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曹微在都和曹氏详细的讲明了,加之在吉迁里发生的事,四堂叔又死的突然,曹氏决定亲自回族中查探。不等曹氏这边查探到什么,京中谢衡给曹氏去了信,告知贼人是蜀国暗探,已秘密处决。
曹氏是皇亲,若是被人诟病,传出‘皇室私下与蜀地勾结,意欲铲除司马家族’这样的话,那整个曹氏家族,甚至皇室地位,都可能瞬间被司马家族覆灭。不要说曹栓,就是他们整个偏支这一脉,也承担不起。曹栓为了保全族人,只能自尽。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
曹氏心惊,从曹家回京都的路上又受了风,病的急,回到谢府就支撑不住了。此事已了,曹微在不愿声张,就没和几个小姑子提及。
邓朗提亲
闲谈间,知道王若订了亲,是斐家的郎君。曹魏在恭喜王若道:“京都之中,司马家的权位重;’王家、华家,人旺脉广;荀家子弟音律上jīng湛;’斐家儿郎通晓地理,都是出色优秀的门户。阿若定给斐家,真是可喜可贺。”
王若和山奺不觉得曹微在的话有什么毛病,但是贾褒和贾濬见过曹微在的另一面。她们内心深知,曹微在并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单纯善良。姐妹两个觉得多聊无益,拉着王若和山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先生也能歇得安生些。”
几个人拜别了曹微在就出了谢府,山奺和王若都觉得贾褒贾濬的神情有些怪异,直率的山奺直言道:“荃儿姐姐,刚刚话还没说完呢,阿芜祝贺阿若,阿若还没道谢呢。”
贾褒和贾濬互看了一眼,哄山奺道:“我也是一时情急。先生许久没见到我们了,我们来给她拜年,她定然是开心的。想起来和我们说会儿话,但是她自己又病着起不来。我们多停留一会儿,她就多惦记一会儿。我们离开,她不惦记了,才能安心的睡下呀。”
山奺觉得贾褒说的有道理,也没多想,就上车回府了。王若这边到底是年长两岁,看出了贾褒和贾濬的异常,忍不住询问道:“荃儿姐姐,刚刚可是有什么不妥?”贾濬拉着贾褒和王若往马车处边走边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车说。”
王若被贾褒和贾濬神秘兮兮感染了,乖乖的跟着贾褒和贾濬进了她们的马车。出了谢府的巷子,贾褒才缓缓开口道:“阿奺直率活泼,藏不住事,和她说什么,转头就泄露出去了。此事事关曹微在和先生,我不得已才随便糊弄了阿奺几句。”
贾濬接着贾褒的话,为难的说道:“这件事,关乎小姑子名声,不好启齿。”王若一脸认真的听着。
贾褒担心外面跟着的婢仆听到,压低声音道:“有一次我和丰儿睡的迷糊,起早了。睡不着,就想着,gān脆早早的出了门,去了谢府课堂上候着,等先生来上课。进了谢府后院,往课堂去的路上,必然要路过吕氏的院子。当时天色刚擦亮,吕氏的院门开着,就见曹微在扭着吕氏的衣领,一连甩了她好几个嘴巴,当时吕氏身边一个婢女仆妇都没有。”
王若听到这里,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贾濬继续道:“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曹微在不过是谢家主君的姨妹。谢家有当家的主君和主母。吕氏身份再怎么低贱,言行上如何无状,也不该她如此折rǔ。”
贾褒点头,看着王若叮嘱道:“刚刚她祝贺你时,将京中几个出名的门户,报的清清楚楚。可见,她在这上面花了心思。此事传出去,对先生,对谢府的名声都不好。如今说与你听,不过是想你心里装个明白,私底下防着些。”
听了贾褒和贾濬的话,王若当真吃了一惊。王若生长在王家,什么样的小姑子她没见过。可曹微在平日里言行举止,竟然连她都挑不出一点错漏。却没想到,不为人知的时刻和角落里,她竟然还有那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刚刚和曹微在说话间,王若还觉得奇怪,京中的儿郎们,曹微在竟然那么了解。综合看来,曹微在并不是简单的‘仙女’。她必定要防着,王家与曹微在年龄相仿的儿郎,还有几个未定亲的呢。
王若压了压心头的惊讶,看了看前面已经看不清的马车道:“那阿奺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提醒她?”贾褒和贾濬也担心山奺,但是更担心山奺心里藏不住事,将事情泄露了出去,伤了曹氏的名声。几个人最终商定,不必要,就先不告诉山奺了。
正月十五刚过,一大清早的,邓家郎君邓朗,带着人,抬着挂满红绸的大箱小箱,进了贾府。贾充还在蜀地,柳氏到前堂亲自召见了他。邓朗和柳氏请了安,刚说明自己是来向贾二姑娘提亲的,门口就有人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禀道:“郎君,老将军和副将都被收押了,正用槛车押送在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