体会到压力。

  但是——

  说是压力倒不如说她们都对此表现得毫不在乎,轻松过头了,就像是单纯的玩纸牌游戏那样。

  “话说回来,这几天我从来都没见你使用过魔法呢?”莎莉嘉左右脚来回踮着小碎步 ,犹如曼妙的舞步美丽迷人,体内涌动的魔力分散部分到脚部位置,起初只有难以察觉的静电,转瞬即逝的同时新的电流便会接替生成“你的魔法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告诉我吧。”

  “这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嘛,也不是那么重要啦……但是啊——”附着在脚上的电流愈来愈明显,无间断的电流覆盖在魔法靴上形成带有攻击性雷铠“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魔法,要是做出相应对策我从比赛还没开始就略逊你一筹啊,为了这场比赛的公平性我也有权利事先了解你的魔法吧。”

  “原来如此,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差不多那个意思吧,你究竟会什么魔法?”

  “……忠诚吧。”

  “哈?”

  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莎莉嘉的步伐有丝凌乱,但很快调整回来继续跃动她的战斗之舞。

  “对公主陛下的忠诚,就是我最强韧的魔法。”

  “啊哈哈……你在看扁我吗?”欢笑过后的莎莉嘉圆睁瞳孔,深邃得宛若能吞噬万物的深渊“什么魔法叫做忠诚,你他么开什么玩笑……”

  爆粗了啊,这就是这个女孩的真面目吗,她性格还真是恶劣到极点呢。

  我捂住下巴观察训练馆学生们的动向,基本都没人把注意力放到她们身上忙着自己的训练,有人用拙劣蹩脚的演技来蒙骗老师,假装自己有在战斗,还有情侣组喂狗粮式的战斗约会。

  莉莉丝又再次沉浸在自己的堆沙游戏中,但沙子到她手里只是普通的沙子,看来之前宏伟的城堡都是瓦尔雷建造的啊,跟莉莉丝合作就像是绑着负重袋进行长距离奔跑。

  “莉莉丝对瓦尔雷很有自信吗。”

  “莉莉丝和瓦尔雷,是说你的那两个亲戚吗?”

  “嗯,是啊。”

  我对**问话做出简短的回应,语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毕竟我只想集中注意力在这场——

  “王、王女陛下啊啊啊!?”

  特殊音色与我脑中某个权贵的声音重叠后,我脸颊惨白地对坐在我身边的女性喊道,那头夺目耀眼的红色长发是公主的没错啊,还有那张见过次就忘不掉的精致脸蛋。

  “对我不必拘束,以平常心即可。”夏尔帕奇无奈地苦笑道“比起这个,你的亲戚似乎正在和莎莉嘉战斗呢”

  “唔,是、是啊……为什么夏尔帕奇小姐有时间来这里观赏学生的战斗呢……”

  “是这样的,我所在的二年A班今天下午没课,让学生自行修炼。”

  “是、是王女的视察吗……”

  我语气略微颤抖地回应,王女陛下正近距离坐在我的身边啊,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从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气那刻起她就已经来了吗……

  我撇了眼身旁的王女陛下,眼睛仿佛被名为胸谷的磁铁吸引似的无法脱离……

  “好、好震撼啊……”

  “是啊,莎莉嘉的战斗确实会带来不少视觉冲击,或许能给我们带来精彩的战斗盛宴也说不定呐。”

  “而且Q弹得好像要融化那样哦……”

  “是指莎莉嘉柔韧性吗?她异于常人的柔韧性给她战斗提供很大帮助,或许拜那柔韧性所赐莎莉嘉才能使出精妙绝伦的连续踢击和完美诠释灵活的战斗风格。”

  不在同一频道却成功交流……

  谁、谁来把我的头掰开啊,我的脖子像是被固定那样动不了,给我争气点啊脖子先生!

  “你认为谁会取得胜利。”

  “瓦尔雷。”

  “毫不犹豫的回答呢。”夏尔帕奇轻笑声“是出于对亲戚实力的自信吗。”

  “是呢,我坚信她不会败北。”

  要我说这场胜负毫无悬念,最终结果是瓦尔雷的胜利,虽然我只见过瓦尔雷几次实力施展,但我毕竟还是懂得客观分析强度的魔法师。

  虽然是D级……

  我的分析没有任何权威,单纯是我的一己之见就是了,可能还有点我的偏袒在里面。

  “那夏尔帕奇小姐呢?如何看待这场战斗”

  “我的话比较看好莎莉嘉呢。”

  意料之中的回答显得平淡。

  “因为莎莉嘉和夏尔帕奇小姐一样都是这所学园内最接近S级的人吗。”

  “正是如此。”夏尔帕奇和莎莉嘉都将彼此当做宿敌并不断磨炼自己的力量“我和莎莉嘉只交手过一次,虽然我们都隐藏实力有所保留,但莎莉嘉的攻势至今回想起来还是会胆颤,光论战斗经验的话莎莉嘉在我之上,但对魔力的运用是我的胜利。”

  “这样啊……”

  “莎莉嘉是优秀的魔法师,体内蕴含极大的潜力,如果是她的话或许能比我更早步入S级法师的殿堂……但是她那自负和小觑对手将成为她的致命伤,也是她最大的缺陷。”

  “……深有感悟。”

  “她的话肯定能在这届中大放异彩,化作划破擂台的金色闪电给观众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吧。”

  魔导国战祭——

  是由四个国家精挑细选出精英法师或者战士进行比试切磋的大型比赛,每个学生都代表着国家荣耀以及军事力量。

  这四个国家分别是

  ——专攻魔法的艾泽罗拉

  ——路人都能徒手制服熊的厄罗斯

  ——将科技力量当做核心的阿梅利科国

  ——把魂器当做魔力媒介的尼本

  无论哪个国家对我们来说都是强敌

  在我学生时期魔导国战祭将尼本设为举办地,我艾泽罗拉漂亮的垫底了呢,当时的优胜是阿梅利科来着。从那之后阿梅利科国便稳稳守住第一的宝座,比赛的内容依据主办方心情而定。

  像是考验团队协作的四国混战

  抽签选择国家进行淘汰制单挑

  也有类似运动会的比赛项目

  甚至和魔法没半毛钱的大胃王赛都有

  以个体为单位虽从未听闻,并不代表今后也会没有

  这些真的都看主办方心情……

  “你亲戚擅长什么类型的魔法?”

  唔,突然抛给我这种问题,要我说的话就是不会魔法的外星人,但她已经给自己不存在的魔法下定义

  ——叫做忠诚。

  怎么可能说出那么羞耻的话啊。

  “……不知道呢。”

  “是吗,连你都不清楚啊,那她是什么级别的魔法师?”

  “我记得是D级魔法师。”

  “……这场胜负已经定下来了。”

  “……是人都会这么想的嘛。”

  

   外星人都想支配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