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谣传,王妃岂能当真?”
提到她们家的事情,文青黛脸色有点不好看。
但想着是在拓跋戟的面前,便强忍着怒火辩解道:“我父亲为将士们操心了大半辈子,就连陛下赏赐的宝物,也全都用在了军中。”
文青黛讲完这些,还抬起头看了拓跋戟一眼。
这一眼中,竟是委屈。
苏叶在身后听着她们这些话,心里咋舌不已。
方才听着文青黛与落葵过招,就知道胜算一筹。
但没想到,在杺爷的面前,竟然也这般能说会道。
难怪细辛让他小心着点呢。
“唔,将军还真是英雄啊。”
随杺点点头,样子还真像是听信传言一般。
“不知道哪天,在下能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这...”
文青黛一脸为难的看向了拓跋戟,“戟哥哥,我爹除去皇命外,是不见外人的。”
这‘外人’两个字,可是咬的很清楚。
落葵和苏叶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拓跋戟则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
倒是随杺,先是一顿,而后大笑了几声。
走到文青黛的跟前,伸手甚很是浮夸的挑起她的下巴。
“楚帝的心思谁都明白。”
她眼神犀利地盯着文青黛,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想进邪王府,还得看诚意啊~”
对于突然抽疯的邪王妃,文青黛蓦然怔了怔,回个神后,眼神瞟向了他处,“青黛不知,王妃这是何意。”
哪里只是她不明白,苏叶、落葵甚至是拓跋戟。
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弄懵了。
“王爷如今只不过是孤家寡人,想要在楚国立足,总归是有些办法要想的。”
随杺没理会他们的惊讶,依旧盯着文青黛道:“你的心思不用跟谁表明,本王妃只看结果。”
被人揭露了女儿家的心思,文青黛脸上很是挂不住。
但作为文将军唯一的女儿,她倒是没有被随杺的行为吓哭。
反而思索了一下,便很是冷静得反问道:“外界都说,王爷与王妃不睦。”
“我与他?”
随杺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伸手在拓跋戟胸前揩了把油。
“呵呵,这么好看的美人儿,本王妃怎么舍得让他不开心呢。”
拓跋戟没有躲开,但绷着的脸,显示出了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你!!”
文青黛从未见过,比姬逍还不要脸的人!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让她想起了外面的传言!
邪王一直被姬逍...压在下面!
想到这个,文青黛脸色如吃了吐一般难看。
“文小姐,只要站对了位置,邪王府还是能有你一席之地的。”
随杺不知道,这位闺中小姐在想什么,她是把自己做的底牌,摊到文青黛的面前。
见她听话后愣住了,随杺笑问道:“你觉得呢?”
“我知道了。”
文青黛攥紧了帕子下的手。
如果说之前她对拓跋戟是欣赏,爱慕。
此刻,她对他,更多的要做到救赎!
随杺的一系列行为,让她坚定了要进邪王府的心思!
因为,她要把这位翩翩少年,解救出来!
哪怕对付不了这位邪王妃,那她也要做一枚解语花!
等到以后...
她会是陪他走的最远,爬的最高!
眼瞧着文青黛脸上的坚定,随杺很是满意地点点,“那本王妃就...恭候佳音?”
她不怕文青黛把这话传出去,不管是楚帝或者太子瑾。
今日他们允许文青黛来邪王府,就已经做好了文将军被邪王拉拢的准备。
拓跋戟,作为一个柔弱地王爷,是不会想这些事的。
而他...
一个纨绔子弟,即使想想,也不会被楚帝放在眼里,他们只会当他玩玩而已。
这件事最后,就要看文青黛的心有多诚了。
等文青黛走后,随杺还未来得及和拓跋戟说什么,就见他转身甩袖而去。
落葵更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急慌慌地跑回了后院。
“这是怎么了?”
随杺一头雾水的跟在他后面,“还在生气?”
她以为是自己把小质子,丢在皇宫内的这件事。
谁知道这人竟快速的往前走,直接回了屋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跟在身后的苏叶见此,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再看到从书房里迎出来的细辛二人后,他心中一喜。
终于算是找到组织了啊!
随杺慢悠悠地进了书房,就见拓跋戟一身黑烟的坐在椅子上。
细辛三人站在一边,就像是在等候发落一般。
“本王从来不知道...”
拓跋戟讥讽地扫了随杺一眼。
犹如一阵寒风扫过,直让随杺的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本王的姿色,竟然能换来那么大的利益。”
随杺:......
我没那意思,可别瞎说!
本来这话她想反驳的,可是...
对上拓跋戟的眼神,她就感觉有那么一丢丢地心虚。
本来还想着,找个话把。
把这件事岔开说。
可是...
苏叶那个二货,根本没给她机会。
“哥,主子是在说他出卖色相么?”
随杺:.......
很好,很棒!谁他妈的用你翻译了啊!
苏木被随杺的眼神一惊,对着傻弟弟斥道:“闭嘴!”
拓跋戟没理会他们,只盯着随杺。
像是不等到满意的答案,他绝对不会罢休一般。
可是...
他到底是不太了解随杺。
像是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她一般都...不会解释的。
“是是是。”
随杺提起一口气,直冲冲地坐到了椅子上。
“爷是多话了。”
“以您老人家的能耐,自是能手刃了他们。”
“那你为何还要故作柔弱呢?”
人是可以随便杀,但是这不是报仇,而是争权。
上位者必须要坐到名正言顺。
即使造反的,也得有大部分支持,这样才能立足,才能接管天下。
所以,不管是从历史还是当下,忍辱负重都是上位者首先要学会的。
拓跋戟对此,并没有反驳,但他依旧这么看着随杺,不出声。
“你我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就会生气了呢?”
“你后院那些,和文青黛有什么不同?到时候放一起就行了。何故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随杺本是要耍赖的,可是自己说出一大串道理后,竟然让自己都信服了!
越是这样想,她就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拓跋戟这个臭小子,简直就是在恩将仇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