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盘十多个被她吃干净,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邢越见她胃口不错,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旁。
邢越盛了一碗金灿灿的小米粥递给她,她舔了舔嘴唇,拿起勺子小口吃起来,这餐下来,她吃的还挺多。
他也明显感觉到,她的食量增大了,最近也瘦了,以后他要多做些好吃的,给她养养肉。
一餐下来,她饱的动弹不得,瘫在沙发上看剧,柳青提早晨有个习惯,不管天多冷,都会打开窗户通风。
邢越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别着凉了。”
反正后天的飞机,到外面住,那些人做的饭菜还不如他做的,还不如窝在这里舒服,她双手拉起毛毯盖住全身,专心盯着电视屏幕,忍不住打了下哈欠,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最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邢越晒好衣服回来看到,他走过去抚摸她额头,确定没有生病,她可能只是太困了。
他们没有争吵,没有抗拒,只有陪伴与照顾度过了两天,邢越并没有勉强她做些什么,她过得很舒适。
这天,柳青提收拾东西,拿着小包路过客厅:“这次,你不能再拦我了。”
他点头,这次他绝对不会拦她,他背对着她,眼睛看着电视,讲医生救助病人的电视剧,耳朵却留意四周的声音。
她刚走到门口就接到母亲的电话:“青提,你暂时别回家了,我打算把家里装修下。”
“妈,你怎么突然间想装修了?”而且早不装修,晚不装修,偏偏这个时候装修,就像母亲知道,她今天要回家似的。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装修喜庆,不说了,我要盯工。”元静晴匆忙的挂断电话。
不是,她回家关装修房子什么事,大不了他们就包下整层酒店,一家人住呗,她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她手放在门把上,正要开门,邢越却开口:“下午的飞机,你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柳青提转身看向他:“下午的飞机?我怎么记得是上午的,我看看。”她输入身份证号查询,确实是下午的。
难道昨晚她看错了?她挠挠头,又重新回到客厅,在他身边坐下:“我们今天吃点什么?”
“今天算是我们的分手宴,你说了算,你想吃什么?”邢越宠溺的看向她。
柳青提对上他的视线,从他眼眸里看到了真诚,上次看到这种眼神的时候,好像被下迷药了,这次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不过想到以后可能再也吃不着他做的菜,心里怪失落的,于是她报了很长的菜单,他在厨房也忙碌很久。
饭菜上桌,她拿着筷子,久久没有开动,邢越把最后一个汤端上来,看向她:“怎么了?你怎么不吃?”
“你先吃。”柳青提把筷子递给他。
邢越知道她担心菜里被下了药,于是每样菜都吃了一口,然后继续回到厨房忙活。
柳青提盯着他的背影,确定他没什么异样,才小口吃起来。
中午她特地调好闹钟,睡了下午觉,醒来刚好坐车就可以赶飞机,邢越拿起车钥匙,跟在她身后。
柳青提浑身充满戒备:“你想干什么?”又想什么招拦住她?
邢越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没有之前的戾气,那种挨着就会受伤的感觉,现在的他,显得亲近很多。
“我送你去,快点,这个点会有些堵车。”
这么主动的他,倒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你真的会送我到机场?”中途不会又编出什么车子抛锚之类的理由吧?
邢越推她进副驾驶,还贴心的给她系上安全带,一路上畅通无阻,她都隐约看到机场的标志。
见他这么配合,她微笑着:“邢越,还是朋友。”
邢越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车门,看着她走进机场,她走到自助机票窗口,要拿出身份证激活,她打开包包,翻找所有口袋,都没找到身份证。
她仔细回想每个细节,她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了呀,难道是她忘记了。
她从机场走出来,看到他还没有走,似乎低头看着什么,她走过去,他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
“邢越,你有看到我的身份证吗?”
“没有,你没有收好吗?”邢越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也没看到,那就奇怪了,难道她真的忘记带了?柳青提打开车门坐进去:“送我回去拿身份证。”
邢越劝道:“错过这班机,又要两天后了,你确定要回去拿吗?”
本来也没多大事儿,只不过她家赶上装修,她回去肯定要住酒店,要是急急忙忙去办个临时身份证,那样太麻烦了。
柳青提扭头盯着机场,两天后,她一定能坐上这趟飞机,她心里充满了自信。
她果断系上安全带:“嗯,回去,拿身份证。”
邢越跟在她身后进门,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在她进房间翻箱倒柜找的时候,邢越却一脸淡定的从口袋掏出她的身份证摆在桌面上,然后朝屋里喊道:“青提。”
柳青提探头出来:“怎么了?”
邢越把遥控器拿起,让她看到桌面上的身份证,柳青提走出去拿起,挠了挠头:“我怎么会把身份证放到这里呢?”
“可能是你想拿出来,等下不用找吧。”邢越大胆假设,一点都不怕被她发现。
柳青提也发现自己好像最近忘性挺大的,所以对于他说的事情也有点相信,可能她真的忘记了,下次记得就好。
她把身份证放进小包里,打算随身携带,再也不拿出来,这时门铃声响起,她走过去把门打开。
却看到纪紫君推着纪叔等在门口,她犹豫的问:“你们来找邢越吗?”
纪叔点头,而后垂下脑袋,显得有些卑微:“嗯,他在里面吗?”
柳青提侧身,让他们进去,邢越看到他们,脸色特别的不好:“你们来做什么?”上次他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纪紫君抓住他衣服哀求着:“哥,你怎么这么心狠呢,我们今天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