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周天望不会跟董海说吗?”李长安问。
huáng丽华:“会问,但董海帮我圆了话,我也跟董海说是我养父赌博要钱,董海说他知道。”
李长安有些不理解道:“这样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huáng丽华冷哼道:“呵,董海只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自己,他想弥补我孩子的事,他觉得他是在还债,绝不是真的关心我,他冷漠地看着我,毫无感情,
周家人欺负我,他绝不会出头,他什么都不会管,只知道睡在公司里,像个机器一样工作,他把钱给我保管,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多少钱,是为了躲我。”
“真不知道你们女人到底要什么?”李长安道:“然后呢?你就拿着那190万去救了huáng柄?”
huáng丽华镇定道:“对,我带着钱去那种龌龊的地方救他,就在那乱糟糟的地方认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那双眼睛非常凌厉,他看得出我很厌恶huáng柄。我离开那里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可以帮忙解决任何人,绝对gān净,300万一个人。”
指着面前亮闪闪的钻石,李长安质问:“这十颗钻石是怎么来的?我们估算了一下,一共价值三千万元!!”
huáng丽华:“董海不会管我怎么花钱,就像我刚刚说的,他不在乎,但周家人偶尔会盯着我,所以我每一隔一段时间去珠宝店购物,有的多有的少,都不是大数目,但我可以积少成多,最后全部换成钻石,一年能存下3-4颗钻石,一是为了防范huáng柄的搜刮,二是为了将来离婚,我不至于一无所有。”
“你怎么会一无所有呢?”李长安不可思议道:“你如果跟董海正常离婚,他这样一个不在乎钱财的人,会不分给你吗?”
“有什么用?”huáng丽华无奈道:“离婚财产的数字,huáng柄会不知道吗?我得到多少钱,都会被他净数拿走,如果他活着,那些钱我一毛也得不到,同样的,如果我再嫁给秦风意,秦风意也会被搜刮得gāngān净净,你根本就不明白,huáng柄在我的生活里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真是要命,李长安抚了抚额,换到另一个问题:“那这个杀手帮你做了几件案子?”
huáng丽华仰头靠在椅背上,哀叹地绝无一笑:“我原本只有huáng柄这一个目标。”
“请你详细jiāo代!”
“huáng柄问我要那360万的赌资时,我就再也受不了了,凭什么我受尽磨难得到的唯一的一点金钱的安慰,都要供给他去赌博,我就像她的输血工具,所以我就找了那个杀手,他给我说了一个计划……在7月5日那天,我跟huáng柄约好见面,在629包间,而杀手很早就到了,在628包间!”
李长安一阵惊骇:“杀手在隔壁?……你们真的很狡猾!”
huáng丽华:“我也觉得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除了顾琴意外出现在我的包间!
老天非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当时我在包间里跟huáng柄说钱暂时不能给,因为董海花了很多钱买酒店套房,账户里的活动资金不多,那是我激怒或挑动他的一个方式,
我猜他会恨田东挡了他的钱路,左右了董海这个钱袋子,他会厌恶,他也确实很生气,我说你可以去杀了田东,我当时还有个计划,煽动他再去做一案,我再制作一个铁证,例如他的指纹什么的,留在现场,这样就既能让他伏案,又能除掉田东……”
李长安:“为什么要针对田东?”
huáng丽华苍然苦笑:“这五年来,田东在我心里留下一个烙印,一块伤疤,董海即使吃了药,压在我身上,都在叫他的名字……
我又不是块木头,我也会有忍耐到极限的一天,这五年董海每一年除夕夜都去偷偷找他,我明明知道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要装作大度不计较,我本以为我可以这样忍下去……
直到今年5月份,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去开房,董海还为了那张他们一起睡过的chuáng花费2700万,谁能说这不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心口?
田东他凭什么?他为董海做了什么?他受过周家这家人的折磨吗?为董海怀过孩子吗?他什么也没做,他只会高高在上地一脸清高地说什么‘你以为我喜欢他,我根本看不上他’
就这么个男人,把董海的心挖了去,五年啊,这五年他还是能把董海的魂魄勾去,谁能想想我是什么心情?
我也被董海伤害够了,我想是个铁树都会开花吧,但董海不是,他是座冰凉的雪山,怎么捂都捂不热,他不断给我制造寒冷,我彻底失去了那颗热血的心。
他说他会等到我抛弃他的哪一天,他等到了,在我生日那天,我想抛弃他了。
我看到了秦风意的真诚,我想换片天空,但在我离开前,我不甘心让他们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在一起,我付出了五年的赤诚之心,我应该得到更多,不是吗?”
李长安的眼睛闪着jīng光:“我总算明白,那封情书为什么要那么写了……
你写出田东和董海在酒店开房的事实,是想在案发后被媒体曝光出来,制造道德舆论,
第一:如果田东自杀了,那封情书会bào露他的同性恋丑闻,也会曝光董海,这样你就处于受害者的角色,这跟你本身温柔怯懦的形象很吻合,毫无破绽。
第二:你会得到舆论的支持和同情,周家也会觉得有愧于你,而董海则会陷入崩溃和绝望,就更不会在意离婚财产的分割。
你的目的,就是得到更多的财产分割权,同时可以除去田东,又可以彻底压垮董海。你对他的爱在最后全部变成了恨!
你这一步,如果走得顺利,真的是一箭双雕……”
分析这一切,李长安感觉背有芒刺,这个女人把善化成了恶,把chūn风化作巨làng,这不无是huáng柄的影响,那条邪恶的毒蛇,完全把huáng丽华浸透了毒液,毒死了所有的良知,毒灭她心里的阳光。
huáng丽华:“对啊,可那天,huáng柄偏偏说需要再观察,需要再看看董海的动向,他只要当时那360万,我们吵了起来,偏偏吵醒了睡在沙发后的顾琴,她的出现扰乱了一切,她认出了我,还拿起电话拍下照片和视频……
我告诉huáng柄她是我的同学,跟田东非常好,也认识董海,huáng柄就明白了一切,
和我之前讲的一样,他去拿了一瓶威士忌,将顾琴灌得人事不省,在他用沙发垫捂着顾琴的时候,我就按照杀手的安排,拿出包包里准备好的装满麻醉药的针剂,打他肩颈处,他开始bào怒地追我,我围着沙发在房间窜逃,坚持几分钟,他就倒下了。
我弄晕了huáng柄,杀手就从隔壁房间过来,把huáng柄装扮上一套新衣服,二楼没有监控,那是杀手一早就侦查好的,还探清了所有的视野盲区,他背着huáng柄从厕所旁的楼梯下去。按照计划好的路线离开。
我当时问他能不能帮忙一起处理顾琴,他说他只能弄走一个人,但是他教了我方法可以自己做,也帮我找了人送伪装的东西过来。
顾琴听到了太多,手机也留下线索,我不能看着我的希望就那么破灭,我只能让她永远开不了口,我看了她的手机,知道她在失恋期,便想起陈明那一样的事件……
huáng柄能做成功,跳脱了五年,我怎么不能,而且他本来就要对顾琴动手,我可以顺手推在他头上。
于是我先出了酒吧,伪造我的不在场证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在酒吧附近转圈,找到那条视野盲区的巷子,我在口子铺,买了一盒针线!”
“针线?”李长安惊诧道,极力寻找其中的关联性。
huáng丽华点头:“对,针线,因为我知道我和顾琴一样高,而我养父比我高5厘米,所以我换上顾琴的衣服后,就把她的裤脚缝制成九分裤,高出脚踝四五厘米。”
李长安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视频画面的比例和现实不同,在裤子上做了手脚,就完全的欺骗了人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