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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介绍你自己。”向秦对方遥说。

  得,你是将军你说了算。方遥蹲在地上对向亭晚随意拱拱手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我是你爹麾下骠骑大将军,方遥,骁骑营你爹排老大,我排老二。”

  “方老二叔叔。”向亭晚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天真无邪地叫着。

  向秦嘴角不可查觉的抽了抽。

  “老二叔叔,你好黑啊。”向亭晚继续说,这个人刚刚嫌弃自己,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天一定要讨回来。

  “什么老二叔叔,军队里要叫我方将军,私下才能叫叔叔。再者,我本身不黑,很白的,就是那种由内散发的白,现在有点黑是在沙漠里晒的。”

  “爹爹怎么没有晒黑。”

  “你爹...对啊,向秦,你怎么晒不黑呢,来沙漠这么久,你怎么还白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方遥疑惑地说。

  “晚晚,记得以后睡前要洗脸,否则会像他一样黑。”向秦一本正经地对向亭晚说。

  向亭晚心里笑成团,脸上依旧纯真懵懂地说好。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方遥不悦地大喊。

  “我哄孩子。你闭嘴。”向秦不悦地看着方遥。

  男人一旦做了父亲,他就变了。方遥走出将军帐,摇摇头感叹道。

  ☆、过世

  向秦吩咐人烧了热水,两三下扯掉向亭晚身上的破烂,把人放在水里,向亭晚缩在木盆里,黝黑的小脸泛出难以察觉的红晕,自己虽说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但是却有一个成熟的灵魂,被另一个qiáng壮的男人扒光,这心理上还是会有些许别扭。

  向秦以为水太凉,便又加了一壶热水,轻轻地为他擦拭身体,这是向亭晚这一世第一次泡在热水里洗澡,以往都是锦绣用帕子沾水给他简单的擦拭,向亭晚渐渐地舒展开身体,抱着向秦的手臂,沉沉地睡了过去,向秦看着熟睡的孩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轻把手抽出来,拖着那个小小的脑袋,继续给他清洗着身体。

  换了两盆热水,泥猴一般的孩子可算洗gān净了,长年吃不到瓜果蔬菜,孩子的皮肤十分gān燥,脸上有多处晒伤,整个身体瘦骨嶙峋,仿佛包着一层粗麻布的骨架,吃撑的肚皮呈半透明装,仿佛能看到皮肤下细细的血管。

  向秦心里升腾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北蛮人打回沙漠深处,立刻带这个可怜的孩子回京。

  向秦差人去镇上新买的孩童的衣服,五岁孩童的衣服穿在向亭晚身上显得十分宽大,无奈有给他脱下来,用一条薄毯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轻轻地放到chuáng上,又小心翼翼地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端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呢。”方遥站在帐外看着向秦忍不住咂舌。

  向秦拿着买大衣服走出帐外,压低声音说:“你没做父亲你不懂,离这里远点不要吵到他休息。”

  “我去,有儿子了不起啊。”方遥骂骂咧咧地走了。

  锦绣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向秦手中的衣服,仔细端详片刻后,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向秦:“看到将军对晚晚如此关怀,我也便放心了,这衣服不必改了,小孩子长得快,过些时日便合身了。”

  向秦觉得此话有几分道理便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桌上地图细细端详起来,部分路线向秦自己亲自走过,地图绘制的详细准确,可惜这个聪慧的女子了,向秦心里惋惜地想。

  “咳咳咳。”锦绣抓起帕子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向秦急忙向她伸出手,锦绣微微一躲,向秦的手便收了回来。锦绣惧怕被人触碰,是因多年受rǔ留下的心疾。

  锦绣咳了许久,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遮在口鼻处的帕子也被鲜血浸湿。

  “可曾用药?”向秦问。

  “军医开的药一直在服用,但我这身体已经药石无医,只是多拖几日罢了。”锦绣虚弱的说。

  “那...你可还有未了的心愿。”

  “有的。”锦绣从桌上抽出一张部落地图,“这边是我受困五年的地方,这个部落其实是北蛮军队驻扎的地方,我逃离时北蛮军队进军中原,我希望将军能早日毁了这个地方。”锦绣看着地图上的部落咬牙切齿地说。

  “我答应你。”此处为姜国,北离,楼兰jiāo汇之处,向秦本就有意攻占。

  “多谢将军,锦绣还有一事相求。”锦绣跪在地上说。

  “但说无妨。”

  “日后若是晚晚做了什么错事或者处于危难之中,求将军能留他一条性命。”

  “我既已收他为义子,定会护他周全。”

  “我要将军在此立下毒誓,绝不违背今日诺言。”锦绣跪在地上,抬起头睁着一双赤红地双眸看着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