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楚帝陛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诚意。”
司空懿炘是真的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小子,拓跋戟竟然连大业都不要了!
拿灵珑塔卷换随杺,这还真是大手笔啊!
对此,拓跋戟不屑一顾地回道:“我的诚意在随杺这里,一向是最真诚的。”
如果能让杺杺回到他的身边,就算拿整个楚国来换,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是一个缥缈的统一梦了。
对于灵珑塔卷,他是很看重,也是曾经为了得到它,用命换来的。
但现在...什么都不比那人在身边,两年,六百多个日夜,他连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都不记得了。
如今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怎么可能放弃!
“哦~是么?”
‘阴谋’两个字在司空懿炘的脑子里闪动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知为何,他心中很能肯定,拓跋戟不会用随杺来使用手段。
可就是这种该死的肯定,让他很是不爽!
“就是不知道,如果杺爷是知道你曾与她人春风一度的话,会是怎样个反应。”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拓跋戟神色猛沉,现在再不知道,那日有司空懿炘的手笔,那就他真傻了。
但无奈是,那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不能拿司空懿炘怎么样。
“这个交换,对太子殿下来说,有利而无害。”
司空懿炘点点头,“是啊,而且还很诱惑呢。”
就好似天上掉馅饼一样,人是他半路捡的,如今这灵珑塔卷,又自己送上门了。
如果他不是司空懿炘,是姬遥什么人的话,肯定早就笑的跳舞了吧。
“但是,楚帝陛下。”
话锋一转,司空懿炘脸上的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个死物,怎么能比得上活生生的人呢?尤其那人还是杺爷,她那么的有趣,孤该是把她留在身边才好啊。”
令白和抹留听这话,全身都紧紧绷着。
他们在听到拓跋戟的条件后,双手就紧张又激动地攥了起来。
本以为主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是谁知道...
他的意思是不同意?
这个时候,他们又重新定义了一下随杺的身份,主人如此的看重,他们绝不能轻易的招惹!
“你留不住她。”
拓跋戟回的这句,没有任何温度,就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她现在不过是因为受伤,没有能力反抗。”
言下之意,如果她有,早就天高任鸟飞了,不会留在这里受这个气。
这是事实,司空懿炘怎么会不知道,只是...
“呵,楚帝陛下的这种说话方式,很有可能会让孤不高兴的哦!”
拓跋戟的自信,真是太刺眼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留在秦国,永远的留在这里...
“今日来这里,寡人便势在必得。”
司空懿炘对上拓跋戟的衍射,二人谁都不让谁。
就在气氛到了一个零界点的时候,司空懿炘点点头,“那怎么也得给孤一个考虑的时间吧,毕竟灵珑塔卷现在不过是废盒子而已。”
拓跋戟点点头,“可以,我们明日再来。”
等回到住处,憋了一路的苏叶终是没忍住,问道:“主子,你真的要用灵珑塔卷换杺爷?”
这个傻傻的问题,直接换来了拓跋戟一个冷眼。
吓得他是赶紧解释道:“我没说不同意,我就是问问,真的,我也想着让杺爷回来!”
“灵珑塔卷在我们手里终是个麻烦。”
楚国连着开了三次宴会,各国早就有情绪了。
本来就是一个小国,他们那些人,根本就看不上。
虽然他不惧,但也不想在没有找回杺杺前,有什么一丁点的意外。
而且,最主要的,只有灵珑塔卷能让司空懿炘应声,他只这么做。
苏叶和苏木一听便也明白了。
其实他们看来,灵珑塔卷没了再夺便是,没有什么比杺爷能回来更重要的了。
同样有疑问的,还有就令白和抹留。
“主人,你...”他们二人可不比苏叶,对上司空懿炘他们从来都是听之任之,根本就没有过疑问。
“令白啊!”
司空懿炘长叹一声,惊得二人直起了身子,认真地听着。
“孤做了二十年的太子,知道为什么不做帝王么?”
二人摇摇头,他们有想过,但想不到为什么。
“孤就是感觉帝王无趣啊,都登顶了,孤的那些兄弟们,还能怎么蹦跶呢?”何止是他们,就司空懿炘本人,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为什么不做帝王。
不过现在静下来,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无聊。
“这二十年,很无味啊...”
说着,他想到了随杺,勾起嘴角笑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有意思的,孤想留她在身边...”
令白和抹留对视一暗,都觉得这话已经有答案了,但接着,却又听主人话锋一转。
“可是,你说如果孤统一了这通木大陆,那人不还是能回到孤的身边么?”
灵珑塔卷在别人的眼里是废盒子,但他手中却还有另一把钥匙。
而且灵珑塔卷的第一层是他打开的,如果真的能了解到里面的秘密,说不定国师暠天的语言就成真了呢?
那样的话,一个随杺,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些,司空懿炘又觉得,这笔生意还算不错。
只是,他得好好想,怎么才能得到让自己更有利的条件。
“主人...”令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因为他竟然第一次看出了主人的情绪,就是左右为难。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对灵珑塔卷,也可以想其他办法得到!
“唉,算了,让孤好好想想吧。”
随杺还不知道,她这么个小虾米,竟然会与通木大陆的金钥匙放在了一个层面上。
她现在听完商陆的整个故事后,整个人都懵的...
说得热火朝天的商陆,喝了一大口水后,总结道:“事情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公子苓和小零榆不知所踪,繁缕带着崖香他们回到的醉欢楼,而我在一年前才从海上回来。”
“我的个妈妈呀!”
她的一生...啊呸!不对!
是前十几年,过的真真是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