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躺到向亭晚身侧,虚环住小小的人,不多时也沉沉地睡去。
两人在府里养上半月有余,向亭晚终于得了准许可以下chuáng走动了,身上的伤早好了,伤口浅的早已不留痕迹,大腿处那道深的也快要愈合了。
向秦沾了药膏的手,轻轻地点在向亭晚大腿内侧那道伤口处。
“今天最后一次上药了。”向秦放下药膏,替他包扎好,又穿戴好衣物后说。
“哦。”向亭晚低声应着,一抬头对上向秦的眼睛,两人眼里皆是失落。
“我怕留疤,你再帮我多观察几日?”向亭晚试探性开口。
“如此甚好。”向秦有些脸红地说。
“初七今日要来探望我,我去洗漱,出门迎迎他。”向亭晚连滚带爬地爬下chuáng。
向秦看着人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起来。
两人自那日接吻之后,再无任何亲密动作,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不比从前了,虽然向亭晚不再叫自己爹爹,但好像两人间更亲密了。
“小晚,你担心死我了,前些日子皇上说你受了重伤,可我怎么看你面色红润,一脸chūn色啊?”初七拉着向亭晚的手上下打量。
“皮肉伤早好了。”向亭晚笑嘻嘻地说。
“皮肉伤好了,那有没有别的伤啊。”初七笑着往向亭晚身后摸,向亭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红着脸躲着。
“初七,你这脸皮真的是越发厚了。”向亭晚笑骂道。
“不逗你啦,你快些跟我说说,你和向将军,你俩是不是......可别想瞒我,除非你这一脸chūn色是和别人...”初七眯着眼说。
“哪有?我和爹...和他什么也没做,我还小呢。”向亭晚说。
“那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就亲了一次。”向亭晚捂着脸说。
“亲了一次?”初七大声问。
“两次。”算上初雪那夜,算是两次吧。
“你卧chuáng半个多月,你们才亲两次?小晚,我平日怎么教你的?书白看了?”初七不可思议地等着向亭晚。
“祖宗,你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我...我这不年纪尚小嘛,有些事情不能做。”向亭晚着急地朝他摆手。
“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能做啊,下面嘴不能用,上面嘴长了光吃饭吗?”初七恨铁不成钢地说。
向亭晚觉得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初七言辞如此大胆,自己一开始竟还去挑逗他。
“你想想,向将军,正值青年,血气方刚,天天守着你,能看不能吃,你再不努力一点,万一他去找别人怎么办?”
向亭晚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初七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后院还有一个阿素。
“你呀,还是太年轻。”初七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本册子,递到向亭晚手里,“幸亏我提前替你想到了,这两本书拿去看,不懂的问我。”
向亭晚低头一看。
《口侍的一百种方法上》和《口侍的一百种方法下》
天雷滚滚。
“你来看病人竟带这种东西?”向亭晚举起册子问。
“要不要,不要还我。”
向亭晚连忙将书揣进怀里。
“多谢。”
初七用过午饭后早早回宫了,向亭晚将自己锁在书房细细研究了起来。
向亭晚虔诚地打开册子,嗬,图文并茂,生动形象地诠释这方法和要领,哪怕像向亭晚这种小白也能一目了然,一下午,收货颇丰。
晚饭间向亭晚看着端庄的向秦,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总想把下午所学在这人身上试验一番。
向秦被这人盯着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小子的眼神里掺杂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向秦不由地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甚少出门,哪怕出门也是申时前便回来了,更没去过后院,也没去过皇宫。
向秦低下头扒饭。
他吃饭的样子好好看。向亭晚心里想。
吃过晚饭,天又飘起了雪花,两个人牵手走在雪地里,深夜世间万物归于寂静,只有踩在雪地上的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铃铛声,白茫茫的大地上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串脚印。
“跑马去吧?”向秦提议。
“好啊。”向亭晚眼睛亮了亮。
向秦去马厩里牵来坐骑,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向亭晚伸出手,向亭晚将自己小手搭上去,一借力,也稳稳当当地跨坐在向秦身前。
“腿受得了吗?”向秦凑近在向亭晚耳边说。
热气轻轻扫在耳侧,向亭晚身子苏了半边,腰都软了下来。
“还好。”向亭晚轻声说。
“侧身坐。”向秦说着便把人单手抱起,让向亭晚侧身坐在自己身前。
“我不要。”向亭晚挣扎着。
“为何?”
“小姑娘才这样骑马,我是个男人。”向亭晚不满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