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就是一对,之前是我做错的事情,才错过了你,现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可能再放手?”
拓跋戟那纤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随杺肩膀,使其与自己对视。
“杺杺,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发出来的,认真、深沉,每个字就像是石头一样,看似不经意,但却实打实的落在了随杺的心上。
“可是,我现在是在秦国,怎么培养感情?不对!”
随杺真实被美色给诱惑了,她怎么就把话题转在了培养感情上面呢?
“我是个男人啊,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才是重点!她是男人!是男人!
看着一直把自己当男人的她,拓跋戟没有说出事实。
只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显得那样失望,那样伤心。
“你当初引诱我的时候,从没注意过自己是个男人...你不是只喜好颜色,无关性别的么?”
这说话的语气,就好似那被戏文里,被相公抛弃的女子,别提多可怜了。
“额...咳咳...”随杺是真的想哭了,这都他妈的什么节凑啊!
之前她还能挣扎俩下,但这喜好颜色...她是真的挺喜欢的啊!
虽然不确定她与拓跋戟之间发生的事情,但她引诱什么的,还真是能做出来的...
随杺真心是想弄死自己了,这样就可以一了白了,省得又是欠钱,又是背情债的,她真快要忙死了!
“你不是欠了司空懿炘的钱,我替你还了便是。”
拓跋戟的意思,就不用担心她欠账的事情了。
等他替她还上账以后,她就可以跟着一起回楚国了,到时候想怎么培养感情,就怎么培养感情!
随杺对此,只撇撇嘴,说的轻巧,就怕司空懿炘不会同意才是。
那个人的心思太深了,她到现在都没看透。
反正她是觉得吧,司空懿炘对逗她来说,已经是上瘾了,才不会轻易放手的呢。
只叹她,手中毫无力气,连只小鸟都捏不死,只能任人宰割了。
见随杺这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拓跋戟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收回手,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这些小事杺杺就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要跟着我便好。”
“额...我有权利说不行么?”楚国和秦国没啥两样,一个狼穴,一个虎口,她感觉自己在哪个地方呆子,节操都会保不住的。
拓跋戟点点头,“有啊,但我也有权利不听,不是么?”
随杺竖起大拇指,她是真心服了,她心服口服。
当司空懿炘看着二人并肩走进来的时候,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这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刺眼的很啊!
尤其是看他们之间的感觉,就是第三个人插不进去的那种。
这让他很是不喜,很想杀人!
“看来,杺爷与楚帝陛下,谈的还不错。”
拓跋戟往前迈了一步,这次换他把随杺护在身后,“我们来做个交换。”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使得在场的人都警惕起来。
但面对着他的司空懿炘,见此却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呦呵,楚帝陛下这是要把杺爷当做物件了。”
随杺:...你他妈的才是东西呢!
拓跋戟紧紧盯着他充满戏谑因子的眼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道:“司空懿炘,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空懿炘眼神紧紧盯着拓跋戟的身后,声音清冷地回道:“如果我说,我只想要随杺这个人呢。”
随杺:...这还是把她当东西了啊!你们这群王八蛋,不就是欺负她没啥力气么!
哼,等着!小爷一定要让你们都尝尝厉害!
“呵,你觉得我会相信?”拓跋戟的眸中便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他的杺杺,岂止是别人能染指的!简直就是在找死!
两人的剑拔弩张,使得屋内的氛围很是冰冷。
“那个,你们先聊,我先撤了!”
随杺都觉得,她自己随时都能被冻伤了。
嗯,这是属于他们的谈判,应该没有自己啥事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决定先撤了!
说完这话,她快速往门口跑去,这次她是学聪明了,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哼,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挨宰!
“爷,等等我!”
商陆很是聪明的也跟着跑了出去。
笑话,这里面都是大佬,他可是一个都干不过。
而且他本就不是他们任何一方的人,他来这里就是找杺爷的。
二人出了房间,快速的下楼,然后跑到一楼的后院,关上门。
随杺才对着商陆凶狠地吼道:“你是想害死我啊!”
领着这么大的人物来这里,还跟司空懿炘直面对上,瞧着二人电光石火的,她脑子都快炸了。
“你就不会事先给我通个信儿啊。”
“他们都很突然啊,再者说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着,商陆忽然间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
“行了。”见他这就要开嗓子哭,随杺是赶紧打住。
真是服气了,她不说了还不行么!
一个个的都是祖宗,就她是侍候人的丫鬟!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商陆抽抽搭搭地回道:“他们都和我没关系,人家是你的人,自是要跟着了。”
他也不想哭的,可是每次见到失忆后的爷,他就忍不住啊!
如果他们家爷没有失忆多好,她一定不会,也肯定舍不得这么凶他的!
“闭嘴!”
随杺挠了挠头,见他把眼泪收了回去,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之前说,咱们是一起从小长大的?”
商陆点点头,杺爷与繁缕是几岁的时候认识的,而他是十岁的时候,所以他们是真的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没有说谎!
“那上次你们为什么没有提起拓跋戟?”
随杺不解地问道:“还有我和他的关系,真的是...”
后面的词儿她没好意思说出来,猜测到自己干的那丢人的事儿,估计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一提这个,商陆就好似看了话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了,杺爷就和拓跋戟成一对儿了。
这件事,终是要从偷盗、和亲、繁缕受伤、他出海说起...
就在随杺听着商陆说故事的时候,楼上的房间内,气氛不算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