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看爹爹神情此事是真的了,我不进宫,我要和你一起去北疆,若是不能,晚晚会找个机会偷偷离开将军府,先行去北疆等你。”向亭晚看着向秦说。
“为何?”向秦问。
“什么为何?”
“北疆艰苦,危险,为何要和我一起去。”向秦问。
“因为不想和爹爹分开,因为晚晚喜欢爹爹,一日见不到便会思念,更何况去北疆要分别数年,晚晚想想便会心痛。”
向秦一把将向亭晚搂入怀中,去他娘的为何,我就是要日日见到他才会安心。
御书房中,皇上笔尖在奏折上停留许久,留下了一个偌大的墨点。
“阿秦,你方才说什么?”皇上低头问。
“臣要带向亭晚去北疆。”向秦又说了一遍。
“朕垂怜亭晚年幼,不忍他随你奔波,向秦,你真是辜负了朕的一番好意。”皇上放下笔居高临下地看着向秦。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称朕,向秦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臣要带向亭晚去北疆。”向秦又重复了一遍。
“为何?给朕一个理由。”
向秦低下头沉默。
皇上抬起脚用十成十的力气踢在向秦的肩头。
“连你都要跟我作对,向亭晚留在宫中我自会好好待他,到商路建成,朕自会让你们父子团聚,向秦,你究竟怎么想到,还是你安了什么心。”皇上气急地说。
向秦的身子猛地晃了晃,用力稳住了身形。
“你留在京中,北疆我派别人去。”末了,皇上转身说道。
“派谁?陈念远陈将军驻守东海,分身乏术,王敬忠王将军年事已高,刘将军刚娶丞相的独女风头正盛,皇上应当不会把如此重任jiāo于他,朝中其他武将,恕陈直言,一介莽夫而已。”
“你是不是觉得朝中除了你朕无人可用?”
“皇上英明神武,深谙人心,自然有大把人才可用,可所有人不如臣用的顺手。”
“放屁。”
“皇上,除了向亭晚,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将军府的宅邸珠宝,官爵或是控制影卫的毒药,皆可。”向秦朝着皇上磕下一个头。
“你...”皇上看了他片刻,拂袖愤愤离去。
深夜,向秦依然没有回复,向老将军夫妇也不知他为何,但两人并不担心,因为向秦时常会留在宫中,向亭晚想起前些日子两人说起商路的事,他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受了责罚。
正当他焦虑难安时,一个黑影翻墙而入。
“谁?”向亭晚抽出一把短刀。
只见那黑衣人上前行礼,从怀里拿出一纸书信,看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竟是初七的字迹。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向将军因商路之事在御书房罚跪。
向亭晚倒吸一口冷气。
“公公让我带您进宫。”黑衣人说。
向亭晚仔细打量了一番黑衣人,黑衣人开口说:“chūn情密戏。”
这是两人的暗号,也是初七近日对向亭晚科普的一本书,除了两人绝无第三个人知道。
“走吧。”向亭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那黑衣人耳根都红了起来。
黑衣人带着向亭晚穿过九重宫墙,来到了养心殿外,听到声响,初七推门出来。
“你终于来了,随我进去吧,皇上现下心情好多了。”初七拉着向亭晚的手说。
“皇上知道我要来吗?”向亭晚有些担忧地说。
“我告诉他了,他发了好大的火,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消气。”初七揉揉嘴说。
向亭晚在初七指导下情事的理论知识也算学富五车,自然知道这个嘴磨破是何意思,“好初七,下次进宫给你带宫外的粽子糖。”
“还要糖人。”
“给你买十个。”
两人进了殿,皇上正披着外衣在灯下看书,初七乖乖地跪坐到皇上身边,向亭晚也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抬眼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不再搭理,向亭晚也不说话,就跪在他的面前。
许久,皇上打了个哈欠,“你们父子俩一个占着我的御书房,一个还打算占我寝宫?无妨,今日小晚儿不如随小七一同侍寝?”
初七手伸在桌下狠狠掐了一把皇上的大腿。
皇上脸上的肉抖了三抖,好不容易把到了嘴边的尖叫咽了回去。
“皇上,我想和爹爹一起去北疆。”向亭晚磕了一个头说。
“去北疆,去北疆!你们两个人除了这句话不会讲别的话了吗?父子俩一个德行,我是不是现在问你,为何,你也低下头沉默?”皇上一拍桌子,指着向亭晚厉声说。
“爹爹对皇上一片忠心,不管我在不在京城,爹爹都不会反,可爹爹对皇上若不是忠心,我只是个义子,爹爹怎会顾及我的生命。”向亭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