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戟看着没有给他道歉,还这么嚣张的随杺,气的脸都绿了!
一想到这臭小子给自己纳妾,他的心肝肺就直疼!
他横眉怒目地看着随杺,冷冷地回道:“这是本王的事情。”
只他这话一出,立马就后悔了!
细辛和苏木,更是把心提了起来!
主子这话...有点重了。
随杺没有想到,小质子会这么说。
一时间愣了几息,而后懵懵地问道:“是我多管闲事了?你是这个意思?”
“不...”
拓跋戟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他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可谁知随杺根本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她竟然一松身子瘫痪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长叹道:“哎,人家辛辛苦苦的为你操心操累的,竟然成了多管闲事了!”
细辛、苏木:......
他们真的好想钻进地下,不参与这两人中间啊!
随杺叹了半天气,然后冲着苏叶假哭道:“小叶子啊,本王妃命好苦啊!”
苏叶:......
听着这个称呼,怎么有种别扭呢?
细辛偷偷扫了一眼自家主子。
见他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心底无奈的对着随杺劝说道:“杺爷,主子不是那个意思。”
“爷知道,你们就从来没把爷当做自己人!”
随杺打断了细辛的话,深吸了口气,模样像是强忍着屈辱一般。
“唉,想当初,爷辛辛苦苦一把屎...”
苏叶一听这话不对,马上扭头看向随杺。
后者也觉得有问题,也立马改口道:“是爷辛辛苦苦把你们从沙漠里带出来,如今却落得境界。
真是过河拆桥,人走茶凉,凉气入心,心痛不已...”
“爷!我们真的没有!主子!”
擅长跟人谈判的细辛,在听到随杺这些四字成语后,眼皮都快要抽搭乱了。
这都说的哪儿跟哪儿啊!
拓跋戟脸色也是不好看。
“本王没有。”
他现在是真的不生气了,只想着怎么能让眼前的臭小子闭嘴!
谁知随杺这人,一副她很了解的模样,拍拍裤子上的褶儿道:“好了,不要勉强了。爷知道了。”
“我真的没有。”
就她这莫名其妙的样子,让拓跋戟的自称都改了。
他只是生气这人给自己拉红线,还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但像是她说的,过河拆桥什么的,简直就是子虚乌有!
细辛看了看脚尖,心里憋的都快要笑了出来。
主子好久没有这般的...有情绪了。
果真,只要杺爷在,主子才会像个正常人。
只他这肩膀一抖动,忽的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了过来。
细辛直起腰,咳嗽了两声,“主子文青黛的事情暂时不提,也不是我们现在能左右的。”
苏木跟着附和道:“神医谷这两日要来人了,他们要为刘长老的死,讨个说法。”
二人被拓跋戟逼的没有办法,只能找台阶给他下。
不过也是,杺爷再这么闹下去,今夜怕是不能安生了。
“哦,那是你们的事情,和爷没有关系。”
随杺站起身,没看他们几个,“爷饿了,用膳去了。”
“主子,杺爷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苏叶等到随杺走远了,才松了一大口气。
古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果真不欺他啊!
杺爷这人...他就不是个君子!
“主子,对于楚帝,你怎么打算的。”
楚帝弄的这一出,是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虽然不算是坏事,但总归是让邪王府成了太子瑾他们的靶子。
那一直低调行事的邪王府,就此可能要改变什么了。
“命是要留的,但...”
在随杺走后,拓跋戟恢复了自己的面目。
他斜靠在椅子上,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把之前准备好的人从进去。”
“是。”
---
“父皇到底是何意?”
众人散去,太子瑾就和楚帝对上了。
以往楚帝有什么决定,都会事先与他商量。
但这次...
“文山将军手握重兵,怎么能和六弟结亲?”
楚帝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正因为文将军重要,邪王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他这个儿子啊,沉不住气,还是太年轻了。
对上楚帝神色不明的视线,太子瑾心中忽的一紧。
有些事情,看来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让他不得不反思一下。
身为太子,最近是不是太过松懈了...
“父皇圣明。”
“瑾儿啊。”
楚帝满怀深意地看着他,“这楚国,早晚是你的。”
“但同样的,现在是寡人的。”
“而且你要学会制衡才是。”
太子瑾:......
“瑾儿明白了。”
从宫中出来,太子瑾耳边都是楚帝最后的三句话。
他清楚的很,楚帝是因为服用了千年雪莲才会这般有自信的。
想当初...
果然啊,那个贱种就是他的克星!
想到这些,他抬手召唤来手下。
“殿下...”
“让邪王府的人盯紧了,暂时不要有动作。”
“制衡...”
太子瑾讥讽一笑,“真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昨日苏木说神医谷要来人,随杺觉得怎么也得几天后了。
可今儿一大早,他们的人就到了。
“表哥!”
随声看去,只见一个气质出尘的少女,如空谷幽兰一般,静静的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冲着拓跋戟甜甜一笑。
表哥?
随杺挑了挑眉毛,自古表哥表妹什么的,就让人浮想联翩啊。
尤其是眼前的少女,真真是清新脱俗,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见到来人后,拓跋戟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旁边的落葵蓦然怔了怔,“妹妹怎么来了?”
少女对着落葵行礼道:“如今姐姐是表哥的侧妃,爹爹便让我暂代了少主的职位。”
听到这个消息,落葵眼神一紧,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随杺觉得,如果不是拓跋戟在场,落葵肯定能说脏话了!
这算是被神医谷抛弃了么?
随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少女,她还真是好奇这人的身份啊!
当然了,这些事儿跟她无关,纯属好奇罢了。
少女没有顾虑周围的情况,开门见山道:“今日跟着三位长老,来找表哥询问一下,关于刘长老的事情。”
细辛俊眉一扬,看了看少女身后的三位长老,“白薇没告诉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