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号外:无数衍一弟子喊话,左行峰安生点

  夏日绵长,吃了药的扇子总想犯困,心中放不下训练,第二天病中她还是跑去看师兄弟们。

  见大师姐正在教导两个师弟,扇子晃晃悠悠地凑过去。慕百一正在给师弟们讲解招式上的误区,身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抬头去看见是三师妹,“来了?听师父说你生病了,那就不要参加训练了,改为绕山腰跑十圈吧。”

  “……”要不是以前英语老师大课间跑操时也说过一样的话,她一定以为大师姐在整人。

  扇子格外乖巧地点点头,直起身子就准备去跑。

  余晖忙拦住师妹,拍拍她的背说:“你还真去啊,怎么这么单纯。玩笑话听不出来吗。”

  “不是啊,”白边草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回答,“大师姐是为她好,为了让三师姐出汗。”

  慕百一也跟着认真点头。

  难道是他错了,看着一个两个认真地样子余晖心理泛起嘀咕。

  全程看热闹的楚胜眼睛在几个人中间滴溜溜地来回转,似乎从中学到些什么。

  此刻坐在院中教导弟子的何千停莫名一阵寒意。

  难道他昨晚被师侄传染了?何千停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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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扇子的病才去了个完全。而,与此同时,师弟们的实战训练也正式提上日程。

  跟着大师姐走果然像坐火箭一日千里,要是跟着何千停估计现在还像坐驴车似的不知走到了哪,但是——那也比跟着师父好,跟着他就不是简单地坐驴车了,是坐拉着磨坊的驴车,时刻在原地打转。

  只是,这样的进度师弟能受得了吗?

  扇子到不特别特别担心自己,因为何千停的交代慕百一只是变了些人胜式神让她交战,训练水平她完全承受得住,而楚胜和白边草却是每日实打实的打架。

  于是接下来几天何千停每晚忙成狗,看着在他房间一连几个星期进进出出都是那几个不变的人,何千停终于忍受不了把人全部打发到医阁里去了。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左行峰的其他弟子见到嫡传弟子一个个如此用功,全被激励地十分努力,左行峰瞬间像被打了鸡血,每天都有无比亢奋的弟子大半夜的嘶吼。

  其他宗门见左行峰如此重视百荆会,自然也不敢松懈,恨不得立马像左行峰学习,时时刻刻不忘鞭策本门弟子不可轻慢懈怠。

  于是,在衍一每一晚但凡是哀嚎遍地的地方都能听到“左行峰”“混蛋”这样的字眼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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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离比赛不到十天的时间,衍一四处弥漫着压抑和不安的气息。

  “这就是产说中的高考气氛吗?”紧张中的扇子带有一丝兴奋。

  “不,这只是要开家长会的气氛。”何千停没搭理变得神经兮兮的扇子。

  “你就不能顺着我说吗。我一紧张就想说胡话。”扇子不满师叔没明白她的幽默感。

  “这只是一种缓解压力的办法,如同有人面临重大事件前总想去上厕所。”何千停继续义正言辞的解释。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

  还没等扇子离开,日常不见踪影的大师伯突然出现在厢房院中。

  无比好奇的扇子不得不时刻回头张望,但迫于生理原因最终她还是选择先解决个人问题。等她从恭室出来正好看见结伴去训练的师弟们。

  “好巧啊,一起去大槐树呀?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并没有。赶上了。”三师姐你是瞎吗,没看到那家伙昨天怎样同他打斗吗?白边草心里的白眼快翻到天上。

  “碰巧。”楚胜十分赞同四师兄的话。

  扇子没工夫看两个小孩闹脾气,换了话题,提到邓行然:“我刚才在厢房看见邓师伯过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白边草还在犹豫的时候,楚胜已经一声不响地往厢房走去

  “走吧。比赛前应该放松放松。”扇子拉住四师弟的胳膊把他往前拽。

  “可是我不用参加比赛啊。”

  “……”

  “那你就在这待着吧!”扇子愤怒地甩掉他的胳膊,对着五师弟奋起直追。

  “我说的是实话啊,三师姐又闹什么脾气?”搞不懂扇子的白边草一个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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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子回到厢房哪还有大师伯的影子,她朝楚胜何千停两人走去,发现五师弟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一把剑和许多瓶瓶罐罐,搞批发呢?

  见扇子一脸探究,何千停主动告诉她,“这是你大师伯让我转交给你师弟的。一些灵药和专门应对这次比试的剑,说是让小胜子在百荆会上好好用。”

  “哦,那大师伯呢?”扇子又四处瞅了瞅,楞是没瞅见邓师伯的身影。

  “交给我就走了呀。”何千停理所应当的回答。

  她怎么似乎看到五师弟瞪了一眼师叔,扇子有些迷头认影,一定是她看错了,她摇了摇头,眼睛又转到师弟怀中的奇珍异宝上。

  “居然还有大宝剑?!”唉,同一个宗门不同的命运啊,她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师父。

  这句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别扭?何千停听到扇子说的直犯迷糊。

  楚胜怀里的剑剑鞘看起来质朴无华,剑柄上却纹着几缕看不清的白色图案和铭文,无端透露出一丝不吝凡物。扇子看得稀奇,故问五师弟:“楚师弟,我能打开看看吗?”

  楚胜见扇子指了指怀中的玄色剑,微微站直拢了拢怀中物品,“想看让你师父送你。”接着连辞都没告就离开院房。

  “现在师弟全这德行吗?”扇子无比愤怒地朝师叔控诉。

  “他说的也没错,这是人家师父亲自打造的,凭啥给你看?”没想到何千停一点儿没帮扇子,而是偏向五师侄。

  “竟然是亲自锻造,别人家的师父啊!”扇子被成功带偏,对着何千停干嚎。

  “不行,我要去找师父让他也给我弄一把。”扇子突然福至心灵,朝门外跑去,“拜托跟大师姐说一下下午会晚点到。”

  看着从身侧一溜烟小跑过去的三师姐,姗姗来迟的白边草问何千停:“我错过了什么吗?”

  何千停很无语徒儿的随意劲,“你错过了一切。”以你那种速度什么都不会看到。

  “不过错过了也好。”至少他的徒弟不会追着他要武器。

  白边草迷茫地眨了下眼睛,目送自家师父哼着歌背着手走开。

  所以,他来这干嘛?

  都怪三师姐!

  

   论师徒恋发展的几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