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王莽?
沙匪头目,哪怕是个草包至少也得长成一彪形大汉,才对得起王莽这个名字啊,可眼前三人,一个男人娘里娘气,细皮嫩肉,正跪在地上嘤嘤地哭着,另一男人身材矮小,脸色发huáng,眼圈发黑,一脸肾虚模样,扔街上与流民无异。该不会是这腰略粗的女人叫王莽吧?
“阿秦,怎...怎么办?”向亭晚一时没了主意。
向秦转念一想,冷冷开口:“陈明仁被骁骑营抓了。”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汉饶命啊。”肾虚男趴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撅得老高,哭爹喊娘地喊饶命。
向秦与向亭晚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另外一男一女,皆是在北疆做皮肉生意的人,向秦本想杀两人灭口,还未来得及动手只见向亭晚抬手一拧,两个人的身子缓缓倒下。
“这两人若是出去乱说岂不乱了我们的计划。”向亭晚语气平常地说。
这是向秦第一次见到他杀人,他虽然说的不无道理,但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笼里的野兔,血泊里的猫,再到锦绣赤红的双眸。
“阿秦?”
向亭晚的声音唤回向秦的思绪,向秦回过神来只见向亭晚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
“带他回营地。”向秦说罢便将两具尸体放到chuáng榻用被子盖好,“走吧。”
两人走出寨子,向秦向空中放了一个信号,告知探查两人自己先行回营。
向秦提着王莽就像提着一个小jī崽子,不多时两人回了营地,王莽一进军营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他与陈明仁这几年的恶行统统说了出来。
“在北疆自称为王,这可是谋逆大罪。”向秦冷冷地说。
王莽如一滩烂泥一般跪在向秦脚边。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谋逆之罪暂且不论,做的好了,或许可以挣个军功,不比你做土匪来的好?”向亭晚走到向秦身边yīn恻恻地看着王莽说。
王莽原本只是沙匪窝里一个小小沙匪,因为脑子不是很机灵所以时常受人欺负,但是横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不要命,所以被陈明仁一路扶持,成了这外qiáng中gān的“北姜王”。上位以后迅速被美色掏空身子,原本就不灵光的脑子,越发迟钝了起来。
若是常人听了这话定要思忖片刻,但王莽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向亭晚蹲到他的面前,用一把尖刀挑起王莽的下巴。
王莽一路上要么跪着,要么趴着,这是才看清眼前人的样貌,惊为天人,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王莽嘴角流出口水。
向亭晚厌恶地用刀面给了他一巴掌,“你最好老实点,我杀你跟弄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王莽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刚刚徒手拧断了两个成年人的脖子,瞬间浑身发冷,顺从地跪伏在向亭晚脚边。
这是另外两个副将也从寨中回来了,将寨中形式一五一十地汇报着。
向亭晚听的认真,时不时与两人副将商议一番。
向秦看着向亭晚,今夜的他,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不久前这还只是个只会黏着自己撒娇的孩子呢。
“天快亮了,我送你们回寨里。”向秦起身说。
“奔波一夜,你也累了,这种废物我一个人就够了。”向亭晚说。
“王莽房中两个尸体你打算如何处理?”向秦反问。
向亭晚哑口无言,方才jiāo换请报时,两位副将的神色,向亭晚也知道了三人并不是练功,一时语塞。
“走吧。”向秦说。
王莽被向秦从地上提起来,慌乱中抬头看了向秦一眼,再次愣住,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向秦,口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眼睛还想不想要了。”向亭晚尖刀抵到王莽眼睛处。
王莽慌忙低下头。
向秦低头看着一脸冷酷的向亭晚,心里五味杂陈。
三人回了王莽房中,王莽规规矩矩地跪在两人身旁。
“我在这寨中安插了骁骑营的人,都是你见过的人,自己万事小心,这蠢货若是敢坏事,直接杀了便可,我骁骑营踏平一个土匪窝是轻而易举的事。”向秦看着向亭晚说。
“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骁骑营还需你坐镇。”向亭晚有些不舍地看着向秦。
再次从向亭晚脸上看到熟悉的表情,向秦心里的别扭暂时放下,也顾不得旁人,直接将向亭晚揽入怀中。
“我不想你涉险,我现在就想带你回营地,让你一辈子活在我的庇佑下。”向秦低声说。
“阿秦,你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我做才不会引人耳目,我...我不想活在你的庇佑下,我想和你一样qiáng。”向亭晚说。
“万事小心。”向秦额头轻轻碰了碰向亭晚的额头。
向亭晚看了一眼头埋在地里的王莽,轻轻在向秦嘴角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