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亭晚一边骂这初七不仗义,一边往一旁挪了挪。
“过来。”向秦说。
“不要。”向亭晚低头又往旁边挪了一步。
“过来,我不打你。”
“哦。”向亭晚得了承诺才放心大胆地走到向秦身边。
“初七公公,晚晚年纪尚小,不懂事,日后还请公公注意自己的言行,皇上,若有下次,微臣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八岁不小了,有些事情要从娃娃抓起。”初七从皇上身后探出脑袋反驳。
“你......”
皇上一把捂着初七的嘴:“阿秦,莫要动怒,小七从小在教坊司长大,有些事情与常人理解的不同,快回府吧。”
“皇上刚刚说有事跟微臣说。”
“明天再说吧。”
见两人离去,皇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末了又在初七嘴角狠狠吻了一下,初七yīn郁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
两人回了府,向秦把房门一关,将向亭晚扔在chuáng上。
“爹爹说过不打我。”向亭晚忙缩到chuáng角。
“没说回家不打!”向秦一把捞起向亭晚,把人按在腿上,扯掉裤子,啪啪两巴掌甩了上去。
“啊,爹爹,晚晚都八岁了!”屈rǔ,太屈rǔ了。
向秦低头看了看那布满红手印的屁股,慢慢地帮他把裤子提上。
“算了,我不是不让你看那些书,只是你你年纪尚小,再大些再看,也无妨。”
“那爹爹有没有看过。”向亭晚扯着裤子凑上前问。
看见向秦又扬起了巴掌,向亭晚跳下chuáng一溜烟跑了。
隔壁书房书架缝里藏着的几本书还在,向亭晚放心地送了一口气。
☆、为何
向秦从御书房出来,一路上愁眉不展。他的情绪波动不来不会逃过向亭晚的眼睛。
“爹爹,发生何事了?”向亭晚搂着向秦的胳膊,抬起脸来问。
向秦抬手弹了一下向亭晚的脑门:“在宫中开心吗?”向秦答非所问。
向亭晚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说:“不太开心,宫里老太傅严肃刻板,教的东西不如爹爹教的好。”
“那不是还会有初七时常去陪你吗?”
“他要侍奉皇上,我和他很少能见到面的,爹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向亭晚问。
“没事。”向秦笑了笑说。
两人回了府后,向亭晚回了院里,向秦去了向老将军院里。
“你有点心事都写到脸上了,如此心性,如何成事。”向老将军练完一套刀法,仰头喝了一壶凉茶说。
“今日皇上召我去御书房了。”向秦说。
“为了北疆商路之事?”向老将军边擦手边说。
“是。”
“皇上心思缜密,生性多疑,满朝文武没有他完全信任的人,你还稍微能入他的眼,怎么?他让你去北疆建立商路?”向老将军笑了笑说。
“今日将虎符jiāo还于我了,只是有意向让我去北疆,但还没正式下旨,但也算基本定下了。”向秦说。
“你不想去吗?你在北疆那么多年,不想亲手真正的平定动乱的边疆吗?”向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
“想。”很想,京中生活太安逸,会消磨人的斗志,向秦日日夜夜想要回到战场厮杀,血液里的好战因子每时每刻都在沸腾着叫嚣着。
“想便去,我和你娘亲在京城等你凯旋。”向老将军拍了拍向秦的肩膀。
“皇上说,要让亭晚和一众王孙公子入宫。”向秦说,这个入宫可是和向亭晚平时入宫不同,是入宫为质,为了不给向秦拒绝的理由,甚至要拉上一众王公贵族来陪同。
向老将军思忖片刻:“我向家满门忠烈,一心为国,阿秦,你若无二心,让亭晚入宫又有何妨?”
“我能有什么二心。”向秦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向老将军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孩子大了,心思越发难以琢磨了。
向秦将自己关在书房,去北疆建立商路,少则五六年,多则七八年,若是顺利,不必日日守着,一年可以回几次京,自己绝无反心,皇上留下向亭晚也只为求一个心安,相比北疆,向亭晚留在京城更是安全,可为何自己不想让向亭晚留在京城,为何,为何......
向秦想找到缘由,可任凭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爹爹......”小小的身影撞开房门,向亭晚扑进向秦怀里,死死地抱住。
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爹爹要去北疆吗?”向亭晚问。
“你如何得知?”是父亲?
“今日下了学,初七说明年我就可以住在宫中,我们便可时时见面了,皇上何故要我入宫,莫不是要牵制爹爹,爹爹日日在京中,有何必要牵制?那就只能说明皇上要jiāo军权于爹爹,让爹爹去北疆建立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