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遥领命。
“宁将军,赵将军,今夜我们三人去沙匪老巢探查一下。徐知府,劳烦您绘制一份地图。”向秦说。
“将军,那沙匪老巢人数众多,我和您一起去,本来今夜我也得去,否则王莽起了疑心戒备起来该如何是好。”
“无妨,今夜本就打算直接暗杀王莽。”向秦不以为意地说。
“将军,我有一主意。”向亭晚说。
向秦看了他一眼“说”。
“王莽只是一草包,杀他无用,我们不妨直接控制他,借王莽的势扫平其他势力,到时候放出消息沙匪归顺了朝廷,之后再将沙匪秘密处决。”向亭晚说。
好一招卸磨杀驴。
这样一来既节省了时间兵力,又挽回了朝廷损失的掩面。
“按他说的做。”向秦说。
“我今夜和您一起去。”向亭晚说。
向秦看了向亭晚一眼。
向亭晚眼里满是恳求。
“听命行事,不准私自行动。”
待人离开准备行动后,向秦将向亭晚按在案几上,冷冷地看着他。
“明知那王莽荤素不忌,你还要凑上去。”向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正是知道那人荤素不忌才要去,若是阿秦被他唐突了,我定要要了他的命。”向亭晚露出一口小尖牙,舔舔嘴角说。
向秦笑了笑,把人抱到chuáng榻上:“夜里行动,你先睡一下,这一路你都没好好休息。”
“嗯。”向亭晚对夜访沙匪窝并不紧张,况且一路上的确辛苦,躺下不多时困意便涌了上来。
向秦坐在chuáng边,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少年jīng致的眉眼,转眼睛,这小家伙已经能跟上自己步伐了。
向亭晚醒来时夜已深,向秦正穿好一身夜行衣,将匕首别到了后腰。
“醒了把衣服换上,马上出发。”向秦看见少年转醒,轻声说道。
“你帮我穿。”向亭晚张开双臂。
向秦走过去褪下向亭晚的外衣,帮人将那黑色的夜行衣一件件穿上。
向秦的脸离自己极近,那人身上独有的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向亭晚第一次见这人穿夜行衣,贴身的衣物完美地勾勒出他的细腰长腿,黑色的衣服趁的他皮肤更加白皙。
“阿秦,你穿这衣服真好看。”向亭晚凑到向秦耳边说。
向秦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向亭晚,“你照一下镜子?”
这小孩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吧。
“走吧,出发了。”向秦收起玩笑认真地说。
夜闯沙匪窝不令人紧张,第一次与向秦行动令人紧张,一行四人没有骑马,趁着夜色摸进了沙匪窝。
骁骑营两位副将知道向秦轻功了得,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向小公子小小年纪轻功也如此了得,这一路竟紧跟身后丝毫没有掉队。
约莫一个时辰四人便来了“北姜”王宫外。
寨子门口挂了一个一个木牌,写着北姜,里面与其他沙匪部落并无不同,只是稍大一下,沙匪终究是沙匪。
四人分成两路,各自查探去了。
寨子里通火通明,空气里隐隐传来烤肉的香气,整座寨子大约有半个清浅镇那么大,里面房屋杂乱无章地坐落着。
“知道怎么找王莽吗?”向秦俯在屋顶轻声问。
两人挨得极尽,向秦说话间呼吸扫在向亭晚颈侧苏苏痒痒的。
“王莽好色无脑,最显眼处最大的房子便是他的。”向亭晚说。
向秦满意地点点头,两人起身,脚尖一点,便越上了那栋房子。
向亭晚轻轻移开屋顶的青瓦,两人这才看清了屋里的景象。
战后北疆民不聊生,沿途流民目光空洞,生不如死,这土匪寨里竟奢华如此,向秦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
那屋里堆了各种奇珍异宝,就连装果皮的盘子都镶着价值不菲的珠宝,而那红罗软塌上纠缠着三个人人影,暧昧的喘息传进两人耳朵。
向秦低头看了看趴着看的认真的向亭晚,轻轻抬手盖住他的眼睛。
向亭晚一脸严肃的拍掉向秦的手,心中大骇,这他娘的不会是练什么邪功吧。
也对,初七给他的书籍虽然涉猎较广内容丰富,但全部规规矩矩地双人行,大于等于三人的这种事向亭晚这个上万年的纯情老...小处男真是闻所未闻。
“别看了。”向秦压低声音说。
“冲进去吧。”外面看守松懈,几乎没什么人,里面两男一女一门心思“练功”,更是不足为惧。
向秦见向亭晚神色无异,便点了点头,两人翻身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
两人轻功了得,翻进去并未发出一点声响,就算有什么动静,沉迷“练功”的三人估计也听不到。
刀顺利地架到三人脖子上之后,父子俩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