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栩又呵了一声。
宁子善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心想呵呵呵,怎么没呛死你!
不过这话他是死都不敢说出来的。
宁子善被柯栩压着,一百多斤的重量,很难受,他轻轻扭了扭,对方却是警告似的越发用力向下压了一下,那一瞬差点没给宁子善压断气。
宁子善呼呼猛喘两口,最后只得投降道:“道歉也不行,那不然你说你想我怎么办?”
柯栩这次不呵了,他重新抬起头看向宁子善,微微眯着眸子:“我说怎么办你都答应?”
宁子善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他“咕咚”咽下口唾沫,下意识想要反悔:“是要不违背良心或者有生命危险的,我才答应。”
听见这话柯栩忽然就笑了,眼角弯弯就像只得逞的狐狸,连嘴角的小痣都变得居心叵测起来,他刚要开口,房间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同时变得严肃起来。
声音响了几下便停了,柯栩松开宁子善,从他身上下来,悄悄靠近门边,宁子善抄起chuáng头柜上的台灯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接近房门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嘎吱嘎吱”的,又细又尖锐,就像有什么在用指甲挠门。
柯栩看了宁子善一眼,示意他做好准备,自己则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猛地拉开了房门。
宁子善同时开灯,啪地一声,水晶灯应声而亮,两人同时一怔。
门外站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粉色的洋装,手里却抱着一个和她衣着完全不相符的脏兮兮的球。
但最让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点,而且这个孩子的样貌。
她没有头发,光秃秃的头顶不仅大,而且还凹凸不平,她的眼睛也很大,鼻子又扁又翘,还长着一双兔唇,乍看之下就像一个怪异的外星人。
任何人晚上开门看见这样一个孩子站在自己门外都会被吓一跳,宁子善也不例外,短暂惊讶后他举起台灯就想往那孩子身上招呼,却被柯栩制止了。
柯栩冲他指了指地上,宁子善仔细一看,那是三道重叠的影子,其中有一道就是门外那孩子的。
既然有影子,那就不可能是鬼,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这孩子难道是个畸形儿?
女孩看着他们,忽然笑了一下,然后抱着球跑到楼梯口,咚咚咚上楼去了。
两人看着女孩,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才重新关上房门。
宁子善道:“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栩摇摇头:“不知道,明早去问问女主人。”
两人重新回到chuáng上躺下,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柯栩好像也没心情和宁子善打趣了,宁子善躺在chuáng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宁子善是被热醒的,就像三伏天裹着棉被晒太阳,简直下一秒就要让他中暑了!
宁子善艰难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皙的皮肤,腰上有点沉,头顶好像还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大脑当机了三秒,宁子善“啊”地一声向后一弹,从chuáng上滚到了地上。
还好地上的地毯够厚够柔软,才没让他把屁股摔成八瓣。
柯栩睡眼惺忪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有点起chuáng气:“大清早你鬼叫什么?”
宁子善惊慌道:“你你你昨晚搂着我睡的。”
柯栩不耐烦道:“搂就搂了,你一个大男人,被我搂一下又吃不了亏,别叫得跟被我qiáng|jian了一样惨好不好?”
宁子善:“哦。”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但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柯栩抬眼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走吧,收拾收拾准备下楼吃早饭了。”
两人收拾妥当后下楼吃饭,楼下餐厅两个姑娘和另外两个男人已经在餐桌旁坐下了,餐桌上也摆好了早餐。
其中有个扎马尾的妹子一见他俩,就笑着道了声早。
宁子善记得她好像是叫顾思月,看着岁数不大,应该还是个学生。
和她同屋的那个女人看起来约有三十来岁,叫何唯。
“早。”宁子善走到桌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柯栩跟着坐在他旁边,也不知是不是起chuáng气还没消,整张脸冷冷的,只是冲两人微微点了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顾思月倒是不在意柯栩的冷漠,纵观这里六个男人,就数这两个最帅最养眼,一个高冷一个温和,简直不要太配。
顾思月嘿嘿嘿地意yín着,gān脆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跑到宁子善身边坐下,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柯栩坐在一旁,看着越聊越开心的两人,深深地蹙起了眉。
“这都七点过了,剩下两人怎么还没下来?”何唯看了眼时间,有些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