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老郭急匆匆的跑到江逸面前,“你是会医术吧,老张要不行了,能救救他吗?”
老童也是满脸焦急,两位老人期盼的眼神江逸心里一酸,“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事。”
他刚刚已经给昏死过去的老张把了脉,他的脑海中有了血块,右边肋骨断了,身上的伤痕到处都是,他转过身来,“我要给他下针,但是他肋骨断了,需要板子,能不能帮我出去找找棍子或者什么东西。”
老郭明白,拉着老童急忙去找东西顾不上吃东西,潘月如默默的在外面将几个老人搭的灶台收拾gān净,烧上热水,他们当然是没水的,潘月如不知道一个人到哪里打来了水。
江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老张,一根根银针扎在他的身上,又收了回来。所有人注视着老张从微弱的呼吸到正常,脸色从青白到有了一丝血色。
直到江逸把老张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几个人才坐到一起吃着东西,老童还焦急的催促着他,“孩子,你快点离开,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谢谢你救了老张和老江,你走老江也不会怪你的。”
他们几个人经常在一起聊天,老江还说过自己做错了,对孩子一直溺爱娇惯,现在家里出了事情,他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孩子不知道如何在乡下能活,自己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现在看起来,这孩子没有他说的那样不堪,顶多是有些溺爱过的痕迹,老人们眼神都很敏锐,刚刚一直是那个姑娘默默的做事,而且在江逸坐下来的时候,还帮他擦了擦那个旧的破凳子。
几个人吃东西的时候,姑娘一直在默默的看着他,递水和东西,当然江逸这孩子也温柔的看着她,明显小两口感情很好。
“对啊,你快离开这里,明天一早那个地痞流氓又会来,我们两人一定会看住老江两人的,放心吧。”老童也劝着他离开。
江逸勾了勾嘴角,眼神凛若冰霜,“你们几位老人在这里被关着,不知道外面的政策已经在转变,现在没有什么小红兵了,二赖们就仗着没人知道,还有知青们已经开始返城,高考重新开始,如果没有猜测错,你们的事情早晚会有一天被
平反,所以他没有权力这么对你们。”
“什么?”两位老人眼泪直接落了下来,呜呜的哭着,盼来了,终于盼来了,可是老刘没等到,老江和老张如果不是这孩子的到来,已经没有了。
江逸听着他们号啕大哭,潘月如在一边抹着泪水,公公的事她都知道了,如果小逸不急着赶过来,公公一定挺不过去。
“是真的,我们村子里的知青都返城了,而且我们那里早就没有什么□□,伯伯,他就是看你们在这里消息不通。”潘月如气愤的说道。
“放心吧,我会和他讲道理的,实在不行还有公安。”江逸安慰着他们,可是他遮掩住的眼神里带着血色的杀气。
老郭鲁莽又憨厚,没有多想,可童棕文眼神一缩,战场上下来的人对杀气太敏感了,他看着低下头帮自己父亲擦着脸的江逸,心里一悸。
夜色越深,江逸劝他们早些休息,自己也带着潘月如拿着包袱躺在了门口拉来的稻草中,潘月如疲惫的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半夜2点,江逸睁开了眼睛,看着所有人躺在稻草上睡着了,轻轻的拿开潘月如的手,推开门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中。
童棕文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沉睡中的老江与老张,想起惨死的老刘,闭上眼睛,泪水慢慢的流出来。
黑暗中江逸好像融入到黑夜之中,如暗夜jīng灵一样在星空下飞跃着,很快接近了在刚刚聊天中打听到的李长青的住处。
他正做梦抱着美人睡得正香,江逸一针扎下去,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江逸的双眸泛起红光,狠狠的拍了他两嘴巴,然后将人带到村边的沤肥池边,那里是村里人一年浇灌田地的肥料,离着村子有几百米的距离。
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来。
抽出银针,一巴掌打在李长青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江逸的脸吓的惊叫一声,黑暗中他只看见一双吓人的眼睛。
江逸勾了勾嘴角,“你也有今天,是谁指使你对老人出手的?”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村中地痞流氓就能对着几个老人大下杀手,还在村子里独霸一方。
就算是没有幕后,今天他也难逃一死。
李长青缩着脖子,抱着头,“没有谁?你是人是鬼,难道是老刘头来找我报仇的吗?”
他吓的浑身颤抖着。
江逸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冒着寒气,“如果你不说,你只能陪着刘老下去做伴了。”