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目惊心呐。”向亭晚自嘲地笑了笑。
“公子,将军不来,让我给您请大夫,将军说他身为镇国大将军,别说三妻四妾,就算带回来的女人填满整个将军府,这世间也没人能管,没人敢管。我不知道您到底想gān什么,今夜将军是真的生气了,您开开门,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啊。”阿诺跪在门口,拍着门说。
虽说只是一下皮肉伤,但伤口众多,不一会,血便在身下汇集成一滩,顺着门缝,蜿蜒流出。向亭晚有些眩晕,听了这话,冷冷地笑了一声,我偏要管到底了,除非,今夜我死了。
死了又如何,转世回来再找他罢了。
阿诺跪在门口,觉得膝盖有些温热,伸手一摸便摸了一手血,阿诺低头仔细一看,自己跪的地方竟有一小滩血,是从门里渗出来的。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啊,说话啊。”阿诺急的拍门,踹了两脚门没有被踹开,便彻底慌了。
“还没死,去告诉向秦,要不然一会真死了。”向亭晚虚弱的说。
阿诺连滚带爬地跑了。
阿素解开衣带,直直地看着站在房中的俊美将军,可那将军却直直地看着窗外,可那又如何,阿素自知入不了向秦的眼,但做他的妾室,已是若gān人求不来的福分。
一双素手搭上肩头,向秦心中烦躁异常,可能自己没有准备好,向秦今夜一点心情都没有,正在向秦想把拿手拿开时,阿诺的哭喊声又在门口响起。
“将军,不好了,公子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那血都渗出门外了。”阿诺跪在门外哭喊说。
阿素火大,刚想出去训斥,向秦便腾地站起身来。
“将军莫慌,亭晚也许是用什么猫猫狗狗的血想引你过去。”阿素脱掉外衣摸着向秦的胸膛说。
向秦冷冷地看了阿素一眼,推开阿素便摔门走了出去。
阿素看着大开的房门,和向秦一跃而出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自己在这府中,没有出头之日了。
向秦提气运功,几个呼吸间便到了浴池门外。
紧闭的房门外有一滩蜿蜒的血迹,向秦呼吸一滞。
“晚晚,晚晚?”向秦拍了拍门,急切地问。
向亭晚听到向秦的声音,虚弱地笑了笑,好想回答,可是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
向秦听见没有人说话,心里更加急躁起来,看着门口渗出的血迹,向秦断定向亭晚就在门后,便不敢轻易踹门。
“将军,怎么办。”阿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退后。”向秦说着后退一步,双手把着门,提气,双手使力往后一拽,那两扇门便被向秦徒手拆了下来。
两人看着房内的景象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找大夫。”向秦颤抖地开口。
向秦话音未落,阿诺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向秦浑身发抖地迈进房间,屋里一片láng藉,琉璃镜碎了一地,向亭晚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脚边,一条血路在向亭晚身下,可见是他从碎片那处爬过来的。
向亭晚躺在向秦脚边看着他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向秦,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心里会不会在意我。”向亭晚笑着留下了眼泪。
“你赢了。”向秦自bào自弃似地说,然后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房间。
向秦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血人。
雪白的身子上布满了殷红的伤口。
向秦低下头肩膀忍不住地颤抖。
“你知不知道流血过多会死。”向秦低着头闷声说。
“你今夜洞房了我也会死,总归都是死...”向亭晚轻笑着说。
向秦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向亭晚咬牙切齿地说:“不准死。”
向亭晚吃惊地看着向秦,他竟满脸泪水,他竟然哭了,那个无坚不摧,受伤了都一声不吭的向秦竟然哭了。
门外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向秦摸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子。
是阿诺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一看向亭晚一身地伤,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先是让人煎了一副药,随后开始处理那扎入血肉的琉璃碎片。
向亭晚有些后悔了,太疼了,无数次疼晕又疼醒,可每一次醒来自己都躺在向秦怀里,又是那么让人心安。
“公子年纪尚小,失血过多,今晚怕会熬不住。”向亭晚最后一次昏迷超过了一个时辰,大夫停下处理伤口的手说。
“那该如何。”向秦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红着眼睛问。
“万年人参熬成参汤。”
万年人参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将军府年份最长的也不过千年,这万年的人参举国上下,只有一株,便在宫里。
“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